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兒師妹對秦天安危牽腸掛肚,誰知此人竟爲了逃命,連個招呼都不打,實在太沒有禮貌了!”
陳萱看着秦天離去身影,有些出神,聽到軒轅俊傑的嘲諷後,纔回過神來,螓首微低,美眸中滿是委屈。
“若不是因爲自己爺爺的緣故啊,秦天又怎會視她不見。”
她心中煩悶,現在秦天和自己的關係非常尷尬,而她現在跟在這羣人後面,又擔心秦天會有所誤解,這遺蹟裏面的寶物,她根本一點都不關注,跟他們而來的目的,正是爲了他的安危……
“呵呵,秦天此等螻蟻,軒轅兄就不必在他身上浪費口舌了,還是趕緊破解陣法,進去尋寶吧!”
韓天龍立刻提醒道,軒轅俊傑想了想,這倒是實話,二人全力轟擊陣法,一刻鐘後,終於將陣法打開。
與此同時,他們兩道身影突然向內部衝去,絲毫沒有了剛纔高手風範,不過比起軒轅俊傑的身法,韓天龍還是落在下風。
兩者速度極快,落在後面的衆人,眼中都露出了一絲驚歎,唯有結丹後期強者,才能發揮出這般速度吧。
然而,纔等他們剛剛進入,就聽到裏面一聲暴怒。
“這!怎麼可能!”
“靈草靈藥呢,屋內的寶物呢,爲何被一掃而空!”
軒轅俊傑一臉震驚,靈田中光禿禿的露出一個大坑,像是被挖掘機鏟過一樣,屋子裏面更是空蕩蕩的一片。
後趕而來的韓天龍,一看眼前景象,望向軒轅俊傑的目光中升起一絲怒火!
“軒轅兄你這是什麼意思!說好了平分寶物還有靈藥,爲何一件都不留我?”
他掃了掃屋內地面上,由於時間太久灰塵落在地面,露出了四隻白色的桌腳,可以看出,這裏曾經擺放過桌椅,但是現在都被掠奪而去。
“就連桌椅你都不放過?好一個上三宗的首席大弟子,竟然吝嗇到如此地步!”
軒轅俊傑隨着韓天龍視線望去,果然是看到了這一尷尬的一幕,頓時感到萬分無語,趕緊回頭喝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東西!”
“我軒轅俊傑是那種見利忘義之人嗎!這些明顯不是我所爲!”
韓天龍呵呵一笑:“不是你所爲?你比我先一步到這裏,凡是你路過的地方,所有東西全部被掏空!難不成這裏還有其他人的存在?”
“你的人品,別的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麼?”
二人怒目而對,跟隨着趕來的衆人見狀,都感受到一絲凝重的氣氛,從他們目光中,看到了濃濃的火藥味。
他們一路趕來,皆是被遺蹟內的“慘狀”所震撼,短短几十秒時間,就能把整個遺蹟內的所有寶物全部掠奪得一光二淨,這也太秀了吧。
“你!韓天龍你別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軒轅俊傑說沒拿就是沒拿!這裏原本就是空的!”
韓天龍聽到這話,氣極反笑:“君子?你是君子?別搞笑了,你是什麼人我不知道?”
“當年皇天宗第一強者不是你吧,而是一個姓孫的同門,而你軒轅俊傑當初不是設計搶了別人的地位,奪了別人的未婚妻,還將他打入懸崖,跌得粉身碎骨!”
“現在在我面前,你也刷這種把戲,你以爲我和那姓孫的一樣蠢麼!”
衆人聽到還有這一段故事,望向軒轅俊傑的目光都露出一絲驚駭,原來看上去相貌堂堂,舉手投足透着溫文爾雅的皇天宗大師兄,竟然做出這般不恥之事。
剛纔追隨軒轅俊傑的那些參賽者,身子微微後傾,臉上有了一絲懼意,就連他的同門都隨意殺害,他們這些弱者就更加不用說了,現在一個個都有了一絲悔意。
站在一旁的陳萱,微微皺眉,也是覺得這軒轅俊傑看似道貌盎然,骨子裏性情卻如此殘暴。
掃過衆人驚訝、畏懼的目光,軒轅俊傑臉色頓時有些漲紅,眼中滿是惱怒。
這韓天龍簡直是瘋了,爲了這一點資源,竟然把古武界祕密不傳之事都抖了出來,這皇天宗的大師兄,自然是要姓軒轅,就算是他做出這樣的事情,軒轅昊天也不是不知道,從心裏默認了他的做法!
現在,他成名已久,名聲地位都極高,再把這事傳出來,不是拆塔的臺麼!
“你閉嘴!”
軒轅俊傑俊逸的臉龐上,有了少有的猙獰之色。
“你韓天龍是個什麼東西,你自己不知道麼!當初你仗着自己修爲高,天賦好,和你師母狼狽爲奸,卻被你師父撞倒,心狠手辣的你直接殺死師父,
“要不是天重門幫你隱瞞下來,你以爲像你這種無君無父的雜種,也配站在這裏和我說話?”
