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陸一謙 >第五卷:龍游九霄第一千零九十九章:灰鶴銀狐
    ♂nbsp; 水流蘇使出移形化影,漫天的她的身影,可這一次,又與往日不同,很快,那漫天的身影變成了一串,然後匯聚在一起,一杆通體透明的白玉長笛擋在了巨劍之下,一時之間,巨劍與長笛當也是僵持在了一起。

    “你竟然得到了那兩個老不死的問心笛,真是該死,該死!”

    其他人不認識水流蘇手中的透明玉笛是什麼寶貝,但是秦興賢卻認識,那正是灰鶴銀狐夫婦兩人的另一件寶貝,問心笛。

    灰鶴銀狐夫婦是曾經出了名的寶貝收藏專家,他們兩人一生遊歷四方,得到了許多的寶貝,其中有三件寶貝最是得他們得歡心,其一,五彩冰蠶手套,正是那一直戴在秦興賢左手上面流光溢彩,刀槍不入得那個寶貝,其二,問心笛,那是當初兩人結親只是灰鶴送給銀狐的定情信物,一直都保存在銀狐手中,至於第三件,天下人只知道有這麼一件寶貝,卻沒有人知道它到底是什麼,即便是灰鶴銀狐夫婦唯一的養子秦興賢也不知道。

    此時,秦興賢看到水流蘇手中的問心笛,心裏的憤怒可想而知,如此寶貝,他自己也是隻見過兩三次,此時卻是出現在了水流蘇的手中,這其中到底意味着什麼,可想而知。

    秦興賢憤怒,水流蘇可不管哪些,右手握着問心笛,左手擡起在笛孔處快速的拂過,一聲聲刺耳的聲音傳來。

    這聲音在其他人聽來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樣子,但在與之對敵的秦興賢聽起來卻是一場的刺耳,他手中的巨劍也是晃動了兩下,劍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力也是降低了一分。

    “哼,你以爲這樣就對付的了我嗎,休想!”秦興賢先前被水流蘇很乾脆的拒絕,本就怒火中燒,此時又見灰鶴銀狐夫婦的問心笛在水流蘇手中,更是狂燥,他已經不管不顧了,大喝一聲,那戴着五彩冰蠶手套的左手也是赫然握在巨劍的劍柄之上,雙手齊握,一道流光閃過,巨劍再次下壓。

    這一次,秦興賢發了狠,水流蘇也是有些招架不住,身子被壓得彎了下去,她身後的惠子已然是感受到了巨劍那冰冷的觸碰感。

    “快走!”水流蘇一直在堅持,大約過了不到一分鐘,她突然大喊一聲,隨後一口鮮血脫口而出,噴在了秦興賢的巨劍之上。

    然後,鮮血順着劍尖,一滴,一滴的落在了陸遙的臉上。

    “滴答,滴答……”

    這一刻,時間彷佛是靜止了,只聽到那一聲聲血水落在陸遙臉上的聲音。

    “撲通,撲通……”

    隨後,又出現了一聲聲心臟跳動的聲音,只是,那血水的滴答聲漸漸的變得模糊起來,而那心臟的跳動聲變得清晰起來,速度也是加快了許多。

    “轟隆!”

    然後,一聲巨響毫無徵兆的傳來。

    漫天泛起灰塵,誰也看不到到底發生了什麼。

    足足過了五分鐘左右,漫天的灰塵散盡,衆人才看到了眼前令人震驚的一幕。

    不知道什麼時候,陸遙竟

    然是站了起來,他的手中緊緊的握着誅天劍,誅天劍劍身之上有一條通體黝黑的龍影纏繞其上,而秦興賢和他的那把巨劍則是重重的摔在遠處。

    巨劍壓在秦興賢的身上,秦興賢的臉色蒼白,嘴角不斷的有血漬冒出,左手似乎是被齊腕折斷,那一隻五彩冰蠶手套也是掉落在了他身邊一米多遠的地方。

    “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

    每一個看到這場面的人都是如此的問自己,他們不明白剛纔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石原美智子問自己,惠子問自己,星不文也在問自己,甚至連那一直隱藏在暗中的一男一女也是面面相覷的問道。

    此時只有水流蘇沒有這麼問自己,她此時只覺得渾身有種虛脫了一般的感覺,她好像睡一覺,一覺醒來什麼也不去想。可是,她也知道自己不能睡,萬一睡過去,很有可能就永遠也醒不過來了。

    她手握着那杆問心玉笛艱難的朝着陸遙走過去,她想要再好好看看陸遙,看看自己的兒子,這個讓她近二十年來日日夜夜牽腸掛肚的人。

    只是,此時的水流蘇面色蒼白,而陸遙的臉色卻能用慘白來形容,更讓人擔心的是陸遙此時的眼神空洞,他雖然站着,可是卻似乎是睡着了一般。

    “呼!”

