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嗜血豪門:邪少強寵隱忍妻 >第一百八十九章 他的心也在流血
    東森看着她的動作,不解的問道:“什麼?”

    梁幽睜開眼,轉過身直視他的眼:“爲什麼一定要哪個時候支開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東森雙手一顫,無助的低下頭:“對不起,我無話可說。”因爲不管說什麼都像是自己在辯解。

    東森的思緒回道四年前。

    冥夜愣神的把玩着自己的手指,感受到他的視線,他慢條斯理的說道:“東森,你想說什麼。”

    “少爺要結婚?”

    “恩。”

    “爲什麼這麼突然。”

    “不爲什麼,只是到了該結婚的年紀了。”

    “可……那”小幽該怎麼辦,要是小幽知道了,會不會傷心。

    還未等他思考過來,冥夜下一句話直接將他打入深淵:“東森,去軍區吧,然後成爲我最強的利劍,幫我收拾掉不該出現在我身邊的人。”

    東森糾結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請少爺再寬限我一年,我想在照顧照顧小幽,等安頓好她之後在去軍區,那樣我一定會在最短時間內完成軍區作業的,然後……”

    冥夜眼神更加昏暗:“她……我來照顧。”

    東森疑惑的看着他:“什麼??”

    冥夜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會照顧她的,非常好的照顧。”

    “可!”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有些不太放心。

    “我說了我來照顧,你就放心的去吧。”

    東森捏緊手中的資料,點頭說道:“我知道了,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冥夜翻身側躺:“從今天開始你就沒得選了,還有,我的事不要告訴梁幽,不管是我的身體,還是……我要結婚的事。”

    東森眼神一飄:“我明白了。”

    那個時候自己會答應少爺替他保密是因爲,少爺再三向我保證過他會照顧你,非常好的照顧,可現在這個又是什麼情況?你明明已經逃離了,是我再次將你送入了深淵嗎。

    梁幽看東森的樣子心下一片悲涼,她擡頭望着天花板,臉上露出淒涼的笑:“是嗎?無話可說嗎?我……那個時候真的、真的差一點就把你當成家人了,差一點,呵!真可笑,還是說你們覺得作爲冥家的管家候選人我,沒有能力替少爺安排好他的婚事嗎?你們爲什麼一定要那個時候支開我,讓我覺得自己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外人。”

    東森手中的棉籤應聲而落,他放在腿上的手也慢慢握緊,因爲額前的頭髮,沒人能看到他現在的表情是多麼的無可奈何。

    梁幽的眼裏開始聚集霧氣,她不是想質問東森,只是她不明白明明東森什麼都看懂了,爲什麼他不肯給她下一次警告,又或是提前告訴她好讓她做好心裏準備,爲什麼一定要讓她那麼的狼狽,爲什麼。

    東森的頭更低了,聲音也變沉了:“你是在怪我那個時候沒告訴你少爺的事嗎。”

    梁幽慢慢的移動了一下眼球:“不是,我只是在怨我自己,爲什麼那麼蠢,明明大叔早就告誡過自己,自己卻還是陷了進去,很可笑吧,到頭來傷的最重的還是我”大叔說的沒錯,越是美麗的東西就越吸引人,可那種東西往往是致命的,自己現在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嗎。

    東森語氣也變的焦急,他不想辯解的,可是他聽不得梁幽這語氣,這讓他很難受,他不安的扒了扒自己的頭髮:“不是這樣的,不知道爲什麼那個時候你的心情很低落,做什麼都無精打采的,我很怕這個消息會影響你出任務的心情,所以我不想告訴你。起初!我聽到那個消息的時候也很震驚,可少爺讓我去軍區,他說他會好好照顧你,我也以爲他會好好照顧你,我不知道會發生那樣的事,我真的不知道。”

    梁幽霧氣凝聚,無神的望着天花板:“算了,說什麼也晚了不是嗎,我現在徹徹底底是一個背叛者了。”

    東森緊緊的抓住自己的髮根:“少爺那個時候也很急,他讓我無論用什麼辦法,一定要在儀式前找到你,他說他有重要的事情必須在那之前告訴她你,我知道你一定會在那天回來的,可我不知道你會傷的那麼重,我也不知道你最後留下的會是那麼一個寂寥的背影。”你太能忍了,也太讓人心疼。

    梁幽擡手捂住自己的眼,制止了那將要流下的液體,聲音空曠的說道:“我的世界,註定一片黑暗,可爲何擡頭看見的天,依舊如此晴朗?是我太眷戀這個世界了嗎?”

