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鄭嘉昱不但沒放開她,反而把懷裏的人抱得更緊,“寶玲,謝謝你!謝謝你願意接受我!”
“誰說要接受你了啊?你快放開我!你再這樣耍流氓,我可就要喊人了啊!”洪寶玲羞得面紅耳赤。
“你不承認你喜歡我,我就不放開你。”既然都已經被打上“流氓”的稱號,鄭嘉昱索性把流氓行爲進行到底。
“快來人啊!這裏有人非禮了!”洪寶玲扯着嗓子喊道。
不遠處——
“聽!是不是寶玲的聲音?”聽到聲音,顧雲憬從一個溫暖的懷抱裏直起身來。
傅斯年:“應該是。”
“好像她在喊非禮?”
“嗯。”
“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啊?”顧雲憬說着,就想去開車門。
“不用過去,”傅斯年抓住她要去開車門的手,“鄭嘉昱自有分寸,放心好了,他最多也就嘴上耍耍流氓,不會真的對你朋友怎麼樣的。”
“所以說,他們倆快要成了?”顧雲憬問。
傅斯年點頭:“看樣子是。”
“可是……”顧雲憬還是不太放心。
“沒什麼可是了,”傅斯年強行將她的頭扳向自己,“你現在心裏是在想着別人?嗯?”
“別鬧!難道寶玲的醋你也喫啊?她可是個女人!”顧雲憬的語氣透着無奈。
“嗯,”傅斯年絲毫都不避諱對她的熾熱感情,“你的眼裏心裏必須全都是我!”
“我說總統先生,您還講不講理了?有您這麼霸道的條款嗎?”顧雲憬被他的話逗樂了。
“我還有更霸道的!”傅斯年說着,將她一把按壓到後座椅上,“鄭嘉昱只是嘴上耍流氓,我這是身體力行的耍流氓給你看!”
“你開玩笑嗎?這可是在車上!”顧雲憬伸手去推壓在自己身上的人。
傅斯年露出只有在她的面前纔會有的最發自肺腑的笑容。
顧雲憬又很沒出息地看呆了。
這個男人不笑的時候,冷冽駭人,渾身都透着一股濃濃的禁慾氣息。但是,他這麼笑起來,簡直是迷死人,即使只是一抹淺淺的笑意,也有着魅惑人心的致命魔力。
不對不對!
她怎麼能被他的美色給誘惑了呢!
清醒一點顧雲憬!
她在心裏這樣提醒了自己一句:“傅斯年,你快……”
傅斯年笑得邪魅,直接用吻封住了她的脣,將她的後半句話直接湮沒在了他深情似水的吻裏。
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一對戀人相處久了,總會不知不覺地將愛情轉化成親情,可是這個定律對於傅斯年來說似乎並不成立。相反,他只覺得越是跟顧雲憬相處得久,他就越是對她愛得炙烈火熱。她就像是罌慄,吸引着自己越來越深陷,並且無法自拔,他也甘之如飴。
……
看到洪寶玲下車,顧雲憬推開傅斯年,走下車去。
“寶玲!”她喊了一聲,走到剛下車的人面前。
“剛剛車裏有點熱。”爲了掩飾自己通紅的臉,洪寶玲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解釋了一句。
“你不相信嗎?真的是車上的空調開得太高了!”洪寶玲緊張地解釋道。
“我又沒說什麼,你瞎緊張什麼啊!”顧雲憬笑得一臉曖昧。
“可你這明顯就是不信任的表情嘛!”
“我本來就不相信啊!”
“你……”
“哎,說真的!”顧雲憬拿胳膊蹭了蹭她,“剛剛鄭嘉昱爲你出頭的樣子簡直帥呆了啊有木有!”
“帥屁啊!嚇都被嚇死了!”洪寶玲口是心非地說道。
回想起剛纔的那一幕,她還心有餘悸,發起狠來的鄭嘉昱簡直讓人不寒而慄。
“可我怎麼嗅到了一股戀愛的酸臭味?”顧雲憬故意拿她打趣。
“毛線的酸臭味,誰知道以後要是發生分歧,他會不會家暴啊!”
“你的意思是說,你已經在考慮嫁給他了?”顧雲憬說着,朝着鄭嘉昱的方向喊道,“嘿,帥哥,寶玲她說……”
洪寶玲見狀,趕緊拿手捂住她的嘴:“我的小姑奶奶啊喂,你要說什麼啊!”
不遠處——
兩個男人倚車而立。
“你女人欺負我媳婦兒,你管不管?”傅斯年慵慵懶懶地斜斜靠在車門上,看着幾步開外鬧着玩的兩個女人。
鄭嘉昱無奈地聳聳肩:“你家的媳婦兒是軟妹子,我這個是鐵娘子,我還被她喫得死死的呢!你這忙我怕是幫不了。”
傅斯年一副看笑話的表情:“想不到風流成性的鄭少爺,還有這樣的一天!”
“嘁~”鄭嘉昱斜睨他一眼,“說得好像你自己就多硬氣的一樣,你還不是被你家那位喫得死死的,生怕別人不跟你似的!”
傅斯年不但沒覺得不好意思,反而還傲嬌地昂起頭:“是又怎麼樣?我樂意!”
“你這麼炫耀的口氣是什麼鬼?本少爺現在也已經是名草有主的人了好不好!”鄭嘉昱不屑地哼哼道。
“說認真的,好好對寶玲,不要再像你以前那些鶯鶯燕燕一樣,要是被我發現你對她三心二意,我會直接將你驅逐出境。”傅斯年收起玩笑的口吻,很嚴肅地說道。
鄭嘉昱眼帶探究地看向他:“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對我女人……”
“想多了你!”傅斯年打斷他的話,一副看白癡的眼神看向他,“我只是不想讓我女人傷心。她跟洪寶玲關係那麼好,如果洪寶玲受情傷,她勢必會跟着難過。”
鄭嘉昱:“……”
他慶幸還好自己現在已經不是孤家寡人了,否則,被冷不丁硬塞這滿滿一嘴狗糧,他只怕是要被嗆到了。
說傅斯年是妻奴,還真是一點都沒有誇張。說好的一國總統呢?該有的高冷和禁慾都成擺設了嗎?
傅斯年扔下他,朝不遠處的兩人走過去。
“時候不早了,回家吧。”他說着,攬過顧雲憬的肩膀。
“寶玲,你也一起吧!一寒還跟我說好久都沒有看到乾媽,很想你呢!”顧雲憬回頭向好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