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大人,太子殿下的身份不易拆穿,還請大人走一趟。”
“這”
少府尹覺得這事劉華做的忒不要臉了些,明顯的栽贓陷害,死命的報復,結果就這麼點事情,愣是被玩出了花。
他還能說什麼?
夾在若干貴人中間,這官當的憋屈難受不說,還擔驚受怕的。
最重要的是這劉華小兒膽量可真是肥到不行,竟然帶着太子來這一手?這事到底怎麼管?沒辦法管啊,牽扯上皇家的事情,他這芝麻綠豆點的小官不繞着走,絕對只會粉身碎骨。
現場被“保護”了起來,幾個侍衛擋在前面,臉黑的劉繼祖是沒辦法離開的。
他就眼睜睜的看着那三個不要臉的躺在地上聊天。
“華哥兒地上這麼涼,怎麼要等到什麼時候?”程處默問道。
“等着,咱們是受害人,要讓主事的官員給咱們做主後回家養傷,孫神醫,這裏這裏多包紮點,我這骨頭肯定斷了。”
一邊叮囑兩個人,一邊讓孫思邈給他“包紮”傷口。那繃帶像是不要錢的往身上纏,如今的劉華都快成個糉子了,還覺得不夠,非要讓人把劉繼祖的馬車拆了,弄來了兩塊木頭,把腿給固定住。
折騰完他,孫思邈很無奈的又把盧國公世子和李承乾也給綁了一圈,尤其在劉華看了一眼之後,說:“都受了那麼重的傷,怎麼只有這點繃帶呢,多纏點!”
於是,地上躺着三個糉子。
當少府尹匆匆趕來之後,他被面前的場景給嚇了一大跳。
人山人海的,都再喊什麼撞死人了。不明所以的喫瓜羣衆們被這股子氣息給感染,一個喊的比一個賣力,反正他們只是看熱鬧的,還怕把事兒鬧大?
越大越好!
分開了人羣,少府尹來到了劉華的面前,問道:“華哥兒,您”
“我家公子暈了!”公孫妹子昧着良心,頭皮發麻,道:“他們三個,是被那輛馬車給撞的。”
指了指劉繼祖的方向,哪裏還有什麼馬車,只有一堆爛木料。還有委屈巴巴的劉繼祖站在那裏,渾身顫抖着,張嘴語言,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要到這個份上還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那麼他劉繼祖妄爲劉安的兒子,那些勾心鬥角的破事,他真白聽了。
尤其他隱隱覺得程處默和李承乾很面善,貌似他在什麼地方見過,只是一時半會的想不起來。
要知道,能被他有印象的人,絕對不是一般家的公子哥。
“這位”
“大人,冤枉啊!”劉繼祖在少府尹一開口之後,立馬喊冤,道:“這事情,可是他們自己撲過來的,不信你問問,你問問”
“各位,是怎麼回事?”
少府尹覺得一陣頭疼,在現場這麼一轉,大概也清楚是怎麼回事了,可他又不能自己把真相說出來,太子殿下就在那裏躺着呢,“生死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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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黎忽然說了一句,讓在場的人猛然間都是身體一震,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站了出來,道:“回大人的話,我們看見這位公子駕車過來,這位公子忽然出現,然後然後就撞在了一起。”
“對對對,就是這樣的,還有後面的兩個公子,貌似是馬車收不住,撞的!”
少府尹捂額,暗罵一聲:操蛋啊!
感情這裏是人家劉華的地盤,現如今那租子的事情,已經證明了所有的問題了。
“你等賤民,如此的血口噴人,還有沒有王法了?”
劉繼祖被冤枉,一下子飆了,將剛纔受到的怨氣,以及憋屈一下子發泄了出來,指着喫瓜羣衆們就是一頓破口大罵。
小白菜都有抗風霜的精神呢,何況是大唐的臣民?老百姓昧着良心胡說八道的確有點乃個,但是你這不是拉仇恨麼?
“大人,小人還聽見在三位公子倒地時,這位公子要驅使馬車將他們碾死,這事情要不是幾位帶刀的大爺阻止,後果不堪設想。”
少府尹一聽這話,倒吸了一口氣。
尼瑪劉繼祖,你的膽量可真夠大的啊!
就這句話,不管事情的真假,絕對要完。
“大人,那也不過是一句氣話”
恰巧,這劉繼祖還解釋了一句。感情這話你說了?
神仙都救不了你了!
“劉公子,不管事情如何,看來你得去我雍州府一趟了,至於後面如何,那還的看這三位公子的傷勢如何再說。”
“你不能抓我,你絕對不能抓我你就一個小小的少府尹,可知道我父親是誰?你”
少府尹連忙讓侍衛堵住了這貨的嘴,親哥哎,老子特麼在救你,你還在作死?
我一個小小的少府尹是不敢得罪你爹,可你爹敢得罪太子?而且還有個世子,到時候只會連你爹都會被坑進去。
不管如何,此事必須到此爲止。讓太子躺在地上,首先是大不敬,再者這事情是劉華小兒折騰出來的,他們之間還有點“小誤會”要是被攪合進去,喫不飽兜着走是肯定的。
“去,去將此事告訴我爹,讓我爹來救我,還有,告訴我爹,弄死那劉華小兒,今日之辱”
少府尹趕緊的吩咐手下人再一次捂住這貨的嘴,一聲令下匆匆帶人回去了。
“行了,別裝死了!”看着人被帶走,孫思邈哭笑不得的再一次踢了劉華一腳,道:“人都走了!”
劉華睜開了雙眼,試着掙扎了兩下,估計是真綁多了,愣是沒翻起來,連忙招呼公孫妹子,道:“趕緊的把咱哥三給擡回去,這地上實在躺着硌得慌。”
這鬧劇忽如其來,結束的也莫名其妙,不過傻子都看出了三人在折騰那個華服貴公子。對於這邊的普通大衆來說,反正就是配合着演了一場戲,作爲羣衆演員還得到了不素的報酬。至於後續,被報復?得,那絕對不是他們這些市井小民該擔心的,富貴人家的遊戲,從來都不會把百姓放在眼裏,也不會拿他們這窮人怎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