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陸一謙 >第一卷:雙塔風雲第一百八十三章:尋找病根
    林嘉儀在父親林遠道的攙扶下很艱難的走完了那漫長的樓梯,很喫力的坐在了之前林遠道坐過的位置,在她座下的那一刻,她艱難的擡起頭看了陸遙一眼。

    那一眼,神情溫柔,那一眼,滿是不甘。

    這一眼,讓陸遙想起了一句靜美的詩句:“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道一聲珍重,道一聲珍重,那一聲珍重裏面有甜蜜的憂愁!”

    林嘉儀的嘴脣微動,或是想了許久,才喫力的說了一句:“你來了!”

    簡單的一句問候,在常人看來無比的輕鬆,但是陸遙看的出來,林嘉儀幾乎是用出了全身的力氣在說話,這樣的一句簡單的問候,卻讓陸遙不知道如何去回答,輕輕的點點頭,報以溫柔的一笑,這是陸遙想到的最好的回答。

    “丫頭,陸遙是來送我們的!”

    不知道爲什麼,林遠道卻偏偏說了這麼一句,就像是一位講解人員給自己的領導講解現場的情況一樣。

    一時之間,客廳裏的氣氛開始變得有些尷尬,恰在此時,秋姨過來招呼大家喫飯,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張大大的餐桌上已經擺上了公務人員標配的四菜一湯。

    “陸遙,過來坐吧,開飯了!”林遠道說道。

    秋姨過來之後,由秋姨來照顧林嘉儀,林遠道站起身來讓了個位置,招呼陸遙過去餐桌前坐下。

    林嘉儀走下樓梯坐在那裏似乎已經用光了她所有的力氣,此時是由秋姨用一個兩個把手邊的護套已經磨得有些發暗的輪椅將林嘉儀推過來的。

    飯菜不算十分豐盛,但至於是否可口,陸遙此時已經沒有心思去品嚐了,看着林嘉儀的樣子,此時即便是桌子上擺滿了山珍海味,玉盤珍饈,陸遙的心思也早已經不在這裏了。

    “師傅,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您能看的出來嗎?”陸遙在自己的識海中召喚離疆,一現身便是急切地問道。

    陸遙小口小口的扒拉着碗裏的米飯,要不是林遠道或是秋姨時不時的給他碗裏夾個菜,他很有可能就喫白米飯了。

    “這女娃娃身子骨本來就不好,現在又被人下了降頭,此時能夠坐在你面前已經算是毅力驚人了!”離疆現身後看到陸遙的那迫不及待的樣子,直接說道。

    “降頭?”陸遙雖然修仙,但是畢竟時間有限,這些東西以前他只在電影裏看見過,但是從未聽人提起過,以前有些小說中寫道這些東西,他都是嗤之以鼻,但是此時經過離疆的口說出來,陸遙便不得不信了。

    “不錯,這種東西也可以理解爲巫術,其實降頭術和之前苗福身上的蠱毒是一脈相承的,如果我所料不差,他的這個降頭術和苗福身上的蠱毒術是出自一人之手,手段都是極爲狠毒的。”離疆說道:“降頭術簡單的說就是像某個人或者某個特定的物施行巫術,這是一種在修仙之人看來非常不齒的手段,一直身後人們抵制。”

    “苗福的蠱毒不是他的孿生弟弟苗祿所爲嗎?難道林嘉儀的降頭也是被苗祿下的?”陸遙在心裏反覆的問自己,一遍又一遍的想要找到其中的聯繫,但是最後卻是徒勞無獲。

    “師傅,這降頭術你可有辦法化解?”陸遙此時已經沒有時間去細細想這些事情了,他此時最關心的就是離疆能不能有什麼辦法化解林嘉儀所中的降頭術。

    “想要化解降頭並不難,難只難在要在化解之前先搞清楚她是中了那種降頭術,只有對症下藥,才能藥到病除。”離疆繼續解釋道:“這個女娃娃的樣子顯然不是蠱術所致,那麼她可定就是中了一些骯髒的降頭,而降頭術分爲很多種,其中最常見的便是藥降和鬼降,藥降是一種通過藥物來達到下降頭目的的手段,中降的人之前都服用過一些特殊的藥材,而鬼降則是……”

    “師傅,您好訴我應該如何去確定林嘉儀所中的只何種降頭術,其他的以後您在慢慢講給我聽可以嗎?”

