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誰來救救我孩子!”旁邊蹲着一個女人,聲音嘶心裂肺。
同是母親,謝雯娜非常能感同身受,她走過去,在孩子身邊蹲下來。
“孩子怎麼了?”她問。
“剛剛出了車禍,孩子沒有系安全帶,被甩出車外來了,”女人哭得心碎,“我真是該死,爲什麼沒有給孩子繫好安全帶呢?”
“你現在先不要自責了,打急救電話了嗎?”謝雯娜問。
“打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來。怎麼辦?我不知道我的孩子能不能挺到那個時候。”女人一副很無助的樣子。
謝雯娜學過一些急救知識,她把外套脫到一邊,就去給孩子檢查。
只是她越看越覺得有些蹊蹺。雖然孩子身上的傷是真實的,不過卻也不像是剛剛纔碰撞出來的,倒像是有幾個小時了。
她擡眼,卻發現旁邊的那個女人向旁邊的男人使了個眼色。
糟糕,中圈套了!
反應過來,她站起身就想跑。
可是她才跑出兩步,就被兩個男人上前攔住了。
“那個……我車上剛好帶了一些急救用品,我去拿過來。”謝雯娜找了一個離開的理由。只要上了車,她就有機會逃跑了。
“不用了,我車上就有,更近一些,你去拿吧。”其中一個男人回道。
謝雯娜一聽,更確定了自己內心的猜想,於是說:“我不太熟悉你的車,還是你自己去拿吧。”
“如果我說,我一定要你去拿呢?”那個男人顯然有些失去耐性了,目露兇光地朝她逼近。
就算再笨的人,也知道對方來者不善。謝雯娜向後退了幾步,警惕地看着他們:“你們是什麼人?我又不認識你們。”
“你不需要知道我們是誰,你只要乖乖跟我們走就行了,否則,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說着,那個男人向她舉起拳頭警告。
謝雯娜慌了,轉身就想逃。
“救命!救……”她的第二聲呼救還沒有喊出聲,就被人從後面捂住了口鼻。
只覺得聞到一陣刺鼻的藥味,沒多久她便失去了意識。
“快,把這個女人弄上車!”見人已經到手,幾個人迅速地將謝雯娜擡到車上,然後關上車門,把車開走了。
……
alfred開車,來到一個地方。
雖然是白天,但房間裏很暗,窗簾被關得緊緊的,只能隱約看出室內大致的輪廓。
窗口背對着門的方向站着一個人,他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要不是手裏那根燃着的菸頭,根本讓人注意不到他的存在。
“boss,確定了,沒有人跟蹤。”領着alfred進來的那個人走到窗邊,附在那個男人的耳邊說道。
alfred很厭煩地走到離自己最近的一張單人沙發上坐下,語氣能聽出他對那個人的不滿:“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我不希望你以後再出現在我的面前,也不要再打電話來煩我,我是不會替你做任何事的。”
“咳咳咳!”不習慣聞這麼濃厚的煙味,alfred劇烈地咳嗽了幾下。
“嘖嘖嘖,你真是越來越不像我認識的那個哥哥了,連一口煙味就聞不了了,”那個男人笑得自得,將手搭在他的肩上,“讓我來猜猜看,我的這個好哥哥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說到這裏,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然後又像是恍然大悟了一般:“噢!我知道了!是我的那位嫂子吧!”
“如果你叫我過來只是想跟我說這些,抱歉,我沒空。”alfred說完,起身就要走。
“急什麼啊!”那個男人一把將他重新按回沙發上坐下,“難得咱們兄弟倆見一面,你怎麼就這麼心急地要走呢?這麼多年沒見面,我可是有很多話想跟大哥你說說呢,難道你看到我這個弟弟一點都不高興嗎?”
“我只有一句話送給你,好自爲之!做任何事別太過分,否則最後引火自焚!”alfred只想快點離開。
“我只相信人定勝天!”那個男人語氣囂張。
他將雪茄扔到一旁的矮几上,然後隨意地在矮几一角坐下來:“那些人之所以失敗,只是因爲他們這裏還欠缺。”
說着,他指了指自己的頭:“我不一樣,我是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人,我可以把任何人玩玩弄於鼓掌之間!”
“總有一天你會聰明反被聰明誤!到那時,你連哭的資格都沒有!”alfred雖然知道他聽不進去,但還是說道。
“多謝哥哥的關心,看來,你還是關心我這個弟弟的。”那個男人故意會錯意。
“你的死活我已經不再關心,害了那麼多人,你死一萬次也洗不掉你身上的罪孽!”alfred的語氣滿是對這個弟弟的失望以及痛心,“這是我最後一次跟你見面,如果你今天不殺了我,我會找機會把你的罪行告之天下的!”
“你怎麼去告?找他們s國的總統傅斯年嗎?說起來現在你好像還是他名義上的岳父吧?”那個男人笑起來,“你現在想見他,應該易如反掌。”
“這不關你的事,今天要麼你讓我活着走出去,要麼我把你的罪行告之天下,我說到做到!”alfred警告道。
最近這段時間,他一直感覺自己很罪孽深重,自從得知了弟弟是幕後主使後,他每天無不在痛苦和煎熬中度過。一開始,他念着他們的手足之情,各種勸他回頭是岸。可事實證明,是他太天真了,像他這樣冥頑不靈的人,是根本聽不進去他說的任何話的。
今天來這裏之前,他是抱了誓死的決心的。如果勸不回弟弟,那他要麼被弟弟殺了,要麼他會將他知道的事情全都告之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