“你喫。”
雖然只有兩個字,半夏都能聽出來是故意捏着嗓子說的。
半夏轉頭看向自己的新同桌,她當時就臉微紅趕緊底下頭。
竟然害羞了,半夏覺得好笑。
於是將蘋果推過去道:“你喫吧,我不愛喫。”
爲了自己的安全起見,陌生人的東西自己絕對不會喫。
鬼小妖,其實就是來執行任務的鬼奴,他將蘋果收回來,沒有再說話。
半夏繼續學子,全程沒有再跟鬼奴說一句話。
鬼奴時不時的看向半夏,總想找機會跟人搭腔,可是人家根本就不給她這個機會。
“……”
夜裏,半夏剛剛睡就聽到了什麼聲音。
於是看向月北翼:“你有沒有聽到?”
月北翼點頭:“聽到了。”
接着,只見月北翼直接起身然後伸手蹭的一下,兩條藏在帳子裏的毒蛇就被他給抓出來。
狠狠一甩,兩條毒蛇再次不動在地上已經死了。
半夏心有餘悸:“到底是誰要害我,一次兩次還不夠。”
這個暗中害她的人簡直太可惡了,別人明着來她還有防範可這暗處的人是誰她都不知道如何防範。
月北翼道:“針對你來的。”
半夏皺眉:“我在學院裏並沒有得罪誰啊!”
月北翼拍拍她的手道:“已經讓人去查了,睡吧。”
半夏窩在月北翼的懷裏,聞着他身上的味道很快就睡着了。
然而月北翼一整夜都沒有睡,十分警惕的看着四周。
第二天早上,半夏睜開眼睛這次月北翼並沒有離開。
就這樣,上課,休息,抓蛇,整整折騰了一個多月。
可依舊沒有任何線索,這邊的院子也沒有任何人進入。
所以說那些蛇是自己爬進來的,可蛇爲何哪裏都不去轉來半夏的房間?
這中間半夏換了好幾個房間,可並沒有什麼用。
那些蛇彷彿能夠聞到半夏身上的氣息一般,她去哪個房間,那個房間夜裏必會有蛇光顧。
這天一大早,按照往日在天雨城主的伺候下喫完了早飯。
半夏前去班級,月北翼渾身上下的氣息突然變冷。
院長大人跟天雨城立刻跪下,月北翼冷然:“給你們五天的時間若是再查不到蛇的來源,殺無赦。”
院長跟天雨城主一臉苦色,他們都查了一個多月瞭如果能查到早就查到了。
驟風這段時間,已經派人將天機學院每個角落都佈下人手,可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人。
對於他們的事情半夏並不知道,每天只認真的學習。
剛剛進入教室坐下來,旁邊的人就推過來一小包糕點。
半夏對這個天天給自己塞東西喫的鬼奴同窗十分佩服。
一個多月了,她每天都會給自己送喫的即使自己每次都拒絕她也不氣壘。
她將那一小包糕點又推回去:“謝謝,我早上喫過了,你留着自己喫。”
鬼奴再次失落,怎麼接近這個女人那麼費勁。
維益師者將今日的課程講完,然後道:“兩天後幾個班級有個戰鬥比賽。”
接着,維益師者發下地形圖道:“三日後,就在這裏戰鬥,看到那紅色的標記沒有,只要搶下那裏的地盤就算勝利。”
接下來,大傢伙就開始議論比戰鬥比賽的事情。
大家到時候一定會推選出領導者,將自己班適合領導的人都在腦子裏一一過了一遍。
鬼奴,彷彿終於找到跟半夏說話的機會一般顯得很高興。
湊近她道:“我覺得你很適合當統領者。”
半夏轉頭看向她:“你哪裏看出來的?”
“每次師者佈置的功課,你都完成的很好。”
“你也一樣。”
“不不不,我不一樣我不能跟你比。”鬼奴是不餘遺力的拍馬屁。
半夏笑問:“你是哪裏人?”
鬼奴爲了能夠跟半夏套近乎,於是說自己是大月國人。
半夏道:“你認識天機樓邪君?”
鬼奴道:“爲什麼這樣問?”
“不然你是怎麼進來的?”
半夏一直都在好奇這個問題,畢竟這裏的規矩森嚴遲到都不錄取更別說遲到加上特招。
鬼奴不能將副院長給出賣,於是道:“是,的確有些機緣。”
半夏點點頭明白了,也許他跟天機樓的誰認識,所以人家求月北翼給開了這樣的後門。
見半夏不再多問,鬼奴這才鬆了一口氣。
然後又捏着嗓子道:“其實我在這裏也一個月多了,可是並沒有一個朋友。”
說話之時,他的眼睛還時不時的瞟向半夏。
見半夏不說話,她又急着道:“你能做我的朋友麼?”
半夏轉頭再次看向她:“我們身爲同窗本就是好友。”
鬼奴一聽這話立刻問道:“可既然如此,爲何我送給你的東西你怎麼不喫。”
半夏笑道:“我沒有喫外食的習慣,所以以後你不要再給我塞喫的。”
說完半夏低下頭,認真的研究圖紙。
君寒這會過來道:“我們只看圖紙怕是不夠,應該實地考察一番。”
半夏點頭:“也是這個道理,那等會放學我們就去。”
一邊的天宸彝聽到,立刻道:“我跟你們一起去。”
君寒回頭就給他一個白眼:“怎麼哪都有你?”
天宸彝冷哼一聲:“現在我們是個團體,請先放下個人恩怨。”
君寒冷哼一聲,不再搭理天宸彝。
天宸彝每天都巴巴的給自己製造機會,可半夏那個不解風情的女人除了學習就是回去睡覺,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鬼奴也趕緊道:“我也跟你們一起去吧。”
半夏並沒有拒絕,說道:“嗯,我們一起。”
鬼奴心裏總算鬆了一口氣,想着兩人關係熟悉要好,她就會喫自己給的東西了吧!
六月多的天十分炎熱,放學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太陽快落山雖然熱總算沒有那麼強烈的日光。
半夏他們剛剛走出教室,就看到愁眉不展的月北影。
他今日沒有回住的院子特意來等自己,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於是上前道:“怎麼了?”
月北影憋着一張臭臉道:“那個該死的女人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