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遙想了想覺得無論如何自己也應該答應,便問道。
“安心身邊幾名最要好的社團成員離奇失蹤了,包局長和黃威都懷疑這件事情和黃威有關,將他帶走問話了。”陸運濤頓了頓,繼續道:“本來這也沒什麼要緊的事情,說清楚就完了,可據我警局的朋友打探的消息來看,安心根本就不配合,事情變得有些撲朔迷離了!”
“我和安心有過數面之緣,對他印象還算不錯,我覺得他應該和這件事情關係不大,所以我想託你去黃威跟前打聽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來如此。
倒也不是什麼難以啓齒的事情,陸遙果斷的答應下來。
“三叔,事情急不急?”
“挺着急的,最好今晚能給我一個準信。”
陸運濤很乾脆的答道。
“那行,我現在就去市公安局找包局長先了解一下情況,再去找黃叔叔問問,有可能的話晚上一定給你準信!”
陸遙回答的也是很利落,說完早要準備起身離開。
“坐下,誰讓你走的,我同意讓你走了?”
“你當我這裏是什麼地方,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陸遙剛起身,迎面就被左小云劈頭蓋臉的一頓訓。
當他向陸運濤投去求救的眼神時,竟然發現陸運濤此刻裝起了木頭人,根本就對自己的求救信號裝聾作啞不理會。
“我擦,過分了吧,我……”
“你說什麼,大聲點!”
陸遙剛小聲嘀咕了半句,後半句還沒說出口,就被左小云一頓訓斥,嚇得他趕緊坐下,一聲都不敢吭了。
“陸遙,我知道你忙,但你也不能忘記你是學生的身份,既然你今天來了,我就把這件事情好好和你說說,你聽好了!”
“你雖然連續兩年都是全年級第一名,各科成績也是我們醫學院有史以來最優秀的,但我也不得不警告你,如果你再繼續這樣下去,畢業還是有很大的風險的,有可能你會成爲我們醫學院有史以來第一個成績優秀卻無法畢業的學生,你明
白不?”
左小云一說起正事,神情嚴肅了很多,語氣也緩和了許多。
雖然她的年紀和楊臨池差了很多,但說話的語氣和口氣完全一樣。
“左老師,我也不想,可我的確是有很多的事情纏身,騰不出時間啊!”陸遙今天本來也是爲了這件事情來的,此刻左小云提到這件事情,他便開門見山的說道:“您看這樣行不行,如果學院同意,請您替我辦理一個保留學籍吧,等我徹底忙完了手頭的事情,再回來安安心心的上完剩下的兩年,怎麼樣?”
“你想得美!”
左小云一聽這話,頓時不樂意了,蹭的站起來道:“保留學籍不是沒有先例,但能夠有資格被保留學籍的那些人不是去當兵了,就是去替國家爭榮譽的,而你呢,做了什麼,憑什麼讓學校爲你保留兩年的學籍?”
“左老師,您聽我說。”陸遙心平氣和的道:“您說的這個我也清楚,所以,我也想過了,不行你就幫我辦個參軍保留學籍怎麼樣,畢竟我也的確是在部隊待過,而且到現在我還在不對掛着職呢,您看怎麼樣?”
“不行,這個行不通!”
“爲國家爭光?”
陸遙有些不解,猶豫了一下,問道:“我該怎麼做纔算是爲國爭光呢?”
“這個嘛,我覺得……”
左小云話說了一半又停了下來,搞得陸遙心裏七上八下的沒着落。
“行了,小云,你也不要逗他了,乾脆我來說吧!”陸運濤淡淡一笑,看着陸遙道:“你之前代表學校參加了國際大學生醫術交流大會,取得裏優異的成績,也算是爲國爭光過一次了,這次,小云將你的實際情況上報了學校。”
“經過諸位領導的商議,決定特事特辦,降低標準。”陸運濤笑着說道:“過幾天學校會舉辦一次歷屆優秀校友的交流會,按照以往的慣例,那些優秀的校友會出資爲學校的建設或者未來的發展做一些貢獻。”
“貢獻?”
“說的更直白一些,就是捐款或者籌款!”左小云接過陸運濤的話茬,道:“如果你能夠作爲方氏醫藥集團的代表出席這次
大會,並且有所表示,保留學籍的事情就會容易很多,反對的人也就少一些。”
“噢,原來是這樣啊,那就簡單多了!”
陸遙此時已經明白了,原來左小云之前鋪墊了那麼多,全都是爲了這個,心裏的一塊大石頭也算是平穩落地了,笑着道:“三叔,老師,這樣吧,我到時候不僅可以代表方氏醫藥集團爲母校捐資,我還可以在公司內部搞一個實習基地,以後凡是我們醫學院的優秀人才,在爲畢業之前都可以來公司實習,提前適應現代醫學的發展節奏。”
“而且,我剛纔走在校園的時候聽到有人議論學校的西部扶貧計劃,我覺得這是個很好的提議,我願意全程出資贊助,您看怎麼樣?”
“嗨,你小子倒是挺上道啊!”左小云聽到陸遙的表態,笑着道:“行,我看這就行,沒有問題!”
“陸遙,如果你真的能夠做到,我現在就可以答應你保留學籍的事情,而且,我可以替你辦一個無限期的保留學籍,你什麼時候忙完了,什麼時候想要來結業了,隨時都可以!”
左小云笑得很燦爛,道。
“那好,就這麼定了!”陸遙也是笑着道:“謝謝老師爲了我的事情操勞!”
“應該的,應該的,誰讓我是你的三嬸呢!”
左小云破天荒的說了一句。
這讓陸遙更加覺得自己是被左小云給算計了。
左小云曾經說過,即便她從輩份上說的確是陸遙的三嬸,但陸遙卻絕對不能這麼稱呼她,尤其是在學校。
可如今,她竟然主動這樣說,由此可見她的心情的確是很好。
幾人又聊了幾句,陸遙便起身離開了。
“你不覺得這小子早就看破了你的計劃了嗎?”
“那又怎樣,我是他的老師,他是西京大學醫學院的學生,讓他爲學校出點力還不是應該的!”
“再說了,你也看到了,他的態度還是很好的嘛!”
“……”
出了門,陸遙聽到陸運濤和左小云的對話,一陣無語。
自己果然是被左小云給“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