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兩個少女只是調侃了他一下,這讓黃廣林心裏鬆了口氣。
沒多久,魔毯進入了沼澤地帶。
昨天已是傍晚,黃廣林又太過焦急,所以沒好好打量這裏的情況。現在入目全是一片白色霧氣,基本上不可視。
所以,魔法師一般會選擇低空飛行或者走水路,這給準備襲擊的怪物製造了條件。
黃廣林藝高人膽大,駕馭着魔毯飛得很低。不過他這次學聰明瞭,在魔毯前方用風魔法開路,不僅吹散霧氣,還能打草驚蛇。
沒多久,一隻只怪物從水草裏伸出頭來,只能眼睜睜看着魔毯飛過。
既然已經暴露身形,想要偷襲基本不可能了。怪物們只能幽怨的看了魔毯一眼,重新潛伏了起來。沒多久,吹散的霧氣重新聚攏,它們繼續等待着下一個獵物。
玲誇讚道,“廣林,這個方法很不錯啊!”
“呵呵,是嗎,你能認同讓我很高興。”
黃廣林也沒有謙遜,但也不可能因此而驕傲。因爲弱小纔會去想各種各樣的辦法,而那些強大的魔法師估計會不屑一顧。
因爲,他們有的揮一揮衣袖就能夠把這個沼澤給填平了!
那是境界的差距,黃廣林的小聰明不值得驕傲!
沒有怪物襲擊,三人一路輕鬆許多。不過,想要找到烈焰蠑螈當真不容易,如果知道它們的巢穴位置就好了。
“咦?前面有人!”
陸茜眼尖,遠遠就能透過霧氣看到人影。
黃廣林不打算和對方打交道,默默的把魔毯升高。不過那些人似乎沒有發現黃廣林他們,而且說話沒有控制音量。
“隊長,你說這鬼地方真的有河神的城堡?不會是騙人的吧!”一個粗噶的男音讓人震耳欲聾。
那隊長呵斥道,“叫你不要到底大聲!你想把怪物引到這裏來嗎?!”
粗噶聲音的男子不說話了。
那隊長又道,“既然這裏有那個傳說,我覺得並非空穴來風。所以,有值得探索的價值。當然,我們路上也會狩獵,如果能打到烈焰蠑螈就發了。”
一提到烈焰蠑螈,其他人都是忍不住吞口水。
黃廣林看不見他們,只能聽到一陣咕咚聲。看樣子,這烈焰蠑螈在冒險者當中很受歡迎啊,而且價格並不便宜。
一道嫵媚的女聲傳了出來,“傻大個,聽隊長的沒錯,你不想跟着可以回去!”
“誰說我不想跟着?”粗噶聲音的男子道,“我就要跟着,跟着隊長才有前途!”
“哼!看着挺傻,卻也不笨。”
頭頂的白霧中,黃廣林三人對視一眼,忍不住對下面那個隊伍擔憂。
隊伍裏有魔法波動,證明有魔法師。不過,算那個隊長在內似乎並不強,就這實力敢跑到沼澤地來冒險,和找死似乎差別不大。
不如說,他們這個實力能走到這裏實在是意外!
很快,他們遭遇了怪物的襲擊。
一條水蛇怪直接把頭前兩人給吃了,其他人反應過來後瘋狂的拿見砍殺,魔法師也瘋狂輸出,很快將水蛇怪弄死了。
 
;然而造成的結果是,被白吃了兩人,戰鬥犧牲了四人!
爲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城堡,竟然犧牲那麼多人!
不過,黃廣林生氣歸生氣,但沒有立場去管別人的事情。事實上,來到這個世界後,各種草菅人命的方法他見了不止一次,慢慢的也把熱血冷靜下來。
是的,這就是他們的生存方式,死或者不死都是他們自己選擇。
而黃廣林自己只需要好好保護自己的愛人朋友,自己也要好好活下去就行。
這時,水面的隊伍又驚呼一聲,“烈焰蠑螈!我們找到它們的巢穴了!”
魔毯上的三人都是一驚,低頭果然看到三道巨大的蜥蜴影子,一團團炙熱的火焰噴了出來,把在頭前的四個冒險者給燒成了焦炭。
臭味傳來,讓三人忍不住犯惡心!
“快!弄死它們,這是我們發財的好機會!”
那隊長高呼一聲,其他人立刻不要命的向前撲了過去,其中就有那粗噶聲音的男子在裏面。而隊長卻是和一個女子向後退去。
如果黃廣林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剛纔說話嫵媚的女子!
這倆貨竟然用其他人的性命給他們謀福利,真是好算計啊。不過,那些被忽悠的傢伙也是傻子,只要回頭看一眼就會發現他們的隊長在戰圈之外。
黃廣林視若無睹。
他不是爛好人,被騙的自己傻活該被騙,騙人的能不能最終得利也不好說。而他不覺得捲入那些是非有好處。
只是,他終究是來自地球,人命大過天這句話也是刻骨銘心,他的內心忍不住掙扎起來。
陸茜和玲握住他的手,同時搖了搖頭。
這種情況下,插手並不見得是好事。那些向前衝的傢伙並不可能全是笨蛋,怎麼也有一兩個會發現不對的。然而,這就是他們最終的選擇。
一聲聲慘叫傳來,一條條人命消失,黃廣林只能搖頭嘆氣。
就在他以爲要結束的時候,三隻烈焰蠑螈同時傳來一聲痛苦的嘶吼,然後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那隊長和女子先是一喜,進而又是一驚。
因爲他們感覺到了陌生人的存在!
白霧中一根法杖舉了起來,緊接着颳起了狂風,瞬間將四周的白霧全部吹走。黃廣林在這時才終於把場面看清楚。
只見那隊長和女子站在距離烈焰蠑螈二十多米的地方,有絕對的時間逃跑。而其他僅存的人此時站在烈焰蠑螈的屍體跟前發愣,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至於剛纔的法杖位置,一個黑袍少年和一個狂野獸皮衣的少女大大方方的站在那裏。
剛纔的法杖在黑袍少年手中,看樣子是初級魔法師。只不過,剛纔攻擊烈焰蠑螈的好像就是他,僅憑一擊就能夠殺死三隻烈焰蠑螈,這少年不是一般的強。
至於狂野的獸皮衣少女則是一臉人畜無害,而且還十分可愛,小巧的身體露肩膀、露肚臍、露大腿,有種異樣的性感。
“哥哥,這些人可以否殺了嗎?”獸皮衣少女舔着嘴脣,說出的話有些兇殘。
黑袍少年搖搖頭,“可以。”
搖頭說可以?這是行還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