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梅妃寵自冷王來 >第486章 蔑視
    神州大陸以武爲尊,納蘭國國風開放狂野,無論男女,皆可習武,徹底將‘武’的精髓展現到了極致。

    如果說離洲國以雀樓爲榮,那麼納蘭國就是以武場爲名。此刻,納蘭城最大的武場——會武館燈火通明,人聲鼎沸,武館的小廝靈活的穿梭在觀衆席中,添茶倒水,收放賭注。

    觀衆席上的一個昏暗角落,一名絕色女子着一襲妖豔紅妝單手撐額,手中搖晃着茶杯,明亮的雙眸望着舞臺,眸底閃過一絲睏倦。

    而她的對面,坐着一名姿容高貴,亦是絕色非凡的男子,男子一身華服白袍,一雙潑墨般的雙眸如黑曜般閃耀,正溫柔寵溺的看着女子。

    正是梅開芍和慕容寒冰。

    慕容寒冰卓越的身姿不可避免地成爲了全場的焦點,衆多女子含羞帶怯地瞥來愛慕的目光。但他眼中只容得下一人,而梅開芍對她們投來善妒的目光不以爲然。慕容寒冰親自爲其添茶倒水的舉動,更是引得愛慕者對梅開芍豔羨不已,恨不得自己取而代之,成爲那名男子眼中的唯一。

    梅開芍聽聞納蘭國的武場名揚天下,武場中高手雲集,今日聽聞會武館有場賽事,她便來湊湊熱鬧。

    賽事已經進行了幾個時辰,仍然沒有分出勝負。參賽者皆以家族或門派爲主,達到金級的武者幾乎沒有,最高階級的武者才突破了火級,進入水級初境。

    “啪!”舞臺上一美貌女子揮舞長鞭的聲音,順利吸引了全場觀衆的目光,“還有誰敢上來迎戰!”

    語氣囂張至極。

    她的對手生死未卜,是被武場的小廝擡下去的,那人已是水級初境,算是開場以來連勝五場的高手了。

    女子一上臺便一招制敵,出手狠厲,不留餘地,將人打個半死,誰敢上前迎戰,除非是嫌自己命太長了。

    “你欺人太甚,比武點到即止,你竟敢暗下殺手,卑鄙!”老者狠狠地瞪着女子,怒斥道。他一生最引以爲傲的徒弟遭人廢了經脈,以後再也不能習武,此狀當如挖心之痛,他怎可冷靜。

    “哼,比武場上刀劍無眼,勝者爲王。他實力不如我一介女子,輸了便是輸了。你若想要報仇,儘管上來與我一戰,我也不是膽小鼠輩!”女子高傲一揚頭顱,聲音高昂,目光輕蔑。

    比武場上生死不論,是武場不成文的規矩。老者氣紅了臉,自己徒弟實力不如她,卻是事實。但若是爲了替徒弟報仇,搶回顏面,衆目睽睽之下以老欺小,無視規矩,即便勝了,那也是貽笑大方。

    老者權衡再三,懊惱自己方纔沉不住氣,說錯了話,他瞪了女子一眼,甩袖離開。

    “我納蘭玉兒今天把話放這裏,誰若不服,儘管上來一戰,我奉陪到底!”納蘭玉兒一甩鞭子,鞭子狠狠地抽在地上,留下一道淺淺的鞭痕。她美目橫掃,在觀衆席和休息區尋找目標。突然,眸光一頓,她提着鞭子走向觀衆席。

    “在下乃納蘭國二公主納蘭玉兒,見過三殿下。”納蘭玉兒面若桃花,嬌羞地朝慕容寒冰行禮。自從大湟國一別,她便心心念着他。後來她鑄了大錯,被父皇下旨關了半年多的禁閉,昨日方放了出來,她對大湟朝的皇權變更一概不知,還以爲慕容寒冰是昔日的三殿下。加上她對皇權爭鬥厭惡至極,自然不允許身邊的人提半句。

    慕容寒冰恍若未聞,垂眸喝茶,完全把納蘭玉兒當成了空氣。

    納蘭玉兒尷尬至極,緊咬着紅脣,好在他們距離遠,那些人聽不到她說了些什麼。

    “呵呵......”梅開芍輕笑出聲,眉梢輕挑,戲謔地看着納蘭玉兒做戲。

    該死的,是誰敢當面嘲笑她!

    納蘭玉兒尋聲看過去,眸光一凜,梅開芍這個賤女人怎會在這裏。當下,她瞬間明白了什麼,難以置信的目光來回在兩人之間打轉。

    “是你?!你笑什麼?”在納蘭玉兒的眼裏,梅開芍不過是一個沒落良將之後,即便當上了王妃,習了一身武氣,但仍舊改變不了醜陋的本質,正如麻雀變不成鳳凰。她方纔一心掛在了慕容寒冰的身上,絲毫沒有注意到旁邊還有一個人。

    “我笑某些人見聞短淺,有眼無珠。”梅開芍挑釁地看着納蘭玉兒。

    “你說誰有眼無珠!”納蘭玉兒緊緊捏着長鞭,若不是顧忌慕容寒冰在場,憑她的火爆脾氣,早已出手給梅開芍一點兒顏色瞧瞧!

