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轉身睡覺,不去看青黛。
青黛嘆口氣:“真無聊,你就那麼信任他。”
“恩,信任。”
“妹妹。”你起來。
半夏皺眉:“我要休息。”
青黛情緒低落:“你幫我離開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好不好?”
青黛得聲音帶着祈求,很明顯她已經快崩潰了。
半夏這才又坐起來:“如何幫你?”
青黛道:“是巫靈,有人說巫靈有這個能力將人的靈魂困住。”
半夏:“就這一點信息?”
青黛點頭:“我只知道這一點,畢竟我在無盡的黑暗中又能知道什麼呢?”
半夏嗯了一聲:“我知道了。”
這時房門被推開,青黛立刻消失。
半夏直接轉身躺下睡覺,月北翼走進來。
將外套掛在屏風之上,從小媳婦的呼吸聲就可以聽的出來她沒有睡。
他走過去,躺在她的身邊。
剛伸手摟着她,就被小媳婦給推開。
半夏身子往裏面挪了挪,根本不願意跟月北翼交流。
月北翼低笑:“使小性子。”
半夏冷哼一聲,月北翼強行將人摟進懷裏。
“不許生氣,不許氣你自己。”月北翼道。
“你有事瞞着我。”半夏直言不諱。
月北翼閉上眼睛:“別問了好麼?”
這就是變相的承認了,還不想讓自己知道。
半夏坐起來,親自下榻將房間裏的燈點燃。
然後看向月北翼,發現夫君有些疲憊。
於是道:“因爲我會擔心所以你怕我難過,可你這樣我更沒有安全感你懂嗎?”
月北翼心疼地將小媳婦拉到身邊,然後用她的手去摸自己的臉。
“這裏出了問題。”
半夏皺眉:“可你的皮膚看起來好好的呀?”
“已經有七日了,每次觸碰就會疼。”月北翼道。
半夏指着那牆角:“所以,那裏面放着藥?”
月北翼點頭:“我怕你難過,就將藥藏了起來。”
“所以你今日出去,是先當初給你換膚的人,樊花?”
月北翼詫異:“你如何得知她叫樊花?”
半夏道:“帝都來了一個美人,姿色俱佳。”
月北翼笑了:“不過是畫皮。”
半夏不太懂,月北翼解釋:“醜女畫皮似天仙。”
他撫摸着妻子的臉:“睡吧。”
半夏道:“我要見她。”
月北翼點頭:“好,先好好休息我們明日去見。”
半夏點頭,剛閉上眼睛,紅脣就被月北翼給覆蓋。
她皺眉,紅脣被堵住,說話都不清楚。
“唔唔唔……不是睡覺麼?”
月北翼低笑:“運動結束再睡。”
半夏:“……”
天一亮,半夏起身就發現那個暗格打開了。
桌面上放着一個錦盒,她走過去將錦盒打開裏面放着塗抹臉部的藥物。
她立刻拿到自己私人制藥去研究,時間一點點過去研究結果終於出來。
那藥裏帶有可以讓皮膚麻醉的東西,來緩和疼痛。
還有一些藥性是自己提煉不出來,所以不知道是什麼?
等到月北翼下朝,半夏就跟着他一塊出宮。
魅影女裝出現,而且被半夏給打扮的很好看。
驚雷跟驟風都驚訝的張大嘴巴,他們沒有看錯吧,剛剛那個美女是小師妹?
魅影看着他們那呆愣的白.癡模樣,走過去面色嚴厲:“還愣着做什麼?趕緊走。”
兩人同時回神,這冰冷的語氣還是那個沒的感情的小師妹。
就算外表改變的在多,內裏還是一個冰冷.暴力的男人婆。
馬車一路行駛道郊外的一座半荒廢的莊園。
半夏皺眉:“這裏是仙教之前的藏身處,怎麼會在這裏?”
月北翼點頭:“她的選擇。”
走進莊園裏,到處都是廢舊腐爛的氣息。
關鍵是因爲時間久沒人打理所以到處都是雜草叢生,猶如鬼屋,看起來顯得陰森沒有人氣。
他們讓我家鄉直接來到後院,就看到一層白紗。
隱隱約約看見幾個男人跟一個女人在那白紗裏快活。
各種愉悅的聲音傳來,只讓半夏覺得臊的慌。
月北翼直接捂住妻子的眼睛,拉她走遠一些。
時間一點點過去,突然聽到男子大喊一聲:“鬼,鬼啊!”
“啊啊啊!!”男人大叫又嘔吐。
“樊花,你竟然是樊花?嘔!”
“太醜了,太醜了,我的天啊!”
隨着這些男人大驚失色,女子絲毫沒有生氣。
反而哈哈哈大笑起來:“小哥哥你不是要爲我去死麼?”
“這位公子,你不是說爲了我院子做任何事麼?”
那些男子嚇的紛紛後腿:“別過來,別過來。”
“紅姨將人都帶下去。”
然後突然出現一個笑容可掬的老婆婆,她佝僂着身子,讓直接叫人將這些男子抓起來。
然後就見那些人給男子的嘴裏餵了一顆什麼藥。
男子一個個都暈了出去,然後被一個漢子擡進馬車帶頭。
半夏心驚:“他們不會是?”
月北翼搖頭:“他們會安然無恙的回家,不過會忘記兩天的事情,就是忘記見過樊花。”
半夏明白了:“忘憂散。”
“一聽就是行家,姑娘竟然懂醫。”婆子已經走過來。
半夏看向婆子,點點頭道:“知道。”
婆子看清楚女子的長相以後,只覺得驚爲天人。
實在是美的太不真實,比畫裏走出來得仙女還要美上三分。
當時就道:“您就是君後?”
月北翼道:“正是本君的妻子。”
婆子明白,看向月北翼點點頭:“我家畫骨夫人,正在沐浴更衣,請兩位稍等。”
半夏跟月北翼被領到廳內,只見這小廳里布置的十分典雅跟外面比簡直就彷彿兩個世界。
他們究竟是什麼人,見到夫君竟然沒有絲毫害怕。
時間一點點過去,一陣幽香傳來。
幾名紅衣碧女,簇擁着一個華服女子走了進來。
只見女子穿的是牡丹繡錦裙,髮髻梳得一絲不苟。
渾身上下的打扮都妥妥帖帖,半夏看到女子的容貌被驚豔了一下。
自己的美如同月光帶着含蓄,可畫骨夫人的人,如同烈日透着奔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