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陸一謙 >第二卷:龍騰西京第二百四十章:我這招叫鷹擊長空
    張輝龍本來以爲陸遙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角色,韓出雲今天已經在自己面前栽了一個不小的跟頭,應該沒有心思爲一個小角色出頭,但是沒想到韓出雲竟然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更可氣的是陸遙這個無足輕重的小角色竟然還敢在自己面前大放厥詞,是可忍熟不可忍。

    “真不知道是哪家的長輩調教出這麼一個沒有教養的東西,以我張輝龍在西北武林的輩分而言,你師傅見了我估計都要叫一聲前輩,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黃口小兒竟敢如此放肆,今天就讓我替你的師傅好好教育教育你,什麼叫做尊師重教,什麼叫做一山還有一山高!”張輝龍是一個在江湖上摸爬滾打大半輩子的人,雖然心裏十分的氣憤陸遙的話和韓出雲的做法,但是他卻依舊是滿口的仁義道德和尊師重教。

    陸遙聽到張輝龍那句“你師傅見了我都要叫一聲前輩”的時候心裏真的是笑翻了天,開什麼玩笑,離疆已經不知道活了多少個紀元了,張輝龍叫他祖師爺都有點不夠格,對方卻說自己的師傅要叫他前輩,這是天大的玩笑。

    不過這些陸遙並沒有說出口,不光是因爲這是自己的祕密,更因爲武林中人都是實力爲尊,自己只有戰勝了張輝龍,自己纔有足夠的資格去說話,否則一切都是白搭,就像一直活了百年的王八在一頭不足一歲的猛虎面前依舊是狗屁不是,這是一個道理,此時自己要做那頭猛虎,而要讓張輝龍變成那隻虛度光陰的王八。

    “口說無用,咱們手底下見真章,你若贏了,你說什麼便是什麼,我若贏了,從此以後你快刀門人見了我都給我滾遠一點,否則我見一個打一個,見一雙打一雙。你可聽清楚了。”陸遙說話的時候面色變得很嚴肅,而且聲音有一種十足的穿透力,在場還未離去的那些乾坤武館的徒弟們實力低一點的甚至覺得陸遙的聲音刺得他們耳膜生疼,趕緊捂住了自己的雙耳。

    “小雜種,這是你自己找死,今天不讓你血濺當場,我張輝龍就退出西北武林,從此絕不再露面。”張輝龍將之前一直拿在手中的茶碗重重的摔在地上,玻璃渣子四濺,臉色也是氣的有些發青了。

    只不過礙於之前兩人的那個看似不起眼的約定,張輝龍當着韓出雲的面也不好直接痛下殺手,便有說了一句:“今天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才叫做真正的暗器,你那便真的是【燕子歸巢】我也不怕!”

    “好,所有人退到一邊,韓老前輩做個見證,今天我讓你張什麼龍的開看眼界。”陸遙也是毫不留情面的說道。

    陸遙本來也沒打算這麼強勢的,但是不知道靳玉龍是出於什麼考慮,就在剛纔再次以傳音入密的方式告訴自己,放自己放開了手腳,將這個張輝龍好好的教訓一番,雖然沒有說原因,但是陸遙還是選擇無條件的按照靳玉龍說的去做了,畢竟他們兩個人才算是真的相互彼此瞭解自己。

    “小靳,你帶來的這個小娃娃行不行,不要逞強,現在退出還來得及,在我乾坤武館,我韓出雲說話還是管用的,即便張輝龍再怎麼樣,他還是要給我兩份薄面的。”一旁的韓出雲看看陸遙的架勢,也只當他是一個沒有被師長們帶出來見過世面的小娃娃,一臉擔心的對靳玉龍說道。

    韓出雲認識靳玉龍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對於靳玉龍的事情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靳玉龍帶着兩個年輕人來到自己的乾坤武館是拜會自己的,如果在這裏出了點什麼事,傳出去也是有損他的顏面的,他必須要保其周全。

    靳玉龍看到韓出雲的樣子,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用感激的眼神看了對方一眼,只不過這個眼神內容豐富,韓出雲一時之間倒也是沒了主意。

    這邊挺着急的想要勸架,那邊陸遙和張輝龍卻已經是迎面而站,戰鬥一觸即發。

    原本那些已經離開的乾坤武館的徒弟們也是紛紛回來,就連已經被人攙扶着回去的向紹龍也是咬牙堅持在兩個平日裏關係要好一些的師弟的攙扶下再一次回來了,他們也是想見證一下,今天究竟有沒有奇蹟發生,畢竟武林中已經很久沒有人敢做這件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了。

    “小雜種,放馬過來,讓我看看你有幾斤幾兩敢在這裏大放厥詞。”張輝龍吹鬍子瞪眼的朝着陸遙罵道。

    陸遙對於張輝龍的這些話並不以爲意,慢騰騰的整理着自己的東西,他將自己的外套小心的脫下來,疊整齊後交給了一旁的一臉微笑的喬龍,然後將隨身帶的兩個裝滿了銀針的木盒拿出來,從其中個拿出五枚精緻的銀針,嘴裏還語氣平緩的說道:“我喊三二一,然後出手,你的本事最好能夠和你的脾氣成正比,否則從今天往後,西北武林再無張輝龍這麼一號狂妄之徒。”