    未等離疆把話說完,陸遙便着急的問道,這是陸遙第一次在離疆面前顯得有些慌亂。

    “她是個女娃娃,有些辦法我們不能用,但是現在你的先天真氣已經今非昔比了,如果你能夠忍受得了,你可以藉口爲她把脈,由我控制你體內的先天真氣進入她的體內查看一番,或許可以找到些頭緒!”離疆也不生氣,依舊是語氣平和的說道。

    方法有了,陸遙那裏還顧得了什麼疼痛不疼痛的,他想不出來,還有什麼會比他在碧落仙泉中經歷的那個過程還疼痛。他也不猶豫,放下手中已經不知道何時喫的乾乾淨淨的飯碗,用一種近乎於祈求似的眼神看着林遠道說道:“林叔叔,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您能不能答應我?”

    聽到陸遙這麼說,林遠道也放下了碗筷,他看得出陸遙的眼神中那種情感,那是一種殷切地期望和迫切的祈求,他覺得自己沒有什麼理由在對方還沒有說出他的請求的時候就拒絕對方,想了想後,他說道:“你說吧,只要不是違背原則和黨性的事情,但說無妨。”

    “林叔叔,您之前應該聽過我的一些事情,我身患心臟病很多年了,這些年裏深受其困擾,直到前不久纔算是徹底的治癒了。”陸遙覺得自己好像沒有說出自己最想說的事情,馬上又補充了一句:“都說久病成良醫,所以我想要替林嘉儀同學把把脈,不知道你能不能答應我的這個請求?”

    林遠道看到陸遙的那種眼神,本以爲是什麼事情呢,卻不想原來是這麼簡單的一件小事情,更何況還是爲了自己的女兒好,在徵得了女兒的同意後,說道:“嘉怡也沒有問題,既然這樣,那你就替嘉怡把把脈吧!”

    陸遙聞言,大喜過望,不過不是他的定力夠強,估計早都高興的跳起來了。

    秋姨去衛生間洗了洗手,從二樓林嘉儀的臥室裏拿出一塊繡着一個“怡”字的白色絲巾,輕輕的墊在林嘉儀的玉腕之下,然後投給陸遙一記可以開始的眼神。

    看到秋姨如此講究,陸遙也不敢貿然直接上手,他也去洗了一下手,纔回來將自己的右手手指輕輕的搭在了林嘉儀的皓腕上。

    林嘉儀雖然病態凝重,但是秋姨平日裏對她的照顧卻是一絲不減,手指搭上皓腕的瞬間,陸遙覺得自己的手指彷佛是搭在了最純最透的羊脂玉上面,光滑柔軟,入手即化一般。

    “嘶!”

    可是美好的東西總是如過隙白駒,還未找準一個詞語去形容林嘉儀皓腕的美感,陸遙的心中卻是狠狠的倒吸一口涼氣。

    如果不是早有心裏準備,如果不是他久經這種痛楚,剛纔體內先天真氣在離疆的控制之下穿透肌膚,進入到林嘉儀體內的那一刻,陸遙估計都要疼暈過去了。

    噬心之痛,碎骨之味,都不足以形容那種感覺。

    更重要的是,先天真氣時而從自己內體進入到林嘉儀的體內,時而又從林嘉儀的體內傳回到自己的體內。這種感覺並不是以爲的只有疼痛,它時不時的還會傳來一陣猶如萬蟻鑽心的那種刺癢,時而疼,時而癢。

    陸遙的右手搭在林嘉儀的皓腕上不敢有絲毫的顫抖,但是左手卻是在所有人沒有注意的時候就搭在了屁股下面的實木椅子上。

    每一次,他覺得自己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他就用左手的指甲狠命的在實木椅子上摳,以他如今的實力,柔軟脆弱的指甲硬是被他給抓到了木頭裏面,留下一道道深淺不一的抓痕。

    如此反覆過了足足十多分鐘,直到陸遙感覺到自己的整個左邊身子都已經麻木了的時候,那種疼痛的感覺才漸漸的消失。

    “陸遙,這個女娃娃並非是中了藥降,看來你還要將這間房子的角角落落都細細的尋找一番,找到下鬼降的物件,只有找到它,我們才能破了這降頭術。”

    疼痛的感覺消失,離疆的生硬再一次出現在陸遙的識海之中。

    這可如何是好?

    要說自己久病成醫,能夠懂得把脈這道還好解釋,此時若是自己沒有一個結論,這也好說,畢竟以林遠道的身份,相信他早就已經找過很多名醫來給林嘉儀看病了,此時他會答應自己的要求,顯然都是看在林嘉儀的面子上,但是自己此時要將他的別墅裏面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翻騰一遍,這個不是簡單的林嘉儀買個面子的事情了。

    陸遙此時心亂如麻,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做了。

    “陸遙,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看到陸遙收回把脈的右手後,一直心事重重的樣子,林遠道原本已經知道答案的心依舊是不甘,輕聲的問道。

    “啊!”陸遙愣了一下,說道:“林嘉儀同學的這個病真的是十分罕見,即便是在醫術上我也是沒有遇見過,所以一時半會還沒有想到,你容我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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