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表哥就去數據庫幫我對比資料了,我則是坐在他的辦公室等消息。
以表哥的能力,要從數據庫裏找到關於龐勇的資料,實在是太簡單了,幾乎沒有難度。
讓我感到奇怪的是,那具屍體脖子上的傷痕,還有就是屍體的真實身份。
說它是龐勇吧,身上的傷痕又不像是他死後留下的,要說他不是龐勇的話,可他長得又和龐勇一模一樣。
“對了”
我腦海中突然有一道靈光閃過,頓時驚訝得瞪大了雙眼。
既然屍體的腦袋和軀幹是分離的,那麼有沒有可能是屍體經過了拼湊而成的呢
屍體的軀幹和腦袋各自分開,這麼一來,幕後黑手可以把龐勇的腦袋安到其他人的軀幹上,這樣就能解釋屍體身上傷痕和龐勇的不同之處了。
因爲那具軀幹壓根就不是龐勇的,而是其他人的。
雖然我覺得這個想法很有可能就是事實,可那終究只是我的猜測,不能當真。
我想把這個猜測告訴表哥,但是表哥在幫我查屍體的身份資料,只能等他回來了再跟他說。
我擔心林若初醒了之後找不到我,就坐在警察局裏給她發了條信息,跟她說我去警察局一趟,馬上就會回去,讓她不要爲我擔心。
我不在病房裏陪着林若初,也許她會感到害怕。
“結果出來了。”
很快,表哥拿着一份資料找到了我,把那份資料遞給我。
“怎麼樣”我打開公文袋翻看資料。
“你難道不了解龐勇的親屬關係”表哥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奇怪地反問我。
“我對他很瞭解啊,怎麼了”我也古怪地看着表哥,和他對視着。
表哥看了看我,欲言又止,最終還是無奈地嘆了口氣。
“看來你對朋友不是很上心,我夜不問你了,就跟你直說了,龐勇有個雙胞胎哥哥,叫龐龍,你發現的屍體就是龐龍的屍體。”
表哥對我解釋道。
“怎麼會這樣”我當時就驚呆了,本以爲是有人把龐勇的腦袋嫁接到了別人的軀體上,沒想到事實是龐勇有個雙胞胎哥哥。
“你真的不知道這事”表哥示意我看資料。
“我不知道他有雙胞胎哥哥,我一直以爲他是家裏的獨生子。”
說話間,我打開文件袋,拿出資料翻看。
資料還挺多的,並且信息非常詳細,從出生到死的各大事情都有,都是關於龐勇和龐龍兩兄弟的。
資料裏甚至還有兩兄弟上學時候的記載。
我沉默着沒有說話,眼神迅速在文件資料上掃蕩,查看資料上的信息。
這份資料很詳盡,並且沒有哪個地方是瞎寫的,完全真實可靠,沒有半點水分和虛假的部分。
龐勇和龐龍是一對雙胞胎,龐勇是弟弟,龐龍是哥哥,兩個人從小關係很好,但是因爲兩人的父母離婚,龐勇就跟媽媽,龐龍跟爸爸。
這麼一來,雙胞胎兄弟的關係也就逐漸疏遠,見面的次數變少,所以龐勇纔沒有把龐龍的存在告訴我們。
“原來如此,如果龐勇父母離婚了的話,那麼所有的事情就都可以解釋得清了。”
我輕輕點頭,在心裏說道。
“確定這個腦袋是龐龍的嗎”看完資料後,我追問表哥。
“當然,根據資料顯示,龐龍的左耳朵後面有一小塊淡紅色的胎記,我檢查過你帶來的屍體,發現他擁有龐龍的特徵,所以屍體的身份肯定是龐龍。”
表哥點頭說道。
“能幫我查查龐龍的死因嗎”我猶豫片刻,繼續出聲道。
“可以試試看,但是不一定能查到,因爲現在的案件比較多,我手上的權力沒那麼大,有些事需要一定的權限才能做到。”
表哥對我點點頭,讓我先回去,他查到消息後會第一時間通知我。
我知道表哥沒那麼快查出龐龍的死因,也就沒有留在警察局等他,轉身離開警察局,開車回到醫院。
醫院裏走動的警察比較多,而且西邊電梯也暫時被把守着,想用西邊電梯的話,必須出示身份證,不然就不被允許乘坐電梯。
西邊電梯的封鎖,沒有造成太大影響,倒是病人間在茶餘飯後談論得比較多,畢竟住院期間沒什麼事,平時就會談論一些事解悶。
我回到林若初住的病房,看到她躺在牀上,在削蘋果。
“讓我來,你剛做完手術,不要亂動。”
