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葉盈盈的神祕之處
“你說的那些我都知道。”
“我也知道徐雪嬌的人情很難得,但對我來說,這種時候就是我用掉人情的關鍵時刻。”
“要麼你幫我傳達消息,要麼我找人幫我傳達!”
周誠強忍着劇痛,扶着病牀把手坐起來些許:“我要,周家和孫家的訂婚宴,延遲一個星期!”
對上週誠的雙眼,好半晌之後,秦嬋才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個字:“好!”
周誠騰的又倒在牀上。
“多謝!”
秦嬋眼神古怪的盯着周誠看了許久,而後起身朝外面走去。
臨至門口時,秦嬋又分外突兀的撂下一句話:“下次做事情之前,動動腦子!”
“多謝提醒,這是我深思熟慮的結果。”
秦嬋摔門而去,周誠鬆了口氣,緊提着的心氣驟然放下,緊接着便是彷彿遭遇數萬只螞蟻撕咬的疼痛。
蹲坐在椅子上的葉盈盈看到這一幕,顧不得喫餛飩,直接把手放在周誠嘴邊。
“咬吧。”
周誠臉色略顯猙獰,刺痛感潮水般衝擊着大腦:“什麼?”
看着難受到了極點的大哥哥,葉盈盈紅着眼眶,努力剋制着不讓淚水掉下來:“咬着我的手,你會好受一點的。”
僅剩的些許理智迫使着周誠搖了搖頭。
看到這兒,葉盈盈抿了抿嘴,直接擡手戳在周誠其中一處傷口上。
這一下,周誠徹底忍耐不住,當場便疼的喊出聲來。
而葉盈盈則抓住這個機會,直接把自己光滑的手腕塞進周誠口中。
即便有意阻止,但周誠最終還是一口咬了下去。
一瞬間,豆大的淚滴瞬間沿着葉盈盈臉頰滑落。
感覺到口中淡淡的血腥味,周誠心性再穩如磐石,再這一刻,也好似融化的寒冰一般。
一口咬下去,便不知許久,周誠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昏過去的,再醒過來的時候,葉盈盈就趴在牀邊,手上被咬傷的地方已經被紗布包裹好。
周誠砸吧咂嘴,口中仍有血腥味兒留存。
“盈盈......”
葉盈盈正趴在病牀邊睡的正香,周誠輕輕摸了摸她的腦袋,約莫是察覺大有人觸碰,葉盈盈瞬間驚醒,看到周誠口,一癟嘴,眼眶再度變得紅潤。
“大哥哥。”
顧不得手上有傷口,葉盈盈直接撲進周誠懷裏。
周誠順勢抱起葉盈盈,輕輕的捏了捏她的臉蛋:“沒事沒事,不用擔心。”
在周誠懷裏蹭了蹭,葉盈盈重重點了點頭。
看着葉盈盈哭的滿臉淚花,周誠剛打算幫她擦去眼淚,擡手的時候,卻突然愣在了原地。
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手臂,周誠又握了握拳。
還是不疼?
怎麼可能?
剛纔昏迷的時候,那種感覺可是讓人徹骨銘心,但現在,怎麼可能會沒有感覺了?
周誠不信邪,握住病牀旁邊的把手,用盡全力握了一下,肌肉運動,手臂上肌肉線條顯現,但......還是沒有感覺。
就像是他根本沒有受過傷一樣。
回想着昏迷前所遭遇的哪些事情,周誠心中萬分驚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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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扶正了葉盈盈,周誠一字一頓問道:“是你的原因?”
“第二天爺爺就可以下牀了。”
聽着葉盈盈的描述,周誠只覺得自己的人生觀收到了有史以來最大的顛覆。
但念及腦中那道不知來歷的冰冷聲音,周誠很快便又釋然。
輕輕捏了捏葉盈盈的小手,周誠語氣鄭重,十分正式的囑咐道:“你爺爺說的沒錯,以後,這種事情,千萬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
見葉盈盈眼中流露出些許不解,周誠又深吸了一口,再度重複了一遍。
葉盈盈這才稍稍點頭,表示知曉。
“行了,擦擦眼淚。”
看着自己腹部的紗布,周誠擠出半分笑容:“盈盈,幫哥哥到一杯水?可以嗎?”
“嗯。”
葉盈盈跳下凳子找水杯,周誠左右看了一眼,在牀頭櫃子上找到一把水果刀。
在葉盈盈倒水的空檔,周誠抄起刀子,緩緩切開腹部的紗布。
隨着紗布的剝落,看着腹部那些傷痕,周誠瞬間愣在原地。
紗布包裹下的傷口,已經癒合結痂,只剩下一道暗紅色的血痂,擡手觸碰,依稀還能感覺到感覺,但比最開始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相比,簡直弱不可察。
“居然是真的?”
看着在病房裏跑來跑去找水壺的葉盈盈,周誠眉頭緩緩鎖緊,臉色陰沉下來。
葉老先生,還真是託付給自己一個不得了的寶物。
些許鮮血能讓人傷勢癒合,這樣的事情,如果傳出去,葉盈盈要麼被上面某件研究所拘押起來切片研究,要不然,就是被某些大佬留在身邊,充當一枚活生生的靈丹妙藥。
這世界上,誰能保證自己不會生老病死呢?
但有葉盈盈在,那麼便有機會突破生與死之間的界限。
“大哥哥,水。”
葉盈盈端着水杯跑到跟前,周誠笑了笑,而後接過杯子。
瞪着大眼睛看了許久,葉盈盈又補上一句:“小心燙。”
“我知道了。”
周誠大口喝水,以此掩飾心中的驚愕,葉盈盈又乖巧的坐在凳子上,就那樣看着靜靜的看着病牀。
一杯水喝完,周誠情緒徹底穩定。
看着凳子上的葉盈盈,周誠這時才終於明白,爲什麼葉老先生會用手段把葉盈盈僞裝成一個男孩,直至見到自己之後,才選擇將葉盈盈託付給自己。
葉老先生給了自己一條命,葉盈盈就救了自己第二次。
深吸了一口氣,周誠突然將葉盈盈抱在懷裏:“以後,我一定會保護好你,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我向你保證!”
周誠的突然表態明顯有些超出葉盈盈的預料,足足半分鐘後,葉盈盈才輕輕抱住周誠,聲音好似低吟:“我也會一直待在大哥哥身邊的!”
就在兩人抱在一起時,病房房門突然被打開。
進房間不敲門的,除了秦嬋秦大小姐還能有誰?
周誠摸了摸葉盈盈的腦袋以示安慰,接着才擡頭看向門口:“有事情?”
“雪嬌已經答應了。”
秦嬋明顯還帶着幾分怒氣,撂下這麼一句話,便走到窗邊的椅子旁坐下:“別忘了,雪嬌只欠你一次人情,下一次,就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