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我在收拾你們那一桌的時候,在桌角發現了一塊玉,我猜有可能是你們掉的,所以就拿過來給你們看看。”顧一洋說着,將手攤開。
因爲跑得太急,他微彎着腰,單手支在膝蓋上喘氣。
“這正是我掉的那塊玉!”謝雯娜一眼便認出他手裏的那塊玉正是自己掉了的,剛纔還黯淡的眼神又立刻放出光來。
“那真是太好了!”顧雲憬本來也在犯愁要怎麼幫她找回玉,現在眼見弟弟竟然幫她撿到了,她的心裏也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
“既然是您的,那就還給您吧。”顧一洋說着,將項鍊遞過去。
“小兄弟,謝謝你!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來表達我此刻的心情了!”謝雯娜捧着失而復得的玉,已經激動得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了。
她之所以這麼緊張這塊玉,只是因爲它背後的重大意義,可對普通人來說,它卻是價值連城,所以她根本就沒抱希望能夠再找回來。
“您太客氣了,我也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顧一洋並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很了不起的事情。
“果然是物以類聚啊,雲憬,你這個弟弟的人品也十分不錯!”謝雯娜誇獎道。
“您太過獎了。”顧雲憬說着,讚許地轉頭看向弟弟。
“不過我總覺得夫人的這塊玉看起來很眼熟的樣子,似乎是在哪裏見到過。”顧一洋說話的時候,眼睛還盯着她手裏的那塊玉。
剛纔他從地上撿起來的時候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了,只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小兄弟,你應該看錯了吧,我的這塊玉可是獨一無二的,私人定製,全世界僅此一塊。”謝雯娜淡淡笑了笑。
“我的記憶力不錯,這玉上刻的花紋很特別,我不會記錯的。”顧一洋又說。
“乾媽,我弟一個讓我佩服得五體投地的地方就是他超強的記憶力,一般他看過的東西,都不會記錯的。”顧雲憬不帶任何誇張地說道。
一聽他們的話,謝雯娜立刻擡高了音量,激動地拉起顧一洋的手:“真的嗎?那你是在哪裏看到過另一塊?”
“我一時想不起來了。”顧一洋回道。
“那就請你再仔細回想一下好嗎?這對我來說有十分重要的意義!”謝雯娜說着,又將玉重新遞給他,“這塊玉其實是對玉,我手裏的只是其中一半,如果你說你看到的那塊真的跟我的是一樣的話,那應該就是我這塊玉的另一半。”
“那一洋,你好好想想看,是在哪裏看到過的吧。”顧雲憬雖然不知道這塊玉對她來說有着怎樣的意義,但看她這麼激動,便知道它意義非凡。
“我想想看……”顧一洋盯着那塊玉又看了半晌,“我想起來了,我在我媽的首飾盒裏看到過!”
孫夏蓮?
不太可能吧!
顧雲憬本來還很相信弟弟的印象的,可聽他這麼說,她又有些不太敢相信了。雖然她不懂玉,但剛纔看那玉的通透性,也知道一定價值不菲,孫夏蓮一個鄉野村婦,又怎麼可能會有那麼貴重的東西呢?
“恐怕不行……”顧一洋露出爲難的神色,“她犯了重罪,現在在監獄裏服刑。”
“什麼?”謝雯娜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不過我可以回去找找看,她的首飾盒應該還放在家裏的。”顧一洋又說。
“真的嗎?那實在太感謝你了!”謝雯娜感覺自己就像是在坐過山車一般,她的心臟都快要承受不了了。
“一洋,你又在上學,又在打工的,還是我回去找找看吧。”顧雲憬想着回趟老家來回得花好幾個小時,於是便主動攬過了這個活。
“也好。”顧一洋倒沒有堅持。
見謝雯娜如此着急,顧雲憬便當天直接讓司機開車回了一趟老家。
重新回到這裏,已經物是人非了。家裏的老房子因爲久沒人住,此刻已經頹敗不堪。
“乾媽,裏面空氣污濁,您在外面等我就好了。”她回頭,對執意要跟着自己一起來的人說道。
“不用,我們一起找吧!”謝雯娜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到另外的半塊玉了。
顧雲憬見她很堅持,也不再多說,率先走進了家裏。
房間裏的佈置還是跟她印象裏的樣子差不多,大多都已經很陳舊了,而現在因爲太久沒人打理,更是落下了一層厚厚的灰。
她徑直走進主臥裏,然後打開抽屜,開始翻找起來。
孫夏蓮最寶貝的就是她的首飾盒了,平時沒事總要拿出來孤芳自賞一番。
很快,她便找到了那個首飾盒,只是當她把盒子打開時,卻發現裏面空空如也,什麼東西都沒有。
“怎麼會這樣?”見只是一個空盒子,她有些驚訝。
孫夏蓮現在在坐牢,自然不可能隨身攜帶她的那些首飾,而家裏也不像是進過賊的樣子,既然這樣,那盒子裏的東西都到哪裏去了?
“沒有嗎?”謝雯娜一副很失落的表情。
“我再找找其他地方好了,或許她把首飾藏起來了。”顧雲憬不忍看到她這樣的表情,於是放下盒子,開始搜索起其他的地方來。
最後,她把家裏所有可能會藏東西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卻還是沒有找到。
“看來,只能去問孫夏蓮本人了。”她嘆了口氣。不過,以孫夏蓮的個性,想要讓她告訴自己,基本上不太可能。
“方便嗎?”謝雯娜雖然很想找到那塊玉,但她也是聰明人,通過她自己的觀察,她猜測,孫夏蓮應該是顧一洋的親生母親,顧雲憬的後媽,而她們兩人之間的關係應該很僵。
“沒事,我試試看好了,雖然可能性不大。”顧雲憬覺得,只要有一線希望,她都應該去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