    “世人皆知大湟朝新皇登基已有幾月之久,當朝國君乃昔日三殿下慕容寒冰,現在坐在這裏的人,是帝王之姿,而非皇子的身份。納蘭公主,你說,這不是見聞短淺,有眼無珠,那是什麼?”梅開芍開門見山諷刺納蘭玉兒,不留餘地,敢打她男人的主意,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納蘭玉兒和梅太顏,方媚兒聯手欺壓她的事兒,她半點兒都沒忘。那時的她念及大體,不與納蘭玉兒計較。但做人是有底線的,梅開芍的底線,便是不允許別人窺伺她認可的男人。

    納蘭玉兒憋紅着臉,小心翼翼地看着慕容寒冰:“我閉關已久,莫聞此變故,失禮之處,還望國君海涵。”

    梅開芍瞥她一眼,眼裏的譏諷更甚,這落在納蘭玉兒的眼裏,無疑是蔑視她。

    慕容寒冰寵溺的看着梅開芍,即便她捅破了天,背後也有他撐着。惹怒區區一個納蘭國的公主算什麼,他最討厭飛揚跋扈的人,尤其是曾經傷害過梅開芍的人,更該死。

    “梅開芍,你這個賤......”突然,慕容寒冰冷冷地斜睨她一眼,她渾身一顫,猛地改口,“我要向你挑戰!”

    此言一出,震驚四座,這句話觀衆席上的人聽的清清楚楚。

    會武館有條不成文的規矩,只要挑戰者當面下戰書,被挑戰者必須迎戰。

    但梅開芍顯然不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主兒,她輕蔑一瞥:“你?我沒有興趣。”

    此言一出,觀衆席上立刻傳來一陣壓抑的鬨笑聲。有些人本來就看不得納蘭玉兒囂張跋扈的模樣,好不容易看她出了醜,自然樂得看好戲。登時,各種鄙夷的,看好戲的,嫉妒的目光紛紛集中在納蘭玉兒的身上。

    太過分了!居然看不起她!

    納蘭玉兒不甘心:“你不會是怕輸了,丟面子吧?也對,你那個孃親命裏帶煞,是一個短命鬼,死後連累梅府百年好名聲,落敗的梅府,還能培育出什麼好東西。”

    慕容寒冰眼神微眯,目光冰冷。

    梅開芍的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氣,冷冷的看向納蘭玉兒。平靜的氣氛下,儼然染上了肅殺之氣。

    她暗自握上慕容寒冰的大掌,回眸迎上他的目光,嘴角一勾,捏了捏男子的手心。

    慕容寒冰會意,周遭的凜冽之氣瞬間化爲烏有,周圍的人不由地舒了一口氣。既然她要自己解決,他看着便好。如果不是梅開芍適時攔住他,現在的納蘭玉兒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這可是你自找的,侮辱他人,可是要付出代價的。”梅開芍冷笑道。

    納蘭玉兒對上梅開芍明亮的雙眸,突然打了一個寒顫。那眸底的冰冷與肅殺,讓她止不住的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危險。

    再定睛一看,梅開芍嘴角揚着笑意,從她身邊擦肩而過,一躍上了比武臺。那灑落下來的暖陽,爲她鍍上了一層金光,無比的耀眼。

    梅開芍的突然出現,頓時引得滿場喝彩,納蘭國的子民尚武,對勇士尤其熱情。

    “國君,我一定會像你證明,梅開芍不過是一個廢物!”納蘭玉兒說完,利落的轉身跳上了舞臺。

    歡呼聲響徹整個會武館的上空。

    納蘭玉兒手中的鞭子狠狠一揚,徑直朝梅開芍抽去,怒斥道:“梅開芍,當初在大湟朝沒能要了你的命,是你的僥倖!這次,我定要你知道,惹怒我的下場!”

    長鞭夾雜着強烈的勁風,朝梅開芍的面門而去。

    納蘭玉兒最痛恨梅開芍那張長得比她好看的臉蛋,看她不毀了它,讓她變成醜八怪,以後還怎麼勾引男人!

    梅開芍冷笑一聲,腳步輕移,身形一晃,往旁邊一側,避開。兩指一捏,輕而易舉的捏住了長鞭的尾部。

    一前一後的扯着,柔軟的長鞭瞬間繃成一條直線。

    倏地,梅開芍手臂如柔軟的蛇體纏住長鞭,用力一扯,身形快如閃電,幾個飛影掠過,未等他人看清,她已經繞到了納蘭玉兒的身後,掌心化作掌風,拍在納蘭玉兒的肩膀上。

    納蘭玉兒頃刻間飛出了舞臺,趴在了地上。

    全場靜寂片刻,隨即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叫好聲更是響成一片,沸沸揚揚。

    納蘭玉兒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臺上風光無限的梅開芍,她居然一招就將推出了舞臺!滿腔的屈辱涌上心頭,她死咬住下脣,踉蹌的爬起來。再也顧不上什麼會武場的規矩,她飛身回到了舞臺。

    踏出舞臺者,敗。

    但這裏是納蘭國,她是納蘭國的公主,她說了算!

    納蘭玉兒羞憤地瞪着梅開芍,這個屈辱......她要分毫不差的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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