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的計劃還沒有得逞,就被傅斯年一把捏住了手腕,然後毫不憐香惜玉地一擰。
“啊!疼疼疼!”女人被他捏得慘叫一聲。
“別讓我再看到你!”扔出這樣一句,傅斯年大力地甩開她,然後轉身,掏出手帕,一邊走,一邊仔細地擦着自己剛纔碰過那個女人的手指。
很快,他便找到了鄭嘉昱。
那傢伙沒要包間,而是坐在大廳的一個角落裏。不過那人也是一個自帶光環的傢伙,雖然身在角落,卻很好把他找出來。
因爲他不管到哪裏,都會吸引一打一打的野花。
不過今天他沒空搭理那些女人,此刻正一口一口悶聲喝着桌上的酒。
傅斯年數了一下,大大小小,一共喝了七八杯了。
乾脆醉死他算了。
他雙手插兜,朝他走過去。
“咦,這不是總統先生嗎?你不是說不過來嘛!”一眼認出他來,鄭嘉昱挖苦地說道。
還好酒吧里人聲嘈雜,沒有人聽清楚他說的話。
傅斯年推開腳下幾個摞倒的空酒瓶,走到他另一側的沙發上坐下來。
“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死活,來,陪我喝一杯!”鄭嘉昱拿起一杯酒,遞到他面前。
“我是來替你收屍的,不喝酒。”傅斯年並沒有伸手去接。
“靠,來酒吧不喝酒,你給我裝什麼純啊!”鄭嘉昱說着,直接把那杯酒又喝下了肚。
“雲憬不喜歡我喝酒。”傅斯年簡單的一句話,卻殺傷力異常強。
得,這傢伙就是來這裏虐狗的!
鄭嘉昱也不逼他了,自顧自地喝着悶酒。
不過喝到第二杯的時候,他還是憋不住了:“我今天失戀了。”
“被甩了?”傅斯年斜眼看他。
鄭嘉昱沒說話,算是默認。
“總算有個智商爲正的人了。”傅斯年一本正經地說道。
“喂!”鄭嘉昱不樂意了。他打電話叫他來可不是給他添堵的。
“我早就說過,洪寶玲不是你想追就能追到的。”傅斯年這才切入正題。
“你怎麼知道拒絕我的是她?”鄭嘉昱的身體開始搖搖晃晃起來。
傅斯年沒說話,只給他一個你這話問得很白癡的眼神。
想到今天發生的事情,鄭嘉昱就鬱悶難解,索性揚起脖子,又將酒像水一般往嘴裏倒。
這傢伙,看來是一心尋死了。
看他這麼喝酒,傅斯年也不勸,只幽幽地說了一句:“看到你,我終於相信了一句話。”
“什麼?”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一到,馬上就報。你玩弄了那麼多女人,現在現世報來了。”
“靠!我幹嘛要叫你過來,簡直是給自己找虐!”鄭嘉昱後悔得直想撞牆,他連想喝酒解個悶都不行。
“爲什麼你會對洪寶玲那麼在意?”傅斯年有些奇怪。
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是真的對洪寶玲很上心,這實在不符合他一貫玩世不恭的風格。
“你不說,我怎麼可能會明白。”傅斯年其實不想當什麼愛情顧問,但看他這樣喝酒折磨自己,也不是個事。
“她跟別的女人不一樣,還記得我跟她第一次見面嗎?就是我喝了酒,強行奪了她初吻那次,其實……”鄭嘉昱說到這裏,手裏的杯子沒拿穩,一下掉到地上,杯裏的酒灑出來,而他的人也隨之倒到了沙發上,醉得不省人事。
“喂!”傅斯年擡起他修長的腿,不輕不重地踢了一下對面的人。
鄭嘉昱:“……”
“睡着了?”傅斯年又問。
這次,鄭嘉昱還是沒有迴應。
看來,他是直接醉倒了。
傅斯年打了個電話,三十秒內,兩個保鏢便迅速走了進來,一人一隻胳膊,將鄭嘉昱架起來,然後走出了酒吧。
“閣下,我們把鄭少爺送到哪裏去呢?”保鏢問。
“送他回他住的酒店好了,另外,再派兩個人過去照顧他,今天晚上估計他會吐,把他看好。”傅斯年叮囑。
“是。”保鏢應了一聲。
另一邊。
顧雲憬由老李開車,送到了洪寶玲家。
“雲憬?”開門見是她,洪寶玲很意外。
“我買了你最喜歡喫的燒烤哦!”顧雲憬說着,擡起胳膊。
頓時,燒烤的香味撲鼻而來。
也不管還愣在那裏的人了,她自顧自地從她身邊走到玄關,然後換了拖鞋。
房間裏連盞燈都沒開,看樣子,這小妞剛纔一直都坐在暗處偷偷一個人抹眼淚呢!
顧雲憬忍不住一陣心疼,卻沒有表現出來,打開燈,然後對身後的人說道:“趕緊去洗手過來喫燒烤吧,我都快要流口水了!”
“我不是跟你說了不用過來了嗎,大晚上的你還到處亂跑做什麼?一會兒回去又不安全了。”洪寶玲雖然這樣說,但看到好友趕過來,她的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誰說我要回去了?我今晚就打算住你這裏了哦!”顧雲憬說話的時候,已經打開紙袋了,燒烤的香味撲得滿屋都是。
“你不回去?總統先生那邊同意嗎?”洪寶玲知道傅斯年的霸道脾氣,驚訝地問。
“請示過了,順利批准通過。快來坐吧,這可是你最喜歡喫的那家燒烤,我還排了好長的隊纔買到的呢!”顧雲憬催促她。
洪寶玲也不矯情了,走過去,在好友的身邊坐下來。
雖然她現在真的沒有什麼胃口,但看好友這麼熱情,她還是沒辦法拂了她的好意。
“我還偷偷買了四罐啤酒哦,今晚我們不醉不歸!”顧雲憬從一個紙袋裏又拿出四瓶酒來。
“你竟然還敢喝酒,不怕總統先生打你屁股嗎?”洪寶玲盯着那幾個易拉罐。
“只是偶爾喝喝,沒事,再說,你不說,我不說,他怎麼會知道。”顧雲憬俏皮地衝她笑了笑。
“雲憬,謝謝你!”洪寶玲感動地抱住她。
她知道,好友是知道她難過,所以特意趕過來陪她借酒澆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