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憬,你都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就敢給我喝?”傅斯年索性將領帶解下來丟到一邊。
“是你母親特意跑這麼遠給你送來的啊,她又不可能會害你。”顧雲憬嘀咕。總不至於有哪個母親會害自己的兒子吧!
“那你知道我媽給我喝的這碗湯是什麼嗎?”
“不就是一般的補品嗎?”顧雲憬端起藥碗聞了聞,就是中藥的味道,沒什麼特別的。
不想再跟眼前的這個女人多費脣舌,傅斯年起身,就將她壓到書桌上。
“喂,你幹嘛啊?”顧雲憬一手端着碗,一手抵着他。
“這不是你自找的?”傅斯年將身體的重量壓到她身上,眼裏露出情慾。
“我什麼時候自找的了!”顧雲憬覺得自己實在冤枉,“你母親吩咐要你晚餐後半個小時喝湯啊,我只不過是按她的要求給你端過來而已嘛!”
“所以你並不知道我母親給我喝的藥是增加情慾和補充體力的了?”傅斯年托起她的下巴,盯着她粉嫩誘人的雙脣。
“什麼?”顧雲憬喫驚地瞪大眼睛。
她發誓,她真的只是單純地以爲是他母親看他每天都爲了國事日理萬機的,擔心他的身體喫不消,所以才特意叫廚房的人給他熬點補身體的東西的,哪裏會想到這個層面上來啊!
這個老夫人可真是把她害慘了!
“我發誓,我真不知道這藥的功能!”她舉起小手,作發誓狀。
她要是知道的話,打死她也不會讓他喝這個玩意兒啊!現在搞得好像她很希望他對她做點什麼事情似的。
“那你說說看,藥是不是你端來給我喝的?”傅斯年很喜歡看她那張精緻的小臉上豐富的表情變化,繼續饒有興致地逗弄她。
“話是沒錯,但不是有句古話叫‘不知者無罪’嗎?”顧雲憬爲自己辯解着。
“那照你這麼說,如果這碗湯藥是劇毒,把我毒死了的話,你還不用負法律責任了?”傅斯年反問。
“那倒不是,可……”顧雲憬說到這裏才發現,好像自己已經不知不覺一步步掉進眼前這個男人給他設的文字陷阱裏了,所以現在不管她怎麼說,都是她的錯。
“這不就結了,所以不管你事先知不知情,你都必須爲你的既做行爲負責任。”傅斯年很滿意她被自己弄得無話可說的樣子。
看着她那張令他神魂顛倒的小臉,他幾乎已經抑制不住身體的本能了,輕捏起她的下巴,將兩人的距離近一步拉近:“顧雲憬,我現在的身體需要你。”
他的眼裏滿是情慾,周身的熱量包裹着她。
顧雲憬能夠清楚地感覺到,他的身體正在發生的變化。
怎麼辦?
她現在要怎麼做纔好呢?
她現在的腦子亂成一團,明明跟自己說,他對她而言就是一個長得巨帥的陌生人而已,可自己的身體卻好像並不是對他很排斥的樣子。
難道僅僅是因爲他長得很帥,所以自己纔對他有這樣的感覺嗎?這會不會顯得她太輕浮了?
傅斯年將書桌上的文件推開,然後把她按壓在書桌上,開始毫無節制地對她的身體進行掠奪。
“喂,這裏可是書房!”顧雲憬用還剩餘的一些理智伸手去推他。
傅斯年纔不管此刻是在哪裏,火是被她挑起來的,就得由她負責來滅。
他執拗地想着,吻得更熾烈。
顧雲憬想反抗,可她剛伸出手想推拒,兩隻手就被身上的這個男人給鉗住,然後再也動彈不得。
這個男人言而無信,明明說了要給她三天時間緩衝的,今天才是第一天!
顧雲憬惱得想伸手打他,卻苦於雙手都被他束住,一點都使不上力來。
她不安分地在他的身下扭動着身子,可這樣的舉動無疑是火上澆油,除了把傅斯年的慾火燒得更旺外,再沒有其他的作用。
她該說一句很有氣勢的話來表明自己堅定的立場吧!
她知道自己應該這麼做的,可被身上的這個男人吻着,她的意志力卻越來越薄弱,雙腿也很不爭氣地發起軟來……
“咚咚!”正在此時,門外卻很不厚道地響起敲門聲。
傅斯年暗皺眉,這個時候來打擾他,簡直是會要他的命!
“有……有人找你。”被他吻着,顧雲憬好不容易纔擠出幾個字。
“不用理會。”傅斯年吻得投入,雙手更是在她的身上絲毫都沒放鬆。
這樣真的好嗎?
顧雲憬有些分心了,總擔心下一秒門會被外面的人推開。那樣的話,她真的可以一頭撞算了。
“專心一點!”不滿意她的分神,傅斯年懲罰性地咬了一下她的嘴脣。
顧雲憬喫痛地悶哼一聲,這個男人實在太霸道!
“咚咚!”門外的人沒有聽到迴應,又伸手敲了一下房門,“閣下,徐祕書長來了,說國會大樓那邊發生了火災,火勢很迅猛。”
該死!
怎麼偏偏挑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
傅斯年擰眉,卻也分得清孰輕孰重。
很不情願地放開身下的女人,他將扔在一邊的襯衣撿起來,快速穿到身上,然後開門出去。
“怎麼回事?”看着門口站着的人,他的眉眼都很沉。
“具體的失火原因還不詳,已經派了消防官兵趕去那邊了。”門口的人回道。
“馬上趕過去!”傅斯年意識到這件事情應該不簡單,說完這句,就要邁步往外走。
“等……等一下!”顧雲憬怯怯地喊了一聲,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
傅斯年低頭,看着衣角那隻纖細的手,心底忽然柔軟下來。再擡頭看手的主人,此時的她只穿着單薄的睡衣,雖然款式已經算比較保守了,但他還是不想讓除他以外的其他男人看到。
看來,以後有必要給她買幾套更保守的睡衣了。
他在心裏思忖着。
“火災現場很危險的,你自己小心一點。”她的聲音低低的,語氣裏全都是掩飾不住的對他的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