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考官都是微微怔了片刻,然後由薛老緩緩地說出了這一輪考覈的結果,可恰在此時,考場傳來一聲巨大的聲響,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該死!”
“廢物!”
那位女考官和司先生看到眼前發生的事情,皆是情不自禁的罵了一句,然後飛身上前,一人將隋遠迅速的“拖”走,另一人則是將魏然一掌推出數十米。
原來,因爲魏然和隋遠兩人將注意力投向了陸遙而卻忽略了自己還正在煉丹這件事情,一時之間力道控制的出現了嚴重的偏差,以至於隋遠的丹爐直接是炸裂了,那聲巨響便是丹爐炸裂的聲音,而他們兩人先前被陸遙已經震驚了,此時又突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縱然有一身本事也是沒能反應過來,若不是兩位考官出手,或許此時的隋遠已經是個死人了,而魏然也是非死即慘的結局。
“滾,滾出去!”那位女考官的脾氣很是暴躁,見兩人並沒有什麼大事,直接是一聲怒吼,一道排山倒海的氣浪激盪開來,將隋遠和魏然推的更遠一些,至此,她的怒氣依然未消,衝着兩人就是一頓臭罵,將兩人趕出了考場。
魏然和隋遠神情沮喪,模樣落魄的逃了出去,而等到女考官和司先生再回頭的時候發現陸遙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離開了。
“薛老,這?”女考官和司先生飛身至薛老身邊,三人齊齊看着那半敞開的楠木盒子,以及盒子裏那枚陸遙煉製的丹藥,女考官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這個少年很強,他的煉丹術已經在我們三人之上,讓我做他的評委,我實在是不夠格,不夠格啊!”薛老的神情很是複雜,悵然若失的說了一句,然後轉身離開,絲毫沒有給另外兩人留下哪怕一秒鐘勸阻的機會。
三人中實力最深的薛老離開了,剩下司先生和那位女考官依舊沒有回過神來,他們不懷疑薛老的評判,但是卻也很是好奇,究竟是怎麼樣的一枚丹藥讓薛老做出如此評價?
司先生小心翼翼地將楠木盒子徹底打開,凌空一攝,楠木盒子裏的丹藥躍然掌上,此時再看,僅僅一眼,司先生也是面色大變,留下一句:“薛老所言甚是,此子實力依然超越我許多,人生虛度矣!”
司先生留下這麼一句,也是飄然離去,唯有他的聲音依舊飄蕩在房間之中,久久不絕。
先後兩位考官自嘆弗如,翩然離去,那位女考官自然也是已經探出了其中玄機,她的神情比薛老和司先生更加的難看,只因爲連薛老和司先生都比不上的少年又豈是她所能比擬的,只可惜她不是如薛老和司先生那般瀟灑,想走便走,她是天寶閣的人,她需要留在這裏。
考覈還要繼續,後面還有很多優秀的少年等待接受考覈,她必須要留下來堅守自己的崗位,哪怕她今日已是備受打擊。
不過,也正是因爲這一事情的發生,這位女考官將自己那暴躁的脾氣小心翼翼地藏了起來,她不知道後面還會不
更重要的一點,邢中天既然能夠將消息傳遞給邢褚清,那已經通過了前四輪考覈的這些人自然也有渠道知道這件事情,那後面的考覈絕對會愈發的激烈。
陸遙和邢褚清等人在這裏談論着這件事情,而那些和他們一樣等候在這裏的人自然也不會閒着,只不過,此時卻有另外一個讓他們震驚的消息傳到了這裏。
一時之間,除了雲中閣和藥王谷的兩撥人之外,其他所有人都是朝他們這邊投來了震驚和充滿着敵意的目光。
起初,幾人不明白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漸漸的他們通過那些人小聲的談論還是明白過來了。
“就是那邊的那個小子,前四輪考覈全是滿分!”有人指了指陸遙,低聲對身邊的同伴說道。
“嗯,我也剛剛聽說,他在第四輪的考覈淘汰了虛雲觀的魏然和定州市的隋遠,煉製出了一枚六品的丹藥!”
“怎麼可能,且不說虛雲觀的魏然和定州市的隋遠都是丹道一途後生晚輩中的翹楚,實力不比我們其中任何一位差,單單只是以第四輪考覈提供的那些藥材煉製出來一枚六品的丹藥就絕對有問題!”
“你們知道爲什麼這麼久不見有新的通過考覈的人出來嗎?”
“爲什麼?”
“據說那小子在第四輪煉製出一枚六品丹藥,直接是將兩位考官給震驚了,那兩位考官自嘆實力不如他,直接轉身離開了,現在第四輪考覈只有一名考官,所以進展緩慢!”
“不會吧?”
“怎麼不會,你們可以讓人去打聽一下啊!”
“……”
這些人本來討論的聲音不大,但是因爲無法達成統一的意見產生了一些分歧,聲音變不知不覺的大了起來,陸遙等人自然也是聽的一清二楚。只不過,他們所議論的這些事情在邢褚清和離疆等人聽來完全是在情理之中,也就沒那麼震驚了。
反倒是那些議論的人,最後真的派出了自己身邊的最爲信任的人,紛紛開始去打探消息了。
“陸公子,如果最後你在這一次的比試中奪魁,還希望以後對我藥王谷多多照拂,我邢褚清在這裏謝謝您了!”邢褚清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定,然後作勢就要向陸遙行大禮,被陸遙眼疾手快托住後,直接毫不避諱地說道。
“少谷主這是哪裏話,其不說我們能不能最後勝出,就算是勝出了那有如何,前路未知,切不可惘然下結論。”陸遙雖然自信,膽也不敢託大,謙虛的說道。
“還請陸公子在心裏記着邢褚清剛纔的話,我便感激不盡!”邢褚清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強求,只好退而求其次的說了一句。
“那是自然!”陸遙也算是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