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一看,唐樂樂跟八爪魚似的,巴在自己身上,一條腿擱在自己肚子上,白生生的,像是上好的羊脂玉!
一早受的刺激太大了,少年火氣又大,文渲覺得身體像是打開了閥門似的,突突的冒着火氣。
這還不算,小文渲搖頭晃腦地跟着醒了過來,他的臉頓時跟火燒雲似的,帳子的溫度都提高了好幾度!
渾身僵硬着不知道怎麼辦纔好,外面長河已經喊人了,輕手輕腳地想拿開唐樂樂的腿,把她驚醒了!
唐樂樂睜開迷茫的雙眼,看到文渲紅紅的臉,忍不住摸了一下:“你發燒了?”
文渲滿臉尷尬,趕緊搖搖頭。
“哦,沒發燒就好,該起牀了嗎?我睡個回籠覺去!”
說完打個哈欠,從他身上爬下去,絲毫沒有跟男人睡了一夜的羞澀和尷尬,雖然只是單純地睡覺。
不經意碰到了文渲的要害,文渲倒吸一口氣,下意識捂着襠部,恨不得地上有道縫兒鑽進去的好,也期盼唐樂樂什麼都沒察覺。
可惜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唐樂樂轉身,打量他捂着的地方,輕描淡寫道:“正常的生理反應,說明你身體正常,晨起的時候跟你一起醒來,要是這時候沒反應,那問題才大呢,洗個涼水澡就好了!”
文渲面無表情地看着帳子頂,你贏了,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男的,我他麼纔是大姑娘!
哀怨地嘆口氣,認命的去洗漱了!
等文渲進宮上課,唐樂樂起牀,太陽已經升得老高了,吃了早飯,照例出府做自己的事兒!
只是路上遇到幹活兒的下人,都目光古怪地看着她,她看過去的時候,他們又撇來目光,裝作做事兒的樣子。
這是有情況,還是關於自己的,唐樂樂前世就是衆人矚目的富家千金,活在衆人的目光之下,對這種情況很熟悉,一旦自己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他們就會這樣躲閃地看着自己!
她招招手喊來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廝,笑眯眯地掏出一把銅錢,“去,打聽一下,府裏是不是有關於我的流言?誰最先傳出來的?大廳的清楚,少不了你的好處!”
小廝接過銅錢,有些氣憤說道:“我知道,他們說你昨天被郭家二爺擄走,失了清白,一個個的也不怕爛了舌頭,姑娘昨晚上可是跟世子在一起呢?根本不可能發生那樣的事兒!”
只要跟唐樂樂接觸過的人,很少有不喜歡她的,大方,和氣,聰慧,客氣有禮貌,嘴巴甜,從不輕視任何人,哪怕是掃地的小廝!
這個就是幫她跑過幾次腿兒的,雖然她自己沒印象!
“這樣呀,消息挺靈通的,去吧,能幫我查出誰最先傳出來的,賞你一兩銀子!”
一兩銀子抵得上他兩個月的月例銀子了,
小廝笑的眉眼彎彎,答應的極爲爽快!
可憐咱們世子爺,待你多好,就這麼跟人混上了,他得多傷心呀,嘖嘖,你這模樣,能被郭二爺看重,也是難道!”
唐樂樂面無表情,一雙黑黝黝的眸子陰惻惻地盯着她,泛着徹骨的冷意,一句辯解的話都不說,翠枝兒被她盯得有些心虛:“你做的,我們還說不得啊!”
唐樂樂直接擡起手來,正反幾個大嘴巴子,扇的翠枝兒摔倒在地上,嘴角淌血,一臉懵地擡起頭,要不是臉上火辣辣的疼,她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兒了?
反應過來,羞怒地瞪着唐樂樂:“你敢打我?萱草,你不要太囂張!”
唐樂樂一腳踩着她的衣袖,讓她起不來,蹲在她面前,居高臨下俯視着她:“人蠢不要緊,老實本分過自己的日子不好嗎?爲了那點兒虛無縹緲的富貴變成這麼膚淺醜陋,自己不覺得噁心嗎?
以後別來我面前瞎比比,姑奶奶不值當跟你浪費口水,你家主子還差不多,你還不夠格,懂嗎?”
說完還拍拍她的臉,羞辱輕蔑的意思讓翠枝兒渾身顫抖!
近距離看了她的面相,唐樂樂眉頭微蹙,抓起她的手腕,把了把脈,呵呵冷笑:“我說你這麼有底氣,原來爬上大爺的牀了呢,可惜年紀太小,這孩子能不能生下來還在兩可,好自爲之吧!”
翠枝兒渾身顫抖:“你說什麼?我有孩子了?你沒騙我!”
“還不足一個月,一般的醫生還查不出來,多保重吧!”
唐樂樂站起來,搖了搖頭,翠枝兒也不過十三歲,雖然古代論的是週歲,虛歲十五了,可這個年紀生孩子,唐樂樂實在接受不了。
不過看翠枝兒的樣子,驚喜居多,根本沒覺得不好,很多窮苦人家的女孩子,也有十四五歲當孃的!
母憑子貴,有個孩子,她就能擡了姨娘,對她來講是天大的好事兒,這也是國公府第一個孫輩,想必國公爺會很高興的!
至於庶長子的問題,大爺就是庶長子,沒毛病,翠枝兒想的極爲樂觀,甚至都幻想了自己當了姨娘,穿金戴銀僕從成雲的日子了!
那邊郭世傑的日子可謂是苦不堪言,誰見了他都是一臉壞笑,昨天唐樂樂說的話可都傳開了,郭世傑不行的事兒衆人皆知!
那些同窗都是身份相當的,纔不會顧忌他的面子,勾肩搭背的看似關心,實在落井下石:“郭二,哥哥哪兒有重金求來的好藥,分你一點兒?
要不然好容易追的雲霓姑娘點了頭,你居然不行,這人可就丟大了!哈哈……”
雲霓是他喜歡的清倌人,一直捧着,誰都知道的事兒,郭世傑的臉已經不能用黑來形容了!那得是巨黑,黑如墨汁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