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含住她的雙脣,時而溫柔輾轉,時而熾熱濃烈。
顧雲憬招架不住,只得被動地承受他愛意的親吻。
漸漸的,親吻已經不能滿足傅斯年逐漸燃燒起來的慾望,他微躬身,便將人從地上公主抱起來,一邊往大牀的方向走,一邊吻着他懷裏可人的小甜心。
輕輕地把她放到牀上,他又壓下來。
因爲禁慾了很久,所以他抑制不住內心的那股原始的衝動。不過雖然這樣,他的心裏還是有分寸的,考慮到她在兩個多月前才經歷了大手術,所以他的動作儘可能地輕柔。
“你別動,我來就好,你只需要躺着好好享受。”他俯身,在她耳邊輕聲低喃了一句。
這話……實在太露骨。
顧雲憬被他的這句話弄得老臉一紅。
雖然兩人已經有三個孩子了,不過算起來,他們之間真正算得上“深入交流”的,也就兩次。
一次是六年前她不知怎麼上了他的牀,那次,她幾乎已經不剩下什麼記憶;而第二次,是在傅斯年被下藥後,看他難受,她被迫用身體幫他解渴。
這些事情說出去,恐怕沒人會相信吧!
不過想到六年前的事情,顧雲憬又問:“對了,六年前的那件事情,進展得怎麼樣了?”
“傅夫人,難道我的技術就這麼蹩腳,竟然還能讓你有心情想別的事情嗎?”傅斯年有些挫敗。
就算他在這方面經驗不足,也不至於差到這樣的地步吧!
“啊?”顧雲憬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纔好。
“看來,我需要再在這方面努力一點纔行了。”傅斯年說着讓她面紅耳赤的話,俯身吻住了她敏感的耳垂,“傅夫人,投入一點。”
接下來,是一夜的旖旎。
………………
第二天清晨。
顧雲憬在傅斯年溫暖的臂彎裏醒過來。
好久都沒有這樣跟他待在一起過了,這種美好的感覺簡直就像是在做夢。
她伸手,輕輕地用指腹去描傅斯年那張帥到讓人移不開視線的俊臉。這個男人真的成爲她的丈夫了嗎?簡直難以相信啊!
感覺到臉上一陣刺癢,傅斯年沒睜眼,只是更用力地抱緊懷裏的人:“別動,再陪我睡一會兒。”
好久都沒有像昨晚這樣睡得香了,也只有抱着她,他才能睡得如此踏實。
“你再睡一會兒吧,我先起牀做早餐。”顧雲憬回道。
好久都沒有給他做過早餐了,她很想爲他做。雖然這些對於他爲自己做的那些相比,是那樣微不足道,但她除了做這些外,已經不知道還能用什麼來答謝他了。
“我不餓,我就想這樣抱着你。”傅斯年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執意不肯鬆開她。
“總統先生,想不到您竟然也有賴牀的一天啊!”顧雲憬揶揄他。
“有你在,我可以一天一夜不下牀,你信不信?”傅斯年睜開眼睛,那雙攝人的眼睛裏又流露出毫不掩飾的慾望。
“任何男人在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時,都不可能會正經。如果我對你正經,你才該哭。”傅斯年將她的頭移回來。
哎,他這麼一說,反倒他不正經纔是對的了。
果然什麼歪理到了他那裏都能被說成至理名言了。
顧雲憬知道自己在口才方面不是他的對手。
“斯年,這一切該不會都只是一場絕美的夢吧!”她擡頭,語氣有些患得患失。
夢醒了,她才發現,她還在那個清冷的小山村裏。
傅斯年沒說話,只是在她嘴脣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
“啊,痛啊!你幹嘛咬我?”顧雲憬不悅地瞪他。
“我這是在幫你分清夢境和現實。怎麼樣,能分辯清楚現在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了嗎?”傅斯年颳了一下她的鼻子,低聲問。
因爲纔剛醒,他的嗓音顯得特別低沉渾厚,像一壺陳釀的美酒,越品越沉醉。
有痛感!
那就不是夢咯!
顧雲憬開心地咧開嘴。
“別這麼對着我笑。”傅斯年警告她。
“人家笑也不行啊?”顧雲憬纔不理他,“我偏要笑!”
“這可是你逼我的!”傅斯年說完,輕鬆一擡,便將她整個人都抱到了自己的身上。
“喂,你這是做什麼啊!”顧雲憬被他這個舉動嚇了一跳。
“是你先引誘我的,我已經警告過你了。”傅斯年回道。
“我哪有引誘你啊?”顧雲憬覺得自己很冤枉。
“誰讓你剛纔對着我笑得那樣天真無邪,這不是故意引誘我是什麼?”傅斯年強詞奪理。
“我就笑一下而已,這就算引誘了?我說總統先生,咱能講點理嗎?”顧雲憬對他翻了個白眼。
傅斯年捏起她尖翹的下巴,笑得一臉邪魅:“我說是就是!”
說完,他便用另一隻手壓住她的頭,將她往下一帶,然後含住了她的雙脣。
又是一番酣暢淋漓的牀上大戰。
如果不是擔心她身體剛做完手術不久喫不消,恐怕這一天,傅斯年都不會放她下牀了。
“一寒他們現在還都在祖宅那邊吧?要不,我們明天去把他們接過來?”想到這件事情,顧雲憬問。
“怎麼,難道你不想先跟我過一下二人世界?”傅斯年擰眉。
他故意沒有把孩子們都接過來,爲的,就是在此之前能好好跟她相處一下。雖然他們已經有了三個孩子,但像現在這樣的獨處時間,以前幾乎沒有過。
“不是啊,這兩者又不衝突。”顧雲憬回道。
“要是有孩子在,你一定會一門心思都撲在他們身上,哪還有我的位置。”傅斯年說得不無委屈。
女人天生都有一股母性,再加上現在孩子還小,她一定會把大半的精力都投放在三個孩子身上的。那樣一來,苦的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