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點點頭,感覺很沒有精神疲憊的緊。
“沒事,我這兩天製作一些安神藥喫就會好。”
月北翼拍拍半夏的肩膀:“你再睡會。”
半夏搖頭。
這時門外響起驟風的聲音:“君主,大公子在書房等您。”
“知道了,通知傾羽過來。”
“樹屬下遵命。”
驟風離開,月北翼這才起身:“爲夫去去就來。”
半夏點頭,隨着月北翼離開也起身洗漱。
“君後。”
魅影進來,親自伺候半夏洗漱。
半夏看着幫着自己梳髮的魅影道:“你天天跟着我算是大材小用了,如此委屈了你。”
魅影本來面無表情的臉,聽到半夏的話顯得一些驚慌。
當時就跪下來道:“君後,屬下能夠伺候您是屬下的榮幸,請君後不要嫌棄屬下。”
半夏:“……”
她無意一說,沒有想到竟然讓嚇到了魅影。
她立刻起身,將魅影扶起來:“怎麼跪下了?趕緊起來。”
魅影不起,倔強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半夏。
半夏嘆口氣道:“我從來沒有嫌棄過你,如果沒有你的一路保護我此刻說不定早就是一具屍體了。”
半夏強行將人扶起來道:“你願意留在我身邊,我心裏自己是歡喜高興的。”
如此魅影才放心道:“屬下被君主給了君後,那就生是君後的人死是君後的鬼,若君後不要屬下,那屬下只有死路一條。”
半夏:“……”
算了,以後自己還是不要提這麼敏感的話題的。
於是她換種口氣道:“你總要嫁人的。”
魅影對嫁不嫁人無所謂,直接道:“屬下可以不嫁,如果非嫁人不可那夫人可以在三位師兄裏選擇一個,如此魅影即使嫁人也不用離開君後。”
半夏:“……”
門外前來報道的驚雷,聽到這話彷彿如同雷劈一般。
天啊,師妹就是個木頭疙瘩甚至比男人還男人。
千萬不要禍害他啊!
半夏瞬間想起魅影的三個師兄,驟風,驚雷,疾雨。
“呃……你喜歡他們三個中的誰?”
半夏雖然是這樣問,可是心裏卻是害怕魅影喜歡疾雨,畢竟疾雨對香竹是有感覺的。
“什麼是喜歡?”魅影跟不解。
半夏嘴角一抽:“就是心裏會時常的惦念,見不到會想念。”
大概就是這樣吧,反正她見不到翼哥哥是非常想念的:“就如分開一日如隔三秋。”
魅影聽到君後的形容,腦海裏呈現出小徒弟鳳錦的模樣。
可那是她的徒弟啊!
對,她對徒弟應該是對自己孩子那般的喜歡吧,應該是的反正她不太清楚。
對於三個師兄,呃……沒感覺。
於是道:“都不喜歡。”
門外的驚雷終於鬆了一口氣,他可不想跟木頭疙瘩師妹過日子。
半夏:“……都不喜歡,你還嫁?”
“師父說過,如果我嫁不出去他們就要娶,而且我不成婚他們都不能娶妻。”
門外的驚雷十分悲催的點點頭,所以到現在他們三個這麼有本事的侍衛,到現在還是個光棍。
半夏瞬間的風中凌亂,這是個什麼樣的奇葩師父啊!
“那你打算嫁給你的哪個師兄?”半夏又試探的問。
驚雷的一顆心都提起來了。
魅影想了想道:“隨意,若君後非讓屬下嫁那屬下就……”
“君後大人。”驚雷不等魅影說完就開口道:“屬下有事稟報。”
他心裏慌啊,若再讓師妹說下去,萬一師妹想不開選擇自己,那他還要不要活了。
半夏挑眉,聽這着急的聲音就可以肯定那小子在外面都聽見了。
半夏無奈的笑笑道:“什麼事?”
“是靈雀她出事了。”
半夏挑眉:“她能走什麼事?”
“孩子掉了。”
半夏:“……”
魅影道:“不是說過讓動刑的人看着點,不要動肚子裏的孩子?”
驚雷不說話,他也不太清楚。
“走,過去看看。”
說着,半夏就擡步走了出去。
接着,魅影跟驚雷也跟在她的身後。
一路直接來到關押靈雀的地獄牢之內。
看到地上躺着的靈雀,渾身都裹着血,身上沒有一塊好地方。
那悽慘的模樣,讓人不寒而慄。
“君後。”鬼面牢頭與一種看牢人員都跪在地上。
他們因爲靈雀之事,怕受到連累所以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靈雀疼痛的蜷縮在一起,此刻哪裏還有一千那囂張跋扈高高在上的大小姐的模樣。
她的十根手指全被剪斷了,一隻眼睛更是血淋淋的讓人不忍直視。
後背之上,全是烙鐵的痕跡,皮肉都被燙熟了。
看到這裏,半夏捂着嘴想吐。
身子更是搖搖欲墜差點倒下,幸好被魅影扶着。
“求求你,賜我一死……求求……”
靈雀拼着全身的力氣,說出最後的請求。
半夏再也看不下去,轉身就跑了出去。
渾身都在顫抖,她不怕見到死人,可被折磨的如此悽慘還是於心不忍。
“君後。”魅影擔心。
“給她個痛快讓她去吧!”
活着,還要承受各種刑罰傷害,還不如一死了之。
“屬下明白。”
魅影轉身回去,靈雀只剩下一隻眼睛期盼的看着魅影。
魅影抽出腰間佩劍的那一瞬間,靈雀終於放鬆嘴角甚至露出愉悅的笑容,終於解脫了。
“下輩子,別再妄想不應該的。”
魅影說完這句話,直接抹了靈雀的脖子。
血瞬間從長劍之上流出,她伸手拿出白色的手絹擦拭,表情沒有絲毫變動彷彿殺的不是人而是一顆白菜一般。
走出這個令她作嘔的地方,半夏坐在庭院外面的白雀亭裏。
看管地獄牢的刑法人員跪了一地,大家誰也不敢開口。
好一會半夏才緩過來,看向跪在地上的一衆人問道:“專門看管靈雀的人留下,其餘人離開。”
那些並非看管靈雀的刑法人員,聽到君後的這句話終鬆了一口氣,紛紛起身離開。
此刻,地上只剩下五個人。
五人都帶着面具,半夏根本就看不到他們的面部表情甚至模樣。
想了想道:“摘了面具。”
幾人相互看了一眼,最後將一樣的面具給拿下來。
只有一人,跪在那裏並沒有摘除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