    東森驚詫擡頭看着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爲什麼自己聽出了不一樣的味道?她是要想不開了嗎?爲什麼說出的話會這樣的悲涼。

    梁幽嘴角露出一個自嘲的笑:“沒什麼意思,

    只是感慨一下這個世界而已。”自己是不是該放下心裏那一丁點兒執着了,或許大叔早就在等我了呢。

    東森頓了頓,想要伸手去觸碰她,可又怕驚到她,只能垂下手:“你還是那樣,明明是個敏感脆弱的孩子,卻總是假裝一副淡漠的樣子,一邊拒絕別人的靠近,一邊拒絕自己主動去靠近別人,老是給人一種難以接近的錯覺,可你會那樣是因爲你害怕受傷吧,所以才極力的封閉你自己;明明總是默默在身後爲別人付出,卻不想別人知道,既然不想受傷,爲什麼不狠心的拋下最後的善良,那樣你就不會再回來了。”

    梁幽緊緊的捂住自己的雙眼,身體開始顫抖:“哈哈哈,真是可笑!太可笑了”都到最後了,可最瞭解我的還是你,還是你。

    東森用手抹了抹眼角的液體,沉聲的說道:“所以說,不要哭,你還沒有到絕望的地步。”你的眼淚要比你的血液值錢,千萬不要輕易的流下任何一滴眼淚。

    梁幽拿下雙手,舔了舔蒼白的脣,固執的說道:“誰要哭?我不會哭的,不會。”

    東森看着她紅紅的眼眶,微微一嘆:“我以前總是希望你能不要那麼逞能,總是希望你能多依賴別人一點,多麻煩別人一點,想要什麼就說要什麼,受傷了就說疼,累了就說累,辛苦了就說辛苦,現在這樣的心依舊沒變也,因爲我不想每次看見你都是傷痕累累的,就像你以前對我說的,‘我不想看見你總是在滿身傷痕之後還說,我沒事,真的很刺耳’。”

    梁幽不想讓他繼續說下去了,要是再讓他說下去,她怕她真的會哭出來,所以她將手臂伸到他的面前,一臉嫌棄的說道:“不是要給我看傷嗎?廢話那麼多。”

    東森看着她孩子氣的動作也拿起藥箱,重新替她擦拭起來,一邊擔憂的問道:“傷的重嗎?有沒有哪裏特別的疼?”

    梁幽失神的看着他的動作,無所謂的說道:“我沒事。”

    東森停下手中的動作,擡眼看着她,再次說道:“我說的是心,傷的重嗎?爲什麼不肯露出受傷的表情?”

    梁幽諷刺一笑:“我是不會露出那樣的表情的。”

    東森起身,轉身離去,看着他的背影,梁幽不安的咬了咬脣。

    不一會他就端了一盆溫水過來,擰乾毛巾替她擦拭起來:“你不是不會,只是不相讓我們看見而已,你爲什麼總是這麼倔強?爲什麼就是不肯示軟。”

    梁幽冷情一笑:“你想說什麼?”

    東森將她滿是傷痕的手臂擦拭乾淨,細心的爲她上好藥,然後換到另一隻:“我很怕,非常的害怕,我怕除了我以外沒有人能看到你的脆弱,我怕你會想不開,會幹出傻事。”

    梁幽驚詫的看着東森,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心裏在想什麼。

    可轉頭看着他小心翼翼爲自己包紮的樣子她就覺得回到了以前,以前也是這樣,只要是對方受傷,另一方都會爲他包紮,而那個時候自己就能感受到一絲絲的溫情,來自家人的溫情,過了怎麼就他給自己的感覺那是那樣,還是和當初一樣。

    東森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想什麼呢?想的那麼出神?”

    梁幽尷尬的移開眼:“沒什麼,好了嗎?我想去洗洗。”

    東森一把按住她,強硬的說道:“不行,你不能洗,只能擦,不然對你身體不好。”

    梁幽煩躁的揮開他的手:“我知道,不用你操心。”不想在聽他關心的話語,那個聲音真的很讓人心癢。

    東森黯然的收回手,張了張口,最後說道:“我等一下將換洗衣物拿給你。”

    梁幽不想多說什麼,轉身就上樓了,就在他走到二樓的時候,東森忽然大聲的說道:“那個時候我強烈要求了,我希望他能親口告訴你,真的,我真的說了。”自己這不是在解釋什麼,只是怕她真的覺得這個世界沒有什麼人站在她哪一邊了,自己不想要看到她絕望的樣子,不想。

    梁幽緊緊捏住橫欄,轉頭對他說道:“我最痛苦的不是說你沒有告訴我,而是你們從來沒有真正的把我當成自己人,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

    東森大喊:“小幽,其實少爺也很痛苦,他的心也在流血,所以你就好好的解釋解釋吧,求你了。”我不想看見你們越走越遠。

    梁幽失神大吼:“你覺得我付出的還不夠嗎?東森!我以爲你會理解我的,可你真的看得到我的痛苦嗎?真的看得到嗎?”然後消失在拐角處。

    東森痛苦的抓緊自己的頭髮,煩躁的將面前的沙發踢倒:“那你讓我怎麼選?一個是我不能背叛的主子,一個是我無比看重的家人,你讓我怎麼選?”

    四年前少爺的那一席話讓自己啞口無言,今天你的一席話也讓我啞口無言,那這一次我該怎麼辦?該怎麼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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