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對自個小喫店出手的事情,她到底有沒有參與其中又或者,有沒有可能,這件事就是她從中作梗
一系列疑問像打結的絲線般纏繞在腦海中,越想解開便越解不開,亂成一團。
想不明白歸想不明白,但既來之則安之,按照葉梔的性格,這個時候自然不可能打退堂鼓的。
她倒想看看,這兩人到底打得什麼鬼主意
不過爲自個的安全着想,葉梔故意說自個喜歡熱鬧,便挑選了個一樓的靠窗位置。
大庭廣衆之下,又人來人往的,就不信他們敢做出啥荒唐事情。
由於李沉一心想着一箭雙鵰,對葉梔小小的要求並沒有拒絕,江小容自然更加贊同。
看好戲的人越多,某個人纔會越丟臉。
葉梔坐下後,李沉便招呼店裏服務員上招牌菜,還大方揚言自個請客,吩咐完便徑自坐在旁邊的位置。
奇怪就奇怪在這裏。
江小容爲扮演姐妹情深,挨着自個坐並不難理解,可李沉竟毫不避忌地坐在初次見面的女孩旁邊就顯得過於唐突。
“呵呵,葉老闆,久聞不如見面,早聽小容提起你,靠一己之力把小喫店開到縣城,真的很了不起。”
李沉倒是相當自來熟,立馬找話題攀談起來。尤其見到長得漂亮的,嘴巴就跟抹了油似的,一個勁的誇讚。
實際上,按照葉梔對江小容的瞭解,她不見人就往自個身上潑髒水,就謝天謝地。
要從她嘴裏說出自個好聽的話,呵呵,太陽打西邊出來差不多
江小容眼珠轉了轉,想到什麼,她倏地開口道,“李老闆,上次我來你店裏的時候,你請我喝的那個什麼酒,味道很不錯。葉梔是我的好姐妹,你若對她吝嗇,我可不依。”
嘴上這麼說着,心裏卻在想,儘管李沉做生意很在行,卻是出了名的一杯倒。
最重要的是,喝醉後,酒品還不是一般的差。
江小容剛嫁入李家那天,婆家請客招待親戚時,李沉被勸喝了大杯白酒的樣子。
沒過多久便醉得人事不省,耍起酒瘋來,頗有六親不認的架勢。
如果今兒個能抓住機會給他灌點酒,到時候,他只要顯露酒品,第一個倒黴的就是葉梔。
畢竟,她可沒錯過李沉看葉梔時,那如狼似虎的眼神。
偏偏李沉已有家室,根本不可能給葉梔半點名分不說,還很可能爲維護自己的聲名,讓葉梔淪爲犧牲品,到時候
迎上她別有深意的目光,李沉哪裏知道自個已經成爲別人的棋子
還天真的以爲,江小容想整葉梔才故意這麼說,一想到待會嬌滴滴的醉美人在懷,他血液都止不住沸騰。
俗話說,兔子不喫窩邊草。
江小容雖然長得漂亮,但有個弟媳婦的身份在中間夾着,因此,只能遠觀不能褻玩。
否則,他非得被整個李家唾棄。
可葉梔就不一樣了,是江小容的敵人,又長得那麼漂亮。
“好、好,我這就去拿。”李沉向來好女色,對於這種獻殷勤的事情,自然樂此不疲。
最爲關鍵的是,他平常忙着照看店裏生意,疏於打扮。
趁着到儲物間拿酒的空檔,他還去自個的休息室換了身備用衣服,再用啫喱水把一頭淺髮梳得程亮。
這樣一來,用去的時間自然就比較多。
見李沉遲遲沒來,江小容眼珠微轉,便湊到正在喝茶的葉梔身邊,神祕兮兮地說道,“葉子姐,你覺得李老闆人怎麼樣啊”
葉梔喝茶的動作頓了頓,神情有些許僵硬。
聽她的意思,難道想給兩人牽紅線
先不提江小容明知道她跟楊旭東有婚約,退萬步,即便拋開這茬不說,李沉一大把年紀,難道還沒成家
若真如此,恐怕這男人絕不是啥善茬。
否則按照江小容那點小心思,不坑死自個纔怪,怎麼可能好心好意的想起跟她說媒
呵呵,還以爲你能有多沉得住氣,沒想到這麼快就坐不住了。
心底冷冷地笑着,葉梔接着抿了一口茶,這才滿面疑惑的看着她,“什麼怎麼樣啊”
江小容見她上鉤,便笑着道,“你還不知道吧,李老闆不僅是天上人間的老闆,他在別地還有其它生意,人長相雖然一般,但人挺不錯的。
加上經濟條件很好,我覺得以後誰嫁給他啊,肯定這輩子都不用愁喫穿了。”
爲讓葉梔心動,江小容說得滿面崇拜,表情別提有多精彩。
心底卻想着:等你動了心,到時候,肯定會背上一個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罵名。看你以後不被別人指着鼻子罵纔怪,更別談好好開門做生意了
葉梔冷笑,說得比唱得還好聽
可惜,這輩子除了楊旭東,沒有人再能讓葉梔動心,不管貧窮又或者高官顯貴,她認定的只有那一個男人。
更何況,江小容說的話,她半個字都不相信。
不過看她一個人唱獨角戲那麼孤單,若不陪着,倒顯得自個小氣了,葉梔眼尾惡趣味的眯了眯。
倏地擡眸望着江小容,捂着嘴巴滿面不可思議,“小容,你你該不會想紅杏出牆吧”
見江小容面上笑容倏地僵住,瞠目結舌的模樣,明顯被她這句話給震驚得不行。
葉梔才懶得管她有何反應,微垂眼簾,接着道,“小容,雖然人家李老闆的確有錢,但我勸你趕緊打消這個念頭。你已經是有老公的人了,這麼做跟那些不要臉的女人有什麼區別”
這下,江小容的臉直接紅了,只不過,是被氣的。
尤其還是葉梔在說這話時,壓根沒有刻意壓低聲音。
反而因爲驚呼,引得周圍好幾桌人都對自個投來鄙夷視線,那麼赤果果的唾棄,江小容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
但她不笨,若這個時候,還看不出葉梔故意整她,自個就是徹頭徹尾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