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小廝:“什麼情況,鬧哄哄的,還讓人睡覺嗎?”
小廝興奮道:“聽說馮昭儀偷人,被抓個正着,這下樂子可大了!”
兩人頓時沒了睡意,還有這樣的事兒?本就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興沖沖地往前湊,這種熱鬧怎麼能少了他們?
剛擠進去,正好是三皇子掀開被子的時候,謝玉嘖嘖道:“太**了,真正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呀!”
郭二撓着頭:“這男的有點兒眼熟啊,怎麼覺得像是週六呢?那小子混賬的很,我可是在樓子裏見過他,門都不關就跟姐兒玩兒上了!”
三皇子渾身顫抖,話都說不出來了,事情太過順利了,剛纔只顧着興奮,沒察覺這一點兒。
謝玉道:“猜什麼猜啊,直接扒開看看不就是了?這倆人心夠大的,鬧成這樣居然還沒醒!”
跟着來的小廝早就心癢難耐了,上前掰開兩人,衆人又是一陣轟然:“真是週六,可這個女的是誰呀?我去,好醜,這都能下得去嘴,胃口太重了吧?關鍵是歲數也大了點兒吧?什麼情況?”
那個女人居然不是馮昭儀,而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古人都面老,三十多歲都快當奶奶了,這女的就算年輕時有點兒姿色,此時也不剩下幾分,加上緊緊抿着的薄脣,顯得極爲刻薄!
三皇子一張臉黑如鍋底,別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的很,這個女人是馮昭儀身邊的管事姑姑,也是淑妃身邊的老人,特意派在她身邊的,說是伺候,其實是監視罷了。
原本應該是太子和馮昭儀的,居然變成了週六和她的宮女,三皇子哪兒還不知道事情敗露,他被人耍了!
“出了什麼事兒?大半夜的鬧哄哄的,打擾了父皇休息,你們喫罪得起嗎?”
太子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三皇子一顆心沉入水底,只想地上有道縫兒,讓他能鑽進去纔好。
衆人紛紛讓開,讓太子進來,太子陰沉着臉,背在身後的手緊緊攥着,眼裏帶着刻骨的怨毒,盯着三皇子,恨不得活剮了他。
同時也滿是後怕,幸好有文渲及時示警,才未鑄成大錯,長這麼大,他還從未如此感激過一個人。
暫時沒證據奈何老三,只能拿週六這個狗腿子開刀了,太子目光深沉的看着週六,猶如死人一般。
“他們怎麼還沒醒呀?不大對勁兒啊!”有人疑惑道。
“哈,說不定戰況太激烈,累得唄,潑點兒冷水就好,看我的!”
有人端起桌上的茶盞,猛地潑在週六臉上,週六打個激靈,緩緩睜開眼。
短暫的茫然之後,看清楚面前一圈人頭,嚇得魂分魄散,一翻身滾了起來,察覺身上涼颼颼的,低頭一看,更是肝膽俱裂,隨手就要找衣服穿。
可一伸手,摸到一個熱乎乎的身體,一低頭,更是嚇得尖叫起
郭二笑嘻嘻湊上去,使勁兒掐了他一把,掐的他臉都青了,“現在清醒了吧?沒做夢,不過還不如做夢呢,週六呀,爺誰都不服,就服你,誰你都敢睡,膽子肥的沒邊兒了,自求多福吧!”
週六差點兒哭出來了,仔細看了那女人一眼,差點兒吐出來,“這誰呀?我真的不認識她,爺沒那麼沒品味,白給我都不睡,這他麼的誰能硬的起來?”
衆人一陣鬨笑,都是男人,確實挺同情週六的。
三皇子臉色黑的沒法看,呵斥道:“你可住嘴吧,她是馮昭儀的管事宮女,你麻煩大了!”
“啊……”週六又不傻,嚴格說起來,宮裏的女人都是皇上的私有物品,只等他有了興致,隨時寵幸,這可比睡一個老女人更嚴重數倍!
太子涼涼道:“老三,你認的人挺多的啊,孤都沒認出來,你倒是知道。”
三皇子已經想好對策,道:“馮昭儀原本是我母妃身邊的人,這個宮女也是我母妃派過去的,我知道也沒什麼奇怪的!”
太子冷笑,此時他哪兒還不明白,這是淑妃母子針對自己下的套,馮昭儀這個賤人,差點兒着了她的道兒!
“這樣呀,都散了吧,帶着他們,等候父皇發落,還有,馮昭儀人呢?這可是她的帳篷!”
衆人恍然,:“對啊,馮昭儀呢?”
牀上的宮女後知後覺地醒了過來,跟週六一眼,反應過來下意識就尖叫起來,使勁兒拽着牀單往身上裹。
週六是無所謂了,都是男人,自己有的他們都有,反正他臉皮厚,愛看就讓你們看個夠。
宮女尖叫聲吵得他心煩,一腳把她踹下去,沒好氣道:“閉嘴吧,醜八怪,誰稀罕看你啊!”
宮女也是人,一張臉漲的通紅,牀單上一片殷紅格外醒目,郭二打趣道:“喲,想不到還是個雛兒呢,週六,你不虧啊!”
週六氣不打一處來,“滾蛋吧你,你稀罕你去睡啊!”
郭二一縮膀子:“爺沒你膽大,週六,你死定了,宮女你都敢睡,別急着跟我叫板,想想怎麼跟皇上交代吧!”
週六忍不住喊冤枉:“爺是被人陷害的,爺腦子進水了,睡這麼個女人,就算是睡也得睡……”
三皇子一腳踹在他身上:“你可閉嘴吧,混賬玩意兒,想死繼續說!”
週六一陣冷汗,剛纔差點兒說“睡也是睡馮昭儀,”宮女還好說,要是覬覦昭儀娘娘,皇上能撕了他!
太子滿是遺憾,怎麼沒說出來呢?
至於地上的宮女,所有人都無視她,赤身縮在地上,瑟瑟發抖,臉上滿是羞憤怨毒,清白身子被這麼多人看到,她哪兒還有活路啊?
文渲和唐樂樂陪着馮昭儀,隔着一層帳篷,裏面的動靜聽的一清二楚,馮昭儀被唐樂樂扶着,腳軟的站不穩了,眼裏的淚水流不完似的,無數次夢到的噩夢,此時終於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