軒轅俊傑見到韓天龍臉色大變,也是得意洋洋的笑道:“更加可笑的是,你攀上天重門這棵大樹,就立刻動手把你的情人師母給解決掉了,還真是一個始亂終棄的‘君子’啊!”
“佩服!佩服!”
原來衆人目光都盯在軒轅俊傑身上,但他這麼一說,直接是把韓天龍老底給揭開了,一個個瞪大了眼睛,比剛纔更加震驚的看着韓天龍,從腳底生出一絲寒意。
這位韓天龍,以修爲高天賦好爲人津津樂道,殊不知還有這一段不爲人知的祕密,這樣的人,就連自己的師父師母都殺,又怎麼可以追隨!
二人怒目而對,瞬間飛出屋內,身上威壓巨漲,眸光一挑,立刻動起手來!
結丹後期強者戰鬥,何其恐怖,轉眼間,二人拳腳相加,地面上都轟出了一個又一個大坑,其靈力所產生的龐大威壓,都震得衆人喘不過氣來。
看着二人強大身影,衆人眼中都流露出一絲後悔之色,他們只不過是爲了得到一些蠅頭小利而已,基本上這些靈草靈藥也沒他們的份兒,現在卻意外知道了二人的不傳之祕。
要知道,他們兩大強者,互相知道各自祕密是很無所謂的事情,現在卻是被他們這羣弱者也聽了過去,爲了名聲,他們可什麼都做得出來。
有些機智之人,逞着他們打鬥之際,都隱隱有了一絲退意。
跟隨軒轅俊傑腳步,先是踏入屋內的軒轅狂,也是被這威壓震得頭昏腦脹,他身體微傾想讓自己好受一些,卻突然看到在書房之內多出一個奇怪的腳印。
“俊傑師兄停手!我知道是誰奪走了遺蹟中的寶物了!”他眼中一閃,用着全身力氣大叫起來。
聽到呼喚的二人,瞬間來到了他身邊,軒轅狂突然感覺身體一輕,這才站了起來。
書房相對於堂屋是一個較爲封閉的空間,裏面灰塵比外面多得多,而在地面之上,赫然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符號。
“你們看!書房的地面上,多了一雙鞋印。這鞋印好生奇怪,竟然是,竟然是一直熊貓符號?”
軒轅狂撓了撓後腦勺,一臉懵逼,什麼鞋子竟然會把國寶刻在鞋子上面,這也太奇葩了吧。
剛剛戰鬥過的軒轅俊傑和韓天龍,也看到了這鞋印,除了熊貓印記之外,從鞋的大小上面,也可以知道,鞋子是四十三碼。
“難道這裏真的有人提前來過?然後把寶物收走了?”
韓天龍眼中有一絲疑惑,但很快又搖了搖頭,“怎麼可能?剛纔我們打開陣法,是第一時間進來,難不成還有人可以直接穿過陣法?”
軒轅俊傑也微微起疑,回想破陣之時,秦天突然出現在陣法上空,難道和他有關麼?
“韓兄,你可還記得秦天當時出現在陣法附近,還開口嘲諷我們,說他將寶物一掃而空,但是留了一對茅草給我們?”
二人對視一看,神色一凝,立刻飛出屋內,在半空一看,果然,這遺蹟中除了屋頂的茅草,根本沒有任何的存在了。
“草!難不成真的是他拿走了嗎!”
“絕不可能,他沒破開陣法,根本沒辦法進入遺蹟!”
正當二人在風中凌亂之時,屋內再一次發出一聲嬌嚇。
“怎麼回事?”
他們立刻趕到,卻是看到陳萱正死死盯着書房地面的鞋印,有些微微出神。
“萱兒師妹,你認識這鞋印主人?”
陳萱反應過來,猶豫的點了點頭,在這兩個恐怖小人的面前,她不敢激怒這兩人。
二人精神一怔,立刻追問下來。
“這個鞋子……是秦天的。”陳萱扭扭捏捏的說道。
韓天龍臉色一沉,低喝道:“胡說!秦天怎麼會來到這裏,他連陣法都未打開,你說這鞋印是秦天的,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
“還是說,你想討好軒轅俊傑,想爲他洗脫罪名?”
軒轅俊傑聽到陳萱爲他辯白,心中一喜,反駁道:“滾!”
“萱兒師妹是多麼冰清玉潔的存在,你休要把她當場你那不知廉恥的師母一般!萱兒師妹現在還是單身,依舊是處子的存在!”
他也聽過,若非陳萱不是處子,便也無法激活百花之體。
陳萱輕咬紅脣,羞澀解釋。“那天我和秦天約會的時候,是我幫他買的這雙鞋,當時還覺得鞋印的熊貓很可愛,而且他也是四十三號碼,秦天的確來過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