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帝妃 >第二十二章 一條魚引發的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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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滾誰讓你們把魚端上桌的,本小姐最討厭喫魚”錦華園裏,宋錦華怒吼出聲。

    被盤子砸破腦袋的翠兒不敢呼痛,弓着身子退出花廳。

    兩個小丫頭見狀,忙上前來扶着她,其中一個掏出帕子按住翠兒的傷口。

    回房間之後,翠兒便取下荷包,遞給其中一個丫頭道:“小紅,去府醫那裏買點金瘡藥。”

    “是。”小紅紅着眼眶,接過荷包便走。

    小青見翠兒臉色發白,便扶着她到牀上去休息,“翠兒姐姐,二小姐心情不順,動輒便拿咱們幾個出氣,這樣的日子1;148471591054062何時是頭啊”

    “只要我們忍得下去,遲早會有出人頭地的一天”翠兒眼中閃過恨意,拉着小青的手道:“你是我身邊最得力的人,以後除了不得不讓你們進屋伺候的時候,你儘量離二小姐遠一點。只要我們能熬到做陪嫁丫頭,翻身的日子就不遠了。”

    說着,翠兒摸了摸小青白嫩的臉蛋。

    自己的臉已經毀了,翠兒不再奢望日後能做新姑爺的侍妾,但小青的容貌絕對有希望。

    “小青,我們三個人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只有相互扶持,纔有機會做人上人,你懂姐姐的意思嗎”翠兒低聲問道,握着小青的手用力幾分。

    “翠兒姐姐一向待我和小紅極好,小青從不敢忘記姐姐的這份恩情。”小青一臉真摯的開口,對未來充滿嚮往的她,眼神迸射出興奮的光芒。

    翠兒滿意的點點頭,這才靠着牀頭假寐,心裏卻是暗暗惱恨着。

    爲大夫人做事多年,結果卻被二小姐毀容,一輩子的希望都毀了,不保此仇,她翠兒活着還有何意義

    宋錦華並不知道她的怒火已經給她招來了敵人,即便知道也不會在意。

    一個奴才而已,即便做了姨娘,想要打殺了也容易的很。

    錦素園中,彤兒身邊的小珍在她耳邊低語幾句,彤兒便揮手讓她退下。

    思忖一番,彤兒轉身敲響宋阮的房門,得了回覆後垂首走進屋內。

    “有事”宋阮挑眉,看向彤兒。

    錦素園的下人皆知,在用過晚飯之後,宋阮便不喜歡有人在屋裏伺候着。

    即便是豆蔻和彤兒這兩個大丫頭,也只能守在門外,非有事稟報,每隔一個時辰進屋換一壺新茶。

    彤兒走上前去,附耳低語了幾句,便恭敬的退後幾步。

    “謝小姐賞賜,奴婢省得。”彤兒躬身離去,臉上不見半絲表情。

    得到意想不到的消息,宋阮也無心看遊記,隨手將書冊放在矮几上,指尖有規律的在桌面上敲擊着。

    “看來明日,應該去給祖母請安了,這開江魚不可多得,壽宴上總要出點風采纔好。”宋阮輕笑出聲,心情愉悅的起身回了內寢。

    明日有諸多事情要忙,自是要早些休息養精蓄銳,今晚可以做個香甜的美夢了。

    質子府內,霍靖關攥拳輕咳了幾聲,臉色霎時變得蒼白。

    坐在他對面的君不離臉色微變,待霍靖關止咳後,將面前的茶盞推了過去。

    “我明日便會離開,那味藥引,已經有線索了。”君不離沉聲道。

    “又要辛苦師叔了。”霍靖關艱難開口,臉色極爲蒼白。見君不離眉宇間的沉重之色,輕笑道:“有師叔的藥,無極定會等到師叔回來的那日。”

    “我離開的這段時間,凡事不要親力親爲,你的身體容不得你再有閃失,否則我便是尋遍四海,也找不到能醫死人、肉白骨的良藥。”君不離語氣沉重。

    霍靖關端着茶盞的手一滯,隨即輕笑點頭。

    見霍靖關這般聽話,君不離皺眉道:“你如此不愛惜自己,如何能爲你父皇和母后報仇這一次我的話絕不誇大,不信你就繼續折騰自己的身體,我也懶得再去尋藥。”

    見君不離動怒,霍靖關低嘆一聲道:“我向師叔保證,只要麻煩不來找我,我定讓不會去主動招惹麻煩,如此師叔可能放心”

    “君子一諾。”君不離道。

    “駟馬難追。”霍靖關接話道。

    “這瓶藥你收好,除非生死關頭,切莫動它。”君不離將一個白玉瓶,遞給霍靖關。

    拿着觸手升溫白玉盤,隱約可以看到裏面躺着的一顆藥丸,霍靖關立時明白這藥丸的珍貴。

    “多謝師叔。”霍靖關依舊是掛着淺笑,致謝的話卻只有一句。

    君不離哼了一聲,起身之際道:“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太多,倒是忘記答應那丫頭的事,你讓人選一間店鋪給她,要她接手後不用出面便有盈利的。”

    “我手中的鋪子,可有不盈利的”霍靖關再笑,視線落在玉瓶上,一張嬌俏的臉赫然浮現。

    “你明白我的意思,那丫頭是想連人都接收了,你別給她添麻煩。”君不離想了一下,把話說的透徹。

    詫異的看向君不離,霍靖關詢問道:“師叔對她,倒是格外關注。”

    以君不離的性格,絕不會因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一次說這麼多的話。

    不知爲何,霍靖關覺得心中有些不舒服,可又找不到原因。

    “她和你母后很像。”君不離拂袖而去。

    看着君不離大步離去,霍靖關喉嚨裏的話嚥了回去。

    望着白玉瓶好一會,霍靖關起身打開暗室,恭敬的點燃香火,視線落在香案右側,畫像上的女子身上。

    只見女子嫣然一笑中,連百花都失了顏色,那雙明媚動人的眼眸,好似能直窺人心一般。

    可再傳神的畫像,終究是死物罷了,畫裏的人,永遠不可能走出畫卷。

    看着君不離親手繪製的肖像圖,霍靖關沉默片刻後,低喃道:“原來母后是這樣的性格,無極竟是忘記了。”

    畫像中的女子,並不會因爲霍靖關的這句話而惱怒,豔若桃花的容顏明媚而純真,卻又隱藏着一絲難以讓人察覺的皎潔。

    若仔細端詳,不難發現霍靖關與畫中女子,有着七成相似,卻不會顯得陰柔。

    “母后,當年你不顧外祖和師門的反對,毅然決然的嫁給父皇,可曾後悔過”霍靖關低喃着,眼中流露痛楚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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