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樂樂原本想着,三個孩子也會像小猴子一樣乖,自己隨手就能養好了,何況奶媽丫鬟十幾個幫着養,肯定很好帶。
可惜,她低估了三胞胎的魔力,要喫奶一起喫,還格外地黏着她,哪怕奶孃餵奶,也要抓着她的手,否則就哭的震天響。
一個哭,剩下兩個跟着哭,吵的她腦仁疼!
現在纔想起自家大兒子的好了,這幾個簡直是來折磨她的!
文渲也沒招兒,誰讓兒子只黏着她的呀,自己抱都不行,幾個月的娃娃,鼻子比狗都靈,剛一碰嘴角就往下耷拉,嚇的他趕緊撒手。
氣的唐樂樂都想揍人了,“小崽子們,故意跟老孃過不去呢,我還就不抱了,有本事都餓着!”
文渲趕緊安慰她:“別生氣,孩子也沒非讓你抱着,只是想讓你陪着,奶孃抱,你別累着啊,哭兩聲就哭兩聲,哭哭更健康啊!”
日子已經到了秋天,秋高氣爽,最是宜人,上天更是格外眷顧她,剛過三個月,已經恢復到了以前的苗條,猶如少女一般,哪兒像四個孩子的媽!
皮膚更是吹彈可破,眼神黝黑閃亮,少了以往的狡黠,多了些溫柔恬靜,有種歲月洗禮過的溫潤內斂,文渲越看眼神越沉,不自覺地握着她的手!
還沒來得及和媳婦兒說點兒知心話,兒子的魔音穿耳又來了,文渲覺得,他們不是來折騰孃的,是跟他這個爹過不去呢!
從他們生下來,自己和媳婦兒親熱的次數都能數的清,每次都跟打仗似的,多溫存點兒時間都被臭小子們攪和了!
唐樂樂瞧着他幽怨的眼神,忍不住笑出來,俏皮的笑容讓文渲又愛又無奈,寵溺的捏捏她的鼻子,“你就看我笑話吧!”
“誰讓你起壞心思的,對不對啊,兒子們?”
一陣依依哦哦聲,像是回答她似的,逗得唐樂樂更開心了。
郝盼帶着管事進來,送來了西北的最新情況,還有商盟的報表,家裏人寫給她的信,唐樂樂處理許多事情,每天也是很忙的!
文渲晃着搖籃,看着兒子們漸漸閉上眼,終於鬆口氣!
“哎,有件新鮮事兒,咱們去外面說話,好容易才睡着,吵醒了又沒個安生的。”
兩人去了堂屋,唐樂樂拿着季豐然的信,遞給他看:“季大哥說他找到自己的親生父親了呢,居然是個回鶻的國王呢,原本覺得對方是看玩笑呢,可倆人長的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人家也說了很多臨安的事情,親爹,實錘了!”
文渲也很意外,季大哥作爲一個異域人,在臨安活的有多艱辛他們是從小看在眼裏的,現在都快三十的人了,居然能找到親爹,誰能想得到!
季豐然信裏也滿是感慨,同時猶豫着要不要相認,其實是來問唐樂樂的意見了。
回鶻說是一個國家,其實只是北荒外圍一個很偏遠
不過回鶻人都相貌俊美,善歌舞,善經商,卻不善武力,經常被人欺負,是個很弱小的國家!
相比較季豐然此時就厲害了,四海商盟的大股東,身價不可估量,商路貫穿北荒南詔,人脈無數,更有文渲唐樂樂撐腰,在西北也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
季豐然的爹就是通過商盟的商隊打探到他的消息,才上門認親的。
要說多在乎他這個兒子也不見得,看重的還是他的本事和影響力,將來能幫着回鶻,纔是他的目的。
若是季豐然還是以前那個不起眼的混子,衣食都沒着落,他爹肯定不會花費無數精力來找回這個兒子。
所以季豐然才無比糾結,跟唐樂樂吐槽心裏的不滿。
文渲翻着北荒的情報,冷笑一聲,“想不到,當初那個唯唯諾諾的館華郡主,現在居然在北荒站穩了腳跟,深的九皇子拓跋有敬的恩寵,連帶着北荒汗王都對她很喜歡呢!
相比較館儀的日子就難過了,跟奴隸差不多,曾經的公主殿下,落到這個地步,也怪慘的呢!”
“館華從來就不是個省油的燈,會叫的狗不咬人,館儀公主從來都不是她的對手。
兩人都不是好人,狗咬狗去吧。
當初她做的蠢事,就該料到現在的結局,反正太上皇對她也仁至義盡,還幫她送嫁,準備了大筆的嫁妝,可惜,她沒本事保住,說不定還被館華郡主當做踏腳石,利用完了,自然要踩在腳底下,肆意踐踏了,以報幼年在皇宮寄人籬下的仇怨!”
館華郡主自幼被養在皇后身邊,說是和館儀公主一起長大,實在只是公主的陪襯,也是皇后用來博取寬厚名聲的工具,其中的辛苦委屈只有她知道。
現在天高皇帝遠,沒了太上皇和皇后撐腰,她能活着已經是館華沒折騰夠,留着玩兒呢!
兩人之間的爛賬,唐樂樂也沒心情搭理。
“哎,居然有文青嵐的信,他好像還被封了個西院大王的封號,混得還不錯,給咱寫信幹嘛?”
說話間拆開一看,隨即笑了出來,“咱們這位秦嵐世子的野心還真不小呢,想連手咱們奪取北荒的大權,難不成他還想做北荒的汗王不成?”
文青嵐是汝陽王府的世子,聯合曾經的三皇子和南詔寨子謀逆,只是遇到唐樂樂這個南詔聖女,原本想依仗南詔的族人造反,卻被她輕鬆給破壞了。
因此還在兩人新婚之夜擄走了唐樂樂,害的兩人吃了不少的苦頭。
儘管後來文青嵐主動求和,又因爲葉景朝的關係,唐樂樂勉強原諒了他,卻還是不喜歡這個心機深沉的世子。
“哈,挺聰明呀,想坐汗王知道來問咱們的意見,孺子可教!”
文渲瞥了她一眼,對自家娘子的迷之自信很是無語,說的人家北荒汗王是你的囊中之物似的,你不點頭人家都做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