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都打趣了,衆人都笑了起來。
半夏上前將準備好的添妝禮放在潘雲蓮身邊的妝匣子裏。
看向潘雲蓮道:“恭喜潘大小姐。”
潘雲蓮衝着半夏客氣微笑道:“謝謝翼太子妃,您能來我已經很開心了。”
半夏淡笑:“明天就是新娘子了,潘大小姐如願以償。”
這句話說的潘雲蓮微怔,手微微握緊。
依舊笑顏道:“端王殿下風姿俊朗雄韜武略,我想女子都傾慕這樣的男子,所以雲蓮能如願自是歡喜。”
子晴郡主上前添了妝也就是面子上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看潘雲蓮一眼。
就在這時外面不知道因爲什麼事吵吵起來了。
衆人齊齊看向外面,就聽潘丞相怒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丞相夫人趕緊出去問道:“老爺,這是怎麼了?”
“端王前去殿前請求退婚,現在還跪在御書房前不起。”
“什麼?”丞相夫人當時眼前一黑,差點栽到。
半夏微微蹙眉,端王爲何又要突然退婚,而且在這個時候?
潘雲蓮氣的手上的錦帕都要撤壞了,丞相夫人突然將目光盯向半夏。
那惡毒的模樣完全沒有之前的客氣:“是你對不對,是你破壞的對不對?”
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看向半夏,半夏只覺得無語。
她看向丞相夫人那雙怨毒的眼神,問道:“丞相夫人何出此言?”
丞相夫人此刻已經被氣瘋了指着半夏道:“誰不知你那張狐媚子臉勾引了多少男人?誰不知道端王對你癡心一片?”
長公主怒了,上前道:“丞相夫人請注意你的言辭。”
丞相夫人此刻氣的不行,哪裏還管的了其他。
指着半夏道:“你們當她是個好的,可誰不知道她已經不是乾淨之身,不信敢不敢讓女醫檢查。”
這句話意思就很明顯了,衆人面面相覷。
戰神太子大婚的時候,戰神太子已死所以是影太子代替的。
所以翼太子妃該是女兒身,如果不是,那就是不潔之婦。
不潔之婦沒有資格當皇家妃子,更該浸豬籠。
半夏沒有回答,而是看向潘雲蓮。
果然是她,潘彩蓮知道自己跟天機樓君主之事,卻不知自己是天機君主的妻子,更不知天機君主的真正身份。
所以,他們想用不潔婦這件事壓自己一頭。
現在看來,丞相夫人對自己客氣,是想拉攏自己來的畢竟她覺得有自己的把柄所以自己必須聽她的。
只是沒有想到,中間竟然會出這件事。
丞相夫人看半夏不說話以爲她心虛了,立刻道:“你敢不敢讓女醫檢查?”
半夏如同看白癡一樣看向丞相夫人,冷聲道:“本妃憑什麼讓女醫看來侮辱自己,丞相夫人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丞相夫人冷哼一聲:“怎麼,你心虛了不敢。”
半夏:“清者自清,若你再敢侮辱重傷本妃,本妃覺不輕饒。”
丞相夫人哈哈一笑,指着半夏道:“你不輕饒,這件事你敢跟我去皇上那裏說麼?”
“翼太子這是你自己說的,我們現在就進宮說個清楚。”
丞相夫人說着,就要拉着半夏去皇宮讓皇上評理。
只要皇上下令給半夏驗身,到時候看她還怎麼囂張。
“夠了。”這會,丞相站出來衝着丞相夫人吼道:“你鬧夠沒有?”
丞相夫人當時就委屈的不行,氣哭了:“老爺,這端王跟翼太子妃一同從鬼村出來,就要退婚您不覺得這事有蹊蹺?”
衆人聽了這話,看向半夏的眼神都帶着懷疑。
這婚事說不定還真是翼太子給攪和黃的,如果是這樣,那翼太子妃就太過分太不守婦道了。
面對衆人鄙夷不屑的目光,半夏跟沒事人一樣任由他們打量。
子晴郡主氣的不行,怒道:“你們丞相府還真是厲害,現在都編排到皇家來了,翼太子妃也敢欺負?”
說着就拉着半夏往外走道:“走,我們去皇舅舅那裏讓皇舅舅評評理。”
丞相趕緊道:“翼太子妃,都是內子愚笨無知還請您不要跟她一般見識。”
說完,就將丞相夫人退出來吼道:“還不趕緊跟翼太子妃認錯。”
丞相夫人不甘心,她就不信一個不潔之人真的敢去跟皇上告狀。
可是自己內心是怕丞相的,老爺都怒了她不得不妥協。
只上前行禮道:“翼太子妃,剛剛是臣婦衝動了,是臣婦的錯還請翼太子妃大人大量不要跟臣婦計較。”
子晴郡主當時就訓斥道:“當我們好欺負是不是想罵就罵想認錯就認錯哪有那麼容易?”
這時潘雲蓮走出來,直接給半夏跪下:“是母親愛女心切纔會做出剛剛的糊塗事,還請翼太子妃高擡貴手。”
說着她直接磕頭,一副半夏不鬆口就磕死的架勢。
本來今日的她就是受害者,她現在又如此模樣,顯得半夏跟個惡霸沒有什麼區別。
這時丁佳站出來道:“明明是你們侮辱人家翼太子妃在先,現在就來逼迫人家翼太子妃,還以一副受害人的姿態簡直不要臉。”
半夏微微挑眉看向丁佳,她有些跟丁巖坤三分的相似樣貌。
果然是一母同胞,做事一根筋容易意氣用事。
不過既然她這次是出頭爲自己說話,那麼這份情她半夏記下了。
丁佳見潘雲蓮不起來,更是來氣道:“我表哥退婚你去找我表哥去,跟人家翼太子妃有什麼關係,你們丞相府就是這樣不分青紅皁白給人家扣屎盆子?”
丁國公夫人簡直被這女兒給氣死了,怎麼教都教不會。
她趕緊上前將丁佳給拉到一邊:“你這死丫頭,人家的事人家會自己解決用的着你來操心。”
丁佳不情願的被母親拽到一邊,衆人還在看着這一幕。
因爲先入爲主,所以都覺得潘雲蓮之所以會如此悲慘,全是因爲半夏所謂。
他們當面不敢說,可是背地裏可是將半夏給罵的體無完膚,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