我從她的手上搶過蘋果,主動幫她削皮。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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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初也不矯情,坐在牀上問我去警察局做什麼。
我沒有隱瞞她,把昨晚的任務告訴了林若初,但是沒有把昨晚上的可怕經歷告訴她,生怕嚇着她。
反正事情都過去了,一切都不重要,我還活着就行,沒必要讓林若初爲我擔心。
“警察封鎖電梯是因爲什麼”林若初追問我。
“聽說是有人死在了電梯裏,所以警察才封鎖了電梯,要偵查現場。”
我沒有把實情告訴她,削好蘋果遞給他喫。
“我還以爲死的是你,腦子裏剛冒出那個念頭,然後你就給我發信息說在警察局。”
林若初接過蘋果,對我說道。
“放心吧,我不會出事的。”我淡淡地笑着,笑容中帶着莫大的自信。
負18層的血腥怪物和那羣綠眼睛的鬼都沒能殺了我,還有什麼東西能殺死我
我坐在病牀邊和林若初聊天,沒過多久,警察進入病房,把我帶走,說有事要問我。
“你們等我一下,我馬上就來。”我讓警察在病房外等我。
“出事了爲什麼警察會找你問話”林若初開始擔心我,目光放在我身上始終沒有離開。
“沒事,我因爲要做任務,所以昨晚有乘坐過那個電梯,警察叫我去了解一下昨晚的情況,我去去就回。”
說完,我留給林若初一個笑容,就離開了病房。
“汪海洋動完手術了,我們要把你們兩個集合起來,做一次最終的審訊,確定這件事的情況。”
我剛走出病房,中年人就走過來對我說道。
“走吧。”我點頭道。
他們帶我去只是問話,而不是把我當成犯罪嫌疑人,所以我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看來警察們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否則不會這麼淡定。
很快,我就被帶到汪海洋的病房,見到了做完手術的他。
他受傷的手臂打了石膏,短時間別想恢復,大部分的軀體都纏了繃帶,情況不是很好,但是保住了一條命,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你們兩個都在這裏了,既然你們都說被電梯帶去了負18層,那就來說說看,負18層都有些什麼。”
中年人對我們說道。
“上次不是跟你說過了麼”我奇怪地看着他,心想我說過的事,爲什麼又要說一遍
“這次是要詳細的說明,而不是大概的情況。”他板着臉回道。
“怎麼了”我和汪海洋對視一眼,全都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我們的要怎麼做,你們就不必知道了,反正我們絕對不會讓任何危害本國公民的威脅存在,必須剷除,你們只需要詳細情報。”
他鄭重地對我們說道。
“你們該不是要”
我震驚地看着他,捂着嘴沒有說出來。
看他這麼一本正經的樣子,再結合他說的話,我猜測他們可能要強攻地下18層,把醫院下面的威脅給剷除了。
既然他們的態度這麼堅決,那我們肯定會全力配合。
接下來,我和汪海洋一起用語言還原了昨晚在電梯間和地下18層發生的事。
“不可思議。”
中年人聽完我們的描述,嘖嘖感慨,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好了,你們安心養傷,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用你們擔心了,記住最後一點,不要把你們知道的事情告訴任何人。”
叮囑完我們,中年人和他的同事離開病房。
“不行啊,普通人是觸碰不到鬼的。”
他們剛走,我就想到了這一點,呢喃自語道。
“陳亮小兄弟,麻煩你幫我把他們叫回來,我給他們一點東西。”汪海洋聽到我的自言自語,開口對我說道。絕處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