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還不如不發現的好,那樣就不會太痛苦!
真正是好算計呀,低估了琯華的狠毒和心計了!
到了郭二院子裏,他此時只能用恐怖來形容,看到唐樂樂就哭的滿臉淚,“姑奶奶喲,我的命好苦呀,這可怎麼辦?我到底得的什麼病呀?”
唐樂樂裝模作樣幫他把脈:“大男人的哭什麼,死不了,誰知道你喫錯什麼了?
像是過敏呢,可別撓,破了皮兒更嚴重,安心養着吧!”
說完給‘文渲’使個眼色,兩人走了出來。
“病是不嚴重,但是缺少幾味藥材,咱們這裏沒有,我得去桑耶寺一趟,赤松上師好像提過,他們那裏有。
今兒是走不了了,你在這裏照顧郭二,我親自去一趟。”
‘文渲’蹙眉,“派人去不行的嗎?你自己去,我不大放心,或者請上師過來也行啊,沒必要親自去的吧?”
唐樂樂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咱們答應人家去寺裏拜訪的,老不去,活佛會覺得咱們傲慢呢,要不,你陪我一起去唄?”
文渲連忙擺手:“不要了,這裏離不開人呀,多帶幾個護衛,路上小心。
這裏離着桑耶寺也不遠,起碼一個時辰就能到,你早去早回吧!”
“好吧,還不是你,事兒那麼多,我又不是三歲孩子,就你愛小心,我多厲害呀,從來只有我虐人的份兒,你看我什麼時候喫過虧呀?
走了啊,郭二這傢伙,欠揍的貨,耽誤大家的行程,等他好了,看我怎麼收拾他!”
唐樂樂也是一臉煩躁,‘文渲’沒有疑心,多待一天而已,不會有事兒的!
十幾個護衛跟她一起出發,唐樂樂穿着北荒貴族女子的衣裳,騎馬很方便,飛奔去了桑耶寺。
在路上纔敢把心裏的擔憂表現出來,眼淚都流了許多,心虛才平復一些。
剛走到一半兒路程,身後傳來隆隆的馬蹄聲,護衛回頭一看,緊張道:“糟了,王妃,有人跟着咱們,來者不善吶!”
“有多少人?”
唐樂樂問道,聲音冷的跟冰碴子似的,她正憋着一肚子火呢,不介意殺人發泄一下。
“兩三百呢,咱們不是對手,王妃,您先走,我們斷後!”
唐樂樂卻一勒馬繮,白馬前腿翹起來,嘶鳴一聲停了下來,轉頭看着追上來的人。
“不必了,我倒要看看,誰想要我的命呢?來了北荒,不見點兒血,他們怕是記不住姑奶奶的厲害!”
身後的人很快追上來,把他們團團圍住,嘴裏興奮地吆喝着,膽子小的,都能給嚇尿了!
唐樂樂眯起眼,打量他們,瞧着不像是北荒的正規軍,也不像是部族裏的人,倒像是——馬匪!
“來者何人?意欲何爲呀?知道我是誰嗎?”
唐樂樂看着臨頭的馬匪,他裹着白頭巾,臉
上也蒙着面巾,只露出一雙陰森森的眼睛,閃着嗜血的光!
聲音帶着些陰柔,還有些尖利,半男不女的,像是——宮裏的太監似的!
唐樂樂突然笑了,擡手解開自己臉上的面巾,露出絕美的臉來,滿臉戲謔的笑意!
馬匪頭子卻像是看到了極爲恐怖的事情似的,不僅是他,馬匪隊伍也騷亂起來,很多人都是轉身就逃,忘了身邊還有同伴,彼此碰撞之下,陣陣罵娘聲此起彼伏!
“你給老孃跑一個試試?”
唐樂樂一聲喊,嚇得馬匪頭子驅使馬逃跑的動作,下意識停了下來!
她策馬上前,護衛們看到馬匪頭子居然瑟瑟發抖,眼裏居然露出委屈來,像是飽受蹂,躪過的小姑娘似的!
“咱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呀?他鄉遇故知,好事兒呀,摘下面巾,我瞅瞅!”
馬匪頭子噗通一聲,摔下馬來,直接跪在了地上,作揖求饒:“姑奶奶喲,我沒想到是您,否則的話,借我幾個膽兒,我也不敢打您的主意!
真不怪我來搶劫,您一去不回頭,兄弟們總得喫喝,小的沒別的本事,只能重操舊業了!”
唐樂樂覺得自己的運氣還不算太差,送來一批得力的人手,這個馬匪,赫然是她跟着七王子,去尚族的時候,尚敏收買的那批。
不過劫走他,是這批馬匪的噩夢,老巢被她佔了不說,蛋蛋都給割了,怪不得他蒙着面巾,鬍子都掉了,丟人吶!
隊伍裏有不少老人,都是被她割了那啥的,看到她,下意識就想逃,今兒出門沒看黃曆,惹了這位姑奶奶,會不會把他們剩下的部分也給割了?
那可真的變成太監了,他們不想變太監的呀!
這下輪到唐樂樂滿是睥睨地盯着他了,俯**子,拿鞭子拍着他的臉:“合着還是我的錯了?
我有沒有說過,不準劫掠漢人的商隊,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
“沒,您讓往東,小的不敢往西呀,我們都是做些黑活兒,收些保護費什麼的,您這也不是商隊,小的才下手的呢!”
唐樂樂一鞭子抽在他身上:“還敢頂嘴,漢人也不行!”
馬匪頭子這次是真哭了:“您穿着北荒的衣裳,小的也不知道呀!”
如果知道了,打死他都不接這趟活兒了,這叫什麼事兒,主動送上門找虐來了嗎?
唐樂樂不跟他爭辯這個,又問道:“說吧,誰找的你們?要你們怎麼做?”
“來人蒙着臉,小的也不知道,買你們所有人都的命,死活不論,錢給的也爽利,做咱這一行的,只認錢,不認人!”
“你他孃的還做出榮譽感來了!
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我回來的時候,要知道幕後主使人,你看着辦!
給我一件你的隨身物件,方便我找你!”
送上門的幫手,不用白不用,唐樂樂用他的隨身物品,方便以後讓海東青給他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