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夫人立刻道:“不對,鳳錦明明沒有母親。”
雲霞冷笑:“他爲何沒有母親?難不成他從石頭裏蹦出來的?”
錢夫人立刻反駁:“誰不知道,鳳城主母親早就去世了。”
鳳家的事情前段時間鬧的沸沸揚揚的,整個帝都的人差不多都知道。
雲霞冷笑一聲:“我活着回來了。”
衆人都驚訝,這鳳城主的母親竟然沒有死。
雲霞又看向錢家人:“你們覺得冤屈可以直接報官,在我府上鬧什麼?”
錢夫人不可思議的看着雲霞,這個女人究竟知不知道報官的後果?
她兒子可是強了她女兒,還將她閨女給綁架了。
子晴一聽報官,立刻站出來道:“報官挺好,私下解決不了的問題就得靠官府。”
衆人也紛紛點頭,這是最後解決問題的辦法。
當然,鳳城主做出那樣的事情,就應該接受律法制裁。
錢家人明顯是不想報官的,這個女人難道一點都不關心自己的兒子。
之前鳳錦明明還是怕報官的,所以才一直容忍他們上門鬧。
可是現在,鳳錦的母親完全跟鳳錦的想法不一樣。
雲霞看向子晴:“還要嘮叨郡主幫忙請一下你家夫君。”
子晴愣住片刻,這夫人竟然知道她。
不過也沒有多想,就答應道:“夫人放心,我一定幫忙。”
錢老爺一聽立刻道:“鳳錦是城主,你們非要讓官府介入,誰知道你們會不會官官相護。”
衆百姓覺得有道理,鳳錦可是城主,那些官員難免會放水。
子晴一聽就道:“那我請帝君跟君後前來處理,你們應該放心吧?”
衆人都不敢說話了,誰敢去說帝君跟君後不公。
錢家夫妻,自然也是不敢說的。
他們雖然是凌城富商,認識的達官貴人不少,可直接對上帝君君後,他們不敢。
錢夫人當時就又一屁.股坐在地上哭道:“我苦命的女兒,你就這樣白白消失了,母親現在都不知道你是死是活。”
錢老爺看出來了,妻子在用苦肉計。
於是彎腰,一副頹廢的模樣。
“走吧,我們走吧,不管我們閨女現在是死是活我們都不能再找了。”
錢夫人站起來,哭的都快暈了過去。
說道:“走吧,只能怪女兒命苦,誰讓鳳城主是君後的親信。”
這樣可憐,這種話故意營造了一種有天家後臺撐腰的惡霸,他們老百姓惹不起。
衆人也反應過來,這鳳錦可是君後的弟弟。
雖然他們不知道,明明比君後大的鳳城主爲何叫君後爲姐姐,不過看樣子關係是非常不錯的。
衆人想到這一層,一個個都嘆口氣。
有君後給鳳城主這個混.蛋撐腰,他們也只是可憐,卻什麼都做不了。
這對夫妻,以可憐的模樣丈夫攙扶着,哭着走出人羣。
一時間這件事立刻就在帝都傳開了,而且影響極差。
深夜,半夏半夢半醒間彷彿看到一個身影。
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不再宮裏。
她被四周黑暗給籠罩住,沒有一點亮光。
“夫君,夫君。”她開口叫月北翼,可是沒有任何迴應。
半夏立刻隨着亮光而去,周圍的畫面立刻轉變。
她竟然在獸園前,面前是鳳青鸞被野獸撕碎的常年。
她趕緊後退,可是身後彷彿有一個人在推着自己。
她想轉頭看看是誰,可是自己根本就動彈不得。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鳳青鸞將野獸給生吞活剝。
那悽慘的畫面,讓半夏心臟極度不適,甚至可以說是驚嚇。
可是再一轉瞬,她自己進入獸園。
那無數的野獸彷彿聞到血腥味,正衝着自己狂奔而來。
就在她心驚,恐慌下一秒自己被野獸給吞噬的時候。
突然她的身體閃現金光,火鳳的影子突然張開翅膀衝着那些野獸嘶吼。
那些野獸嚇得頻頻後退,最後只剩下半夏一人在獸園。
她出去,無論怎麼努力就是出不去。
“妹妹,你怎麼了?”
就在半夏絕望的時候一個人影出現。
“姐姐。”她擡頭,竟然看見青黛在獸園外面。
青黛走過來,將獸園的門打開,將半夏拉出來。
她抱着她安慰:“沒事了,沒事了。”
此刻,她跟青黛又都變成了小女孩子。
周圍的景象都恢復成以前侯府的模樣。
“不許喫。”青黛突然憤怒將自己親自送過來的糕點仍在地上。
小小的半夏覺得有些迷茫:“姐姐,爲什麼?”
青黛過去將地上的糕點踩的亂七八糟。
“不許喫,就是不許喫。”
“半夏,來母親這裏。”金氏一臉笑容衝着她伸手。
看到金氏的笑容,半夏卻覺得比野獸還要讓人恐怖害怕。
從夢中驚醒,睜開眼睛天已經大亮。
半夏揉了揉太陽穴,竟然是真的夢,可夢裏的自己是醒着的。
她並沒有覺得精神不濟,所以這個夢只是普通的夢不會傷害人。
月北翼不在房間,應該是上朝了。
香竹端着洗漱的溫水進來,笑道:“小姐,外面下雪了。”
半夏點頭,洗漱完就坐在鏡子前讓香竹幫自己整理頭髮。
她看着鏡子裏的香竹,問道:“婚禮準備的怎麼樣了?”
香竹低下頭,有些害羞:“準備的差不多了。”
半夏點頭微笑:“這樣甚好。”
她扭頭將一邊紅色的匣子遞給香竹:“這裏面都是我給你準備的嫁妝。”
香竹有些驚訝,打開一看,幾年有田場產地契,還有鋪面契書,很多的銀票。
光是那些價值連城的首飾就有好幾樣。
香竹眼圈一下子紅了,說道:“小姐,這太貴重了。”
半夏握着她的手道:“無論多貴重的東西,都比不上你對我的情誼。”
看她哭鼻子半夏笑道:“趕緊去將你的眼淚洗洗再過來。”
香竹嗯了一聲,抱着東西回自己房間。
半夏扭頭看向鏡子,鏡子裏突然多出一張人臉。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青黛。
青黛看着鏡子裏的半夏,笑道:“妹妹還是比我善良比我豁達。”
半夏知道這都是幻覺,所以並沒有害怕。
她拿起梳子幫自己整理頭髮,彷彿鏡子裏的青黛不存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