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包紅英的手機短信鈴聲響起,問訊纔算是告一段落,但是當包紅英看完短信的內容後心裏卻是沉甸甸的,本以爲自己抓住了一個很重要的線索,可是卻依舊好毫無用處,韓東是一個完全沒有任何犯罪前科的大學生,而且他還有不在場的證據。
包紅英的神情全都落在陸遙的眼裏,他之所以一直這般好的態度面對前後兩波公安的同志的盤問,是因爲無論哪一個公安幹警都是按照程序辦事,雖然使用了好幾種的盤訓手段,但態度都是很好的,這讓陸遙對這些的工作才這麼配合。
此時看到包紅英臉色不好看,輕笑一聲慢慢的說道:“包領導,我能不能說幾句?”
包紅英和戴志誠一聽陸遙主動說話,也是十分好奇的看着陸遙,雖然包紅英沒有說同意,但也沒有說不同意,陸遙笑笑,接着說道:“二位領導,我所說的這些事情想必你們心裏也已經有了定論,我的確是沒有殺人,你們繼續把握扣留在這裏也沒有任何的作用,而且我相信一定有人和你們打過招呼了,你們再把我扣留在這裏已經不合適了。”
“你想怎麼樣?”包紅英通過這一段的盤問,也知道陸遙是一個聰明人,她也不是一個喜歡拐彎抹角的人,便直接問道。
“我是一個學醫的,而且在部隊待過一段時間,你們放我出去,說不定我還能給你們幫上點小忙,儘快洗脫我的罪名,我輕鬆了你們也省心不是。”陸遙接着說道。
“你還在部隊待過,那個部隊?”戴志誠聽到陸遙說自己在部隊待過,半信半疑,他看陸遙的年紀如此年少,而且又是一個在校的大學生,這顯得有些不合常理,可是那麼多的部隊領導過問陸遙的事情,又不得不讓他相信了幾分陸遙的話,但終究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
陸遙慢慢的把手往下放,準備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自己的證件,可是剛一動作,那邊的包紅英和戴志誠馬上站了起來,尤其是包紅英更是直接從槍袋裏掏出了自己的配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陸遙的眉心。怒喝一句:“你幹什麼,把手給我拿上來,快點。”
“別緊張,別緊張,我的口袋裏有一個我的證件,如果你們不放心我自己拿,你們可以過來拿出來看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陸遙突然反應過來,自己現在還是一個謀殺案的嫌疑人,雖然對方沒有用手銬銬住自己,可是自己剛纔的行爲的確是有些冒失了,馬上解釋道。
戴志誠慢慢的從桌子後面繞過來,走到陸遙面前,小心翼翼地從陸遙的口袋裏掏出一個紅色的證件,自己看了一眼,然後點點頭遞給了包紅英,並且小聲的在包紅英耳邊說了幾句話。
雖然二人說話的聲音很小,但是依舊被陸遙聽的一清二楚,戴志誠告訴包紅英,陸遙的證件是真的,這件事情如今已經朝着更加糟糕的方向去了。陸遙是一個部隊的參謀,所以審訊陸遙的事情理應交給部隊去處理,可是現在他們作爲地方公安局私自拘留一個部隊的參謀,這事情已經屬於完全的越界了,曾經關於地方公安和部隊因爲此類事件發生矛盾的先例不在少數。
包紅英聽了戴志誠的話臉色變了又變,顯然她也有些猶豫了,陸遙便繼續說道:“你們放我出去,可以派幾名幹警跟着我,在這件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我是不會離開你們的視線的,而且我出去之後還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二位可以考慮一下。”
“什麼不情之請?”包紅英馬上問道。
“我希望能去案發現場看看,並且親自查驗一下週家父子的屍體。”陸遙說完後盯着包紅英和戴志誠看。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顯然繼續將陸遙拘留下去已經是不可能了,既然他做出了承諾,那也算是最好的結果了,只不過想要去看案發現場和死者的屍體,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不是他們能夠做主的,包紅英想了想對陸遙說道:“陸參謀,你稍等一下,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我需要向上級領導請示一下再答覆你。”
“沒問題!”陸遙點點頭,答道。
審訊室中只留下戴志誠一人,包紅英去向上級領導請示了。
“陸參謀,我想問一下,你和燕京陸家還有燕京的杜家是什麼關係?”戴志誠看着陸遙問道。
“陸家的少爺和杜家的少爺都是我的同學,僅此而已。”陸遙想了想,他的確是和那兩人是這種關係,至於別的他也不方便說。
“那他們怎麼會打電話道省廳去過問這件事情呢?”戴志誠注意着陸遙的每一個細微表情,見對方並沒有什麼異常,緊接着又問道:“難道說,他們會對周家父子下手,畢竟他們纔是動手打人的人?”
“領導,周家父子在燕京陸家和燕京杜家的眼裏是很重要的角色嗎?”陸遙笑着反問道。
“不值一提!”戴志誠不假思索地回答。
“他們可有生意或者其他往來?”陸遙繼續問道。
“也沒有。”戴志誠脫口而出道:“周家父子根本就入不了他們的法眼。”
陸遙這一次沒有再問,只是笑了笑,戴志誠也是猛然間反應過來,的確,一個既沒有生意往來,也沒有利益衝入的小人物怎麼可能讓這麼兩大龐然大物看在眼裏呢,他們根本就沒有殺人動機,而且以他們目前掌握的資料來看,杜家的杜文峯雖然混蛋,但也不是殺人的主,陸家的陸通雖然比較神祕,但是傲氣十足,根本不屑於背後去殺人,以他的勢力,完全可以當場把周家父子打個半殘,也沒人敢說個不字。
“領導,我看你身體好像有些舊疾,應該是槍傷吧,每逢颳風下雨都是疼痛難當,想必你也看過不少的醫生,他們可有辦法根治?”陸遙突然換了個話題,說道。
“這傷時間太久了,已經摺磨了我半輩子了,沒有那個醫生可以徹底的根治,最好的也就是開些內服外貼的藥,勉強壓制一下,不讓我那麼難受罷了。”戴志誠嘆了一口氣,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肩膀說道。
“如果我說我有辦法在十分鐘之內將你的舊疾治好,你可願意一試?”陸遙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