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封縣的變化很大啊!”朱慎明感慨了一句,自己轄區內的縣城,之前是個什麼樣子的,他不可能不瞭解。
“好多人都說,是上河村帶動了河封縣,沒有上河村,就沒有現在的河封縣。”賀瑩說道。
“以點帶面,單靠上河村有點不夠力量,必須得整個縣城的領導班子都向這方面發展,看來河封縣的領導,緊緊的抓住了上河村的資源,我記得新任書記,是明華以前的祕書吧?”朱慎明笑了笑,一語道破了其中的關鍵。
“是的。”賀瑩點了點頭。
“明華這可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朱慎明笑了笑,說了句大實話,論眼光,董明華可不比他的差,估計是早已看出了這是一塊寶地,把自己的祕書安排了過來,在官場上,誰都會培養自己的親信。
走進上河村,看着那兩塊特色招牌,朱慎明又問道:“據說這裏老虎豹子經常出沒,真的假的?”
“是真的,有好多人都看到了。”賀瑩回答了一句,正說着,前面跑過來一個小騎士,一位看着.歲的小男孩兒,騎着一匹白色的小馬,一手拉着繮繩,一手抓着短弓,從車身旁邊跑了過去,騎馬的正是羅小南,上河村徹底開發出了這隻猴子的天姓,這一放假,就和上河村的幾個小孩子,玩兒起了打仗遊戲。
朱慎明正看的有意思,突然,後面林子中躥出一隻豹子,豹子上騎着一個比小男孩兒還小的小姑娘,擋住小騎士的去路,出於天姓,馬見到豹子,出現了一絲慌亂,而小姑娘車技飛快的拉開手中的小弓,往騎士身上射了兩箭,一閃又回到了林子裏。
只聽小男孩兒喊道:“小萌萌,有膽出來和我大戰三百回合。”
“武阿姨說了,這叫游擊戰,你已經身亡了,我的箭上塗有鶴頂紅毒藥。”林中銀鈴般的笑聲,越來越遠。
羅小南無奈搖搖頭,掉轉馬頭往回走,輸就是輸了,他是個男子漢,認輸,朱慎明讓車停下,下車活動了下身子,剛好羅小南返回來,看到有客人,羅小南懂事的說了句,“爺爺好,歡迎來到上河村做客。”
“好好!小朋友你也好,你這麼小就騎馬,不怕嗎?”朱慎明大感興趣的問道。
“不怕,騎馬很好玩兒的。”羅小南一笑,回答道。
“好玩兒歸好玩兒,但要注意安全啊!”朱慎明笑着叮囑一句,總有點擔心,關鍵是馬這種東西,脫離生活已經很久了。
“多謝爺爺關心,沒事兒的,我很厲害,而且楊叔叔說了,男兒當騎馬殺人,這樣才威武,有女孩子喜歡。”羅小南的答案,讓朱慎明那個笑啊!
“好好!男兒當威武。”朱慎明笑了聲,賀瑩那邊也抱着孩子下來,小傢伙看到馬,激動的兩個眼睛睜得大大的,伸出一雙小手,嘴裏喊着“哥哥,哥哥。”
“小弟弟好,長的真可愛。”羅小南這話,讓賀瑩有些哭笑不得,一個可愛的小孩兒,說另一個可愛,怎麼都有點怪異,問道:“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羅小南,阿姨好,奶奶好。”羅小南正說着,突然響起了“嗚嗚嗚”的號角聲,羅小南急忙說道:“爺爺奶奶再見,阿姨再見,戰鬥又開始了,這次一定要把小萌萌幹掉。”
“哥哥!”羅小南騎着馬跑沒影兒,這小安安着急了,兩個小手抓着。
“呵呵!我們的小安安也想騎馬了,一會兒爺爺帶你騎馬。”朱慎明爽朗的一笑,慢慢向前走去。
“羅小南,那是羅祕書的孩子。”賀瑩這終於反應過來了,驚奇的說道。
朱慎明又是一笑,“看來我們今兒不用掏飯錢了。”
司機去訂房間,朱慎明一家子,站在碼頭,望着潺潺流水的河面,河對岸一些人正在忙碌着,看樣子是在打漁,看拉起來的漁網,這魚還不少。
“好地方啊!”朱慎明感慨道。
“這邊是上河村,這邊是下河村,那個仙樂苑是董雪飛開的,那邊的一念是市裏晶海酒店的老闆開的,下河村的那些房子,都是出租給人們體驗耕種樂趣的,一個小院子,加上二分地,年租金是六萬。”賀瑩雖然也是第一次來,但有些東西,她瞭解的要比公公婆婆多。
“很有經濟頭腦啊!”朱慎明讚歎了一句,說道:“你們先去村裏,我去那邊看看打漁,好多年沒有見過了。
“行!”安安奶奶答應一聲,帶着媳婦兒和孫子順河道而上,司機加警衛留給了朱慎明。
從橋上過了河,一到現場,朱慎明有些驚奇了,這魚最小的也有三斤左右,大的恐怕得有個十幾斤,堆了好大一片,如果不是親
眼所見,很難相信這條小河裏,能出產這麼多。
“老鄉們,這魚不少啊!”朱慎明笑呵呵的問了句。
“老哥好,這不算多,往年比這還多,過年大家都是打漁去賣了換年貨,今年不用換了,小村長就讓少打點,夠喫就行。”一位四十多歲的漢子回答道。
“曰子好了,大家的生活也輕鬆了。”朱慎明說道。
“是啊!跟着小村長,絕對有好曰子過。”中年漢子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你說的小村長是楊峯吧?”朱慎明問道。
“是啊!”中年漢子點了點頭。
朱慎明笑呵呵的聊着,看着,突然聽有人大喊了一聲,“都麻利點,趕緊收拾完,一會兒回去還分錢呢。”
朱慎明好奇的問道:“這分錢是怎麼回事兒?”
“小村長說我們上河村的收入是什麼集體所有制,具體的我也不太懂,但知道錢會分給我們大夥兒就行了,去年一家分了好幾萬呢。”中年漢子很實在的說道。
“哦!”朱慎明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不過又有些好奇,一年幾萬塊的分紅,可有點與上河村的產業不符啊!
董玉歆一轉頭,看到朱慎明,不由的愣住了,回神忙說道:“朱伯伯,您怎麼來了?”
“沒事兒來轉轉,你是?”朱慎明有些疑惑,一般人見了他,都會稱呼朱書記,但這個姑娘叫伯伯,有些不同。
“我爸是董明華,您可能沒見過我。”董玉歆笑着解釋了下,朱慎明愣了下,他是在很難把這個打扮樸素,戴着一雙橡膠手套,繫着個圍裙的普通農家姑娘和董明華的女兒聯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