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雨再次嘿嘿笑着,聘禮單子他可是一直寶貝似的藏在身上。
他趕緊拿出來,臉上都笑成了一朵花。
魅影看着小師兄這傻樣,簡直覺得沒眼看。
她直接將聘禮單子拿到手裏,然後送進去。
半夏打開,看着上面的聘禮只覺得滿頭黑線。
“這一條狗?是什麼鬼?”
香竹也好奇,這聘禮裏怎麼會有狗?
魅影看了一眼騙你單身那琳琅滿目的記載。
立刻回答道:“君後,小事就是將他所有的財產都送給師嫂當聘禮了,那條後是小師兄家裏養的。”
半夏:“恩,算你真心。”
疾雨被君後誇獎,心裏可是高興。
婚禮定在小年,算是個好日子。
她將聘禮單子給香竹,說道:“那天就從宮裏出嫁,我親自給你送嫁。”
從宮裏出嫁,這是多大的榮耀。
這能從宮裏嫁娶的人,只有帝后其次就是王孫公主。
香竹立刻跪下,眼淚瞬間就流下:“奴婢多謝小姐恩典。”
半夏讓她起來:“我跟你情同姐妹,這都是我該爲你做的。”
本來這裏挺煽情的,突然闖進來一個不安定的因素。
月北影簡直如同瘋了一樣,衝進來,要不是疾雨趕緊攔住恐怕他已經衝進內室了。
這君後的內室,除了帝君以外的男子可都不能進。
月北影急的在外廳的屏風後面吼道:“你回來了不去上早朝,我容易麼我?每天睡的比雞晚起得比雞早。”
說完這句話他更是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
“我這半個月過的都是啥日子呀,天天被那幫老東西唸叨唸叨唸叨,天天給老子出難題。”
“我都不知道他們哪來那麼大堆的事情,今天不批閱這個那個,累死他爺爺了還給老子找事。”
說完還抹了一把眼淚,委屈巴巴的看着室內:“大哥,你還有沒有良心了,你一走就是半個月回來也不第一時間去接.班。”
“你知不知道,累死我,你就真沒有弟弟了。”
月北翼:“……”
半夏走出來,說道:“等會去農莊釣魚喫燒烤,你去不去。”
一聽這話,月北影立刻來了精神:“去,當然去。”
然後看向走出來的月北翼:“大哥,你答應給我賭坊題字發放皇家賭場的文書什麼時候給我?”
月北翼挑眉看向月北影:“你救出母親將母親帶回了?”
月北影:“……沒有。”
“既然沒有,你有什麼理由跟你哥提條件?”月北翼不解的看着傻弟弟。
月北影想哭,一張絕帥的臉委屈巴巴的看向半夏。
半夏直接搖頭:“你別看着我,我什麼都沒有答應你,這是你們兄弟的事我不管。”
月北影想哭:“那我捱了一刀,假死一次,還穿女裝,這全都白費了?”
月北翼挑眉:“你把賭場關了,多做好事說不定運氣會好轉。”
月北影被氣得簡直要吐血了,這什麼鬼?
“大哥,你竟然把在我身上發生的這些事算到運氣不好?”
“你運道若好,又怎會受傷差點真死。”
半夏道:“我們趕緊去給母親請安吧!”
說着就在相處的幫助下穿上披風斗篷,就往父親的宮殿走去。
走在遊廊可看見外面飄雪,寒風吹過來一陣冷意傳來。
月北影永遠是那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彷彿將一切是一切人看在眼裏,其實內心裏比誰都在乎。
從小到大經歷的磨難,讓他牴觸那種親情,牴觸那種感覺。
可又讓他喜歡,讓他想要抓住想要擁有。
有的時候正常人都是矛盾的,更何況這種心理有些扭曲的人呢!
半夏偶爾看一眼飄雪,彷彿看到小小的兩姐妹在雪中打鬧的場景。
慢慢的最小的女孩消失,大的那個長大成青黛的模樣。
青黛衝着半夏笑,指着月北影道:“你的前世悲劇少不了他,爲何你還要對她好。”
半夏沒有說話,只是嘴角勾起淺笑。
在心裏回答:“因爲,他就是個孩子,自己總會跟一個小孩子計較。”
從小就被關押被人虐待,從未受過關懷,他何嘗不是可憐人。
“可我是你姐姐,你爲何對我恨之入骨。”
半夏在心裏回答:“因爲我曾經愛你,我敬你,相信你,可是你卻利用我傷害我背叛我。”
“其實我也曾經很愛你,覺得你是我最可愛的小妹妹。”
青黛變得有些傷感:“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一切都變了。”
她對半夏好,母親就會嚴厲的教訓自己。
時間久了,再聽着母親各種的教唆,她不再像兒時那樣純真善良。
最後,她對半夏道:“誰生下來還不是純淨的人,只是長着長着就學壞了。”
她的影像消失,半夏只是在心裏感觸。
很快就到達月皇的養尊殿,養尊殿是由東西兩院合成。
欣彤回來就住在西殿,而月皇在東殿。
半夏他們直接去了西殿,因爲不用問也知道月皇一定在母親那裏。
果然一進去就聽到月皇各種討好的聲音,簡直沒有絲毫當過皇帝的架子。
半夏走進去,發現月皇竟然跪在母親面前。
而母親的模樣似乎很不耐煩,看到兒子兒媳婦過來,臉色這纔好轉。
月皇的臉面都丟了,趕緊站起來衝着兒子吼道:“進來也不讓宮女通報,成何體統。”
月北影毫不顧忌的哈哈大笑起來:“該,活該。”
月皇:“……”
這兒子,一定是小時候被打傻了,他也想揍他怎麼辦?
月北翼向來面色沉靜不帶表情,看到也彷彿跟沒有看到一樣。
半夏想笑,可是怕損了父皇的面子所以壓着自己不敢笑。
欣彤也被這滑稽的一幕,弄的哭笑不得。
這老頭子,都多大歲數的人了,還裝。
“兒媳婦,兒子……”給父皇母后請安。
欣彤趕緊道:“你們趕緊起來,半夏你過來陪着哀家坐。”
半夏坐過去,跟婆婆說話。
月北翼道:“冊封太后的旨意已經寫下,今日讓人趕製太后朝服,明日就可以頒發詔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