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青兒始終不說一句話,甚至都不看半夏一眼。
月北翼蹙眉,只道:“吳府上下勾結天國奸細,應判除滿門抄斬。”
吳青兒猛然擡頭,看向月北翼道:“君主大人,這是我一人暗中行動,吳家人並不知情。”
半夏明白了,夫君這是蛇打七寸用吳青兒最在乎的去威脅她。
不得不說,吳青兒重情所以是最不適合當內奸的。
月北翼冷聲道:“你捨不得吳老夫人,你一次執行任務差點死了是吳老夫人衣不解帶的照顧你,吳府的姐妹對你也是關懷備至。”
無論是多冷多惡毒的人,在垂死之際被人解救就算是冰塊心都會捂熱。
吳青兒不可置信的看向月北翼:“你?你怎麼會知道。”
月北翼不屑在跟她說話,而是看了一眼驟風,就將目光轉向自己的媳婦。
驟風拿出一疊檔案:“多年前,你被土匪綁架身受重傷差點死亡,吳府趕到營救時你已經奄奄一息。”
說道這裏,驟風將檔案丟給吳青兒冷哼一聲:“所謂的土匪根本就沒有,一切都是你自導自演爲了掩飾你執行任務身受重傷的藉口。”
吳青低下頭,沒有想到那多年前的事情都能給她挖出來。
驟風繼續道:“無論你說與不說,都無法改變你已經暴露失敗的事實,所以吳家人是死是活也在你一念之間。”
一句話讓吳青兒當即變了臉色。
對,她失敗了。
無論說不說都無法改變失敗的事實。
可若自己說了吳家人至少可保平安,如此也不算連累吳府。
如此她纔看向半夏道:“是鬼夫人,鬼夫人與天國有關係,她的吩咐端王不得不聽。”
說到這裏,吳青兒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又道:“其實端王,是鬼夫人之子。”
這件事半夏早就知道了,而且還知道鬼夫人帶走了端王。
元至公公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看向月北翼。
“真不愧是大月國的戰神王爺,老夫藏的那麼深竟然也能被你挖出來。”
月北翼看向元至公公,神情複雜。
這老東西是看着自己長大的,而且從小到大對自己多有照顧。
看向元至公公從容的模樣,月北翼抿抿脣後道:“那天你腳上的泥與葉子。”
這句話瞬間讓半夏想起來,那天他們進宮勸慰皇上,元至公公鞋底的泥與不知名的青草。
當時她還納悶了半天,總覺得哪裏奇怪可又想不起來。
聽到月北翼的話,元至公公立刻明白了。
他既然一直在伺候皇上,又哪裏有時間去泥濘的地方,因此被人起疑。
月北翼又道:“當時只是懷疑,所以讓人悄悄將你鞋低的青草給拿出來,青草沒人認識可言姑識得。”
言姑點頭,道:“對,那是天雪的葉子,除了天國別的地方沒有,所以定是有人在這邊種植了天雪。”
元至公公懂了,看向言姑心裏想到了什麼:“難道那位逃出了天國?”
言姑不說話,可元至公公已經明白。
因爲天國之人,除了那位會向着翼太子妃,別人誰會管她。
他轉身,從懷裏拿出一個小小的牌位,然後跪在地上。
“主子,老奴已經盡力,老奴這就去追隨您。”
說完這句話,他立刻咬破舌下隱藏的毒藥。
“不要。”半夏發現時,立刻大叫一聲。
月北翼拍拍半夏的肩膀,嘆口氣道:“讓他去吧,只有這樣纔是解脫。”
半夏不懂,看向月北翼。
月北翼道:“他伺候父皇多年,父皇對他甚好內心裏自然產生感情,舊主與新主他都不想背叛所以一直處於兩難,如今被人揭穿他也無顏再見父皇,所以唯有死纔是解脫。”
這時一行侍衛,將園林甜品店後院的一菜地給剷平。
將一顆顆的天雪給呈上來,只見沒一會就堆成小山一樣高。
衆百姓看到這些毒他們的天雪,一個個都激動的指着朗星公主等人怒罵。
這時大皇子已經嚇得腿都軟了,看向月北翼更是說不完的心慌。
他立刻給月北翼跪下,道:“皇弟,我可是你的哥哥,你能不能看在我們兄弟的情分上放過我。”
月北翼低眸看向求饒的大皇子,冷然:“爲了坐上那個位置,跟天國奸細合作,這次回來想要製造暴亂去害父親。”
大皇子嚇得吞嚥了一口口水,他的確是天國掌控大月國的棋子。
爲了那個位置,他也答應事成之後可以聽從天國安排。
月北翼連看都沒有再看大皇子一眼:“統統帶回皇宮,由父皇來定奪。”
一行人離開,園林甜品店被查封。
皇上知道這件事時已經是第二日早上。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震驚不已。
人證物證聚在,吳青兒以及她的老窩還有暗處衆人都被驟風順藤摸瓜一鍋端。
皇上氣的當場判除了他們死刑。
到底心裏對元至公公有些情分,就讓人將其埋葬。
吳大人也被指控,最後被皇上判除斬立決。
吳家衆人並不知情,酌情處理遷回原籍永不得入皇城。
一切解決完畢,皇城再次安靜下來。
半夏與月北翼,已經在準備啓程迴天機樓之事情。
京墨今日下朝,就被一人攔住。
天狼國小公主看向京墨,眼眸裏再無以前的情愫。
情竇初開的少女,彷彿經過這件事一夜長大了一般。
她面色略顯憔悴,眼睛通紅明顯這幾天沒少哭。
京墨看到她,眉頭緊皺面容緊繃。
“有事?”
天狼國小公主點頭,神色悲傷:“大皇子哥哥已經找到了我也要走了,離開這裏。”
京墨沒有說話,天狼國小公主卻笑了:“其實分別只是短暫的,我們還會在天機學院相見。”
京墨依舊沒有說話,他在等天狼國小公主說具體的。
好一會天狼國小公主才咬咬牙道:“我,我想說對不起。”
“如果你只是來道歉的,那不必了。”
說完,京墨就要走。
天狼國小公主急了,立刻道:“京墨哥哥,我知道自己已經不是不潔之身已經沒有資格在你身側紅袖添香,可我願意當你的妹妹。”
京墨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板着臉道:“本官只有一個妹妹。”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