    一聲粗重的呼吸聲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衆人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重傷的秦興賢竟然是緩緩地站了起來,很快,他便拎着巨劍再次朝着衆人走來。

    “好,這就是命運的力量!”

    “我終於見識到了命運的力量!”

    “可是,那又能怎麼樣呢,命運終究也奈何不了我,我依然活着,哈哈……”

    秦興賢一邊走,一邊大笑着說道。

    此時,水流蘇等人一言不發,他們不是不想說,而是不知道說什麼。

    “孽畜,命運的力量又豈是你可以可揣測和蔑視的!”突然,一個雄渾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一男一女兩個身影慢慢的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那男人從外貌看起來也就是四十多歲,女的看起來比男的年齡稍微大一點,兩人打扮的很是普通,就好像是兩個住在附近,被這驚天動地的一場廝殺給驚醒的農家夫婦似的。

    可是,此時此景,誰又敢說他們是普通的農家夫婦呢?

    兩人走路的時候步頻不快,但是每一次跨步卻是很大,一步就是五六米,宛若神仙天降一般。

    眨眼間,他們二人已經來到了水流蘇的身邊,目光灼灼的盯着身受重傷卻又無比狂妄的秦興賢。

    “孽畜,事已至此,你瞞得了別人難道還能瞞得了我們嗎,你還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時!”那男子冷冷的道。

    “……”

    秦興賢一言不發,他的臉上寫滿了震驚。只是,他沒有注意到,此時震驚的人不僅僅是他,一旁的星不文和石原美智子也是一臉的震驚。

    “咻!”

    那女子微伸右手,那掉落在地上尚未來得及撿起來的五彩冰蠶手套就像是生了翅膀一樣飛到了她的手中,然後又消失在她的手中。

    “前輩,你們終於來了,你們要是再不出來,我恐怕真的要堅持不住了!”水流蘇苦笑着說了一句,然後將手中的問心玉笛也是交給了那女子。

    “都怨着老頭子,非要等,要不是他,我早就出手了!”女子看着水流蘇,無奈的說道。

    “不過還好,至少我們都還活着!”

    “哈哈,回頭我給你們做一桌子最正宗的川菜,算是賠罪了!”

    “……”

    那男子一直緊盯着秦興賢,而那女子竟然是和水流蘇兩人如同嘮家常一樣的聊了起來,看的一旁的星不文和石原美智子更是傻眼。

    這一男一女正是那家川菜館的老闆和老闆娘,石原美智子經常去那裏喫飯,而且這一次她回到宮崎縣後還帶着陸遙和星不文也去了那裏喫飯,可他們一點也沒看出來端倪,即便是此時這一男一女就站在他們的面前,他們依舊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雖然兩人說出自己的身份,但此時就算是傻子也能猜的出來,這一男一女應該就是水流蘇之前所說的灰鶴銀狐夫婦了。

    同時,石原美智子和星不文也是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水流蘇。

    原本不知,此時再回想起來,一切似乎都有可以想的明白了。

    只是,不得不佩服水流蘇的演技,她的演技實在是太好了,成功的騙過了所有人。

    當她看到秦興賢戴上了那五彩冰蠶手套的時候,那眼神,那語氣,完全到位,秦興賢被他成功的騙過了。

    此時秦興賢在看到灰鶴銀狐夫婦,怎麼可能不震驚。

    兩個明明已經死去的人,怎麼會活過來?

    這一切難道都是水流蘇和灰鶴銀狐夫婦早就設好的局,只等着秦興賢來入局?

    此時想想,似乎只有這一種可能能夠解釋的通暢了。

    “孽畜,此時不伏法,更待何時!”灰鶴又是一聲質喝。

    此時,秦興賢也終於驚醒過來,一臉死灰的盯着灰鶴銀狐夫婦,聲音顫抖的道:“你們,你們,你們怎麼可能……”

    “你的性格如何,你的本性如何,我豈會不知,若不是念在你終究是一條性命,我早就親手殺了你了,怎麼會留你到如今,若不是對你還抱着一絲的幻想,怎麼可能傳授你一身本領。”銀狐道:“哎,這一切都怨我的婦人之仁。”

    “……”

    時隔多年,三人再次見面,卻早已經沒有了當初的那般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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