    “你!”張輝龍被陸遙的這番話已經是氣的不知道該怎麼去發飆了/

    “三。”

    “二。”

    “一。”

    陸遙根本不去理會張輝龍的表情,他慢慢地數了三個數,當那個“一”字剛脫口而出的時候,衆人只見眼前一花,周圍的空氣似乎都有些凝固的意思,原本還是秋老虎肆虐的季節,衆人只覺得空氣驟然變得冰冷刺骨。

    韓出雲作爲見慣了大場面的武林前輩,已經多少年沒有感受到過這種的氣氛了,自從他憑藉一雙鐵掌在西北武林將自己的名號打響之後就從沒來沒有在經歷過這種場面了,更別說他那些徒弟們了,韓出雲壓根沒有想過一個看起來好不起眼的少年身上會散發出這種氣勢,他覺得自己平日裏教導徒弟們如何如何的,哪怕他說上千百遍也趕不上此時身臨其境的感受一次,韓出雲早已忘記了張輝龍的事情,中氣十足的喊了一句:“所有人用心感受,這種場面你們千載難逢,能領悟多少全憑你們個人造化。”

    韓出雲說完這些後,自己也是緊閉雙眼,盤腿做了下來,用心的感受着着周圍空氣和氣流的變化,這些年來,他已經困在玄階巔峯太久太久了,他那顆原本炙熱的心已經漸漸的冰冷起來,這一次之所以答應日方代表團的比試要求,也是想要得到對方所謂的戰利品,想要藉助其借來乾坤玉秀圖的祕密,一舉衝擊地階初期或者更高的境界,他明白,如果自己有生之年不能突破的話,乾坤武館很有可能將在自己的手中沒落。

    如果這種事情真的發生,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顏面去九泉之下面見自己的列祖列宗,面見那些雖然不姓韓,但是爲乾坤武館嘔心瀝血耗盡畢生心血的前輩們,這一次是他殊死一搏的時候,要不然他也不會答應什麼和日方的比試,更不會今天讓所有的弟子都回來觀看這一場快刀門的挑釁。

    乾坤武館猶如沉睡的雄獅,只不過這頭雄獅不是假寐,而是真的有些快要睡着了,就連快刀門這種以前在乾坤武館面前望而生畏的小門派也敢前來挑戰了。

    韓出雲有這種感覺,張輝龍此時的感覺是更加的不好受,陸遙的氣息完全鎖定了他,他突然之間有種如墜冰窟的感覺,從尾椎骨一直到天靈蓋,都覺得冷,刺骨的冷,他突然有點後悔了,後悔自己爲什麼要在乾坤武館面前耀武揚威一把之後還要去招惹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娃娃。

    可是這個世界上那裏又有後悔藥呢,如果有的話,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壞人、惡人和出家人呢,如果這個世界上有後悔藥,那麼又怎麼可能會有人說死不瞑目呢?

    張輝龍心中悔,但是整個人卻是前所未有的警覺,當他看到陸遙出手的那一刻,全身上下隱藏在各個角落裏的暗器全部一股腦地爆射出去,自己精通的也好,傳授徒弟的也好,藏私的也好,所有的手法盡出,即便是這樣他仍然覺得有些不夠穩妥,他沒有從陸遙手下逃生的希望一般。

    全上上下一百二十八枚形狀各異,大小不同的暗器盡皆使出,將最後一枚暗器暴射而出之後張輝龍用了一種很沒有面子的功法——滾地龍,朝着他自己認爲陸遙的暗器無法覆蓋的範圍翻滾出去。

    陸遙這一次本來是打算小露一手的,但是經過靳玉龍的那番話後,他舉定一鳴驚人,他將十枚銀針以【摘葉手法】的他所掌握的最高境界暴射而出,而且將體內漸漸形成的仙氣也是灌注到每一枚銀針之上,他緊緊地鎖定了張輝龍的氣息,他雖然不想置張輝龍於死地,但是絕對會讓他終身難忘。

    所有的動作電光火石之間便已經完成了,陸遙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張輝龍那邊也是一個滾地龍之後安然無恙。

    所有圍觀的人,包括韓出雲,包括喬龍,也包括靳玉龍,都在緊張的關注着場上的兩個人,一切猶如白駒過隙一般,即便是靳玉龍也沒有看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

    時間足足靜止了半分鐘左右,隨着張輝龍一聲悶哼,然後仰面倒地,然後渾身不斷地抽搐,衆人的心中還是不願意接受這個結果,尤其是那些張輝龍的愛徒們,張輝龍仰面倒下的那一刻,他們心目中的神也是隨着轟然倒塌了。

    “你記住了,我這招不叫【燕子歸巢】,不過從今天起,我給他命名【鷹擊長空】。”陸遙說完後頭也不會的朝着喬龍走了過去,接過他手中抱着的自己的衣服,然後朝着剛剛起身的韓出雲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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