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代嫁皇妃 >第18章 畫中人
    她灰色的瞳孔驟然一緊,有點兒慌張了。許文朗手中的力度加大,將她的肌膚掐出了紅色的痕跡。

    她咬着牙忍住了,睜大了眼睛看着他。明明長着一張正氣的臉,卻偏偏幹這種欺負女人的事。她最看不起的便是這樣的男人。

    僵持一會兒,許文朗鬆了手,嘴裏莫名其妙的吐出兩個字:“很好。”她聽着,感覺他這是在壓抑着什麼一般。

    他走了,沒有發怒。今天與他相處很平靜,這還是第一次與他這般平靜的相處。她摸着自己疼痛的下顎,心中念道:這般冷血,怪不得連老師都要謀權篡位!

    她一個人在此處呆了很久,午膳都沒有用,更別提晚膳了。晚上,她獨自一人飢腸轆轆的拖着身子回容華宮。剛進宮門,劉嬤嬤慌慌張張的迎上來,語氣裏帶着責備,彷彿某人不在,她便要將自己訓斥一頓:“怎麼纔回來!皇上在書房等着呢!”

    書房!

    她瞬間瞪大了眼睛。推開劉嬤嬤,慌忙往書房的方向跑去。

    她重要的東西可還放在裏面呢!她孃親的畫像,就在裏邊。

    這幾日他一直來她宮裏留宿,她也只好將畫像放回書房,那地方她是不準人進去打掃的。

    其實看了也沒什麼關係,他若是要她解釋,那她便說成是她就行了。只不過她還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她身邊的麻煩已經夠多的了,她不想再多惹麻煩來傷腦筋。再者這個人疑心重得很,她怕他會有所察覺。這對於她於白家都不好。

    走到書房外邊,見常貴守在外邊,她擡着沉重的腳,走過去。常貴見了她,友好的對她笑:“娘娘,皇上在裏邊等着您呢。”對着她做了個“請進”的手勢。邵海棠點點頭,嚥了口水,走進去。

    還沒走近,所以她不知道他在看什麼。只是看他站在桌前,看着桌上攤開的東西。她緩緩下跪行禮,話還沒出口,便被他叫了過去。她謹慎而小心的走過去,看到那副畫。她瞳孔驟然一緊,心跳的厲害。臉上的表情僵了一下,不到片刻,便又變回了平靜。慢慢的調整好了心態。

    心中暗許:下次,一定要藏得好好的。

    許文朗撇過旁邊的硯臺,那硯臺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就如同一面鏡子一般。他慢慢的勾起脣角露出讓人捉摸不透的笑。他問:“這畫中女子,和你長得一般無二,這是誰?”

    邵海棠聽得出,他的聲音裏已經潛伏着不小的危險。剛纔許文朗透過那硯臺,他已經將她方纔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若這真的是她的畫像,她的表情不該那麼恐懼纔是。

    這裏邊有蹊蹺!

    聽他問這個問題,她心裏咯噔了一下。但是她很快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回答道:“這是臣妾的自畫像。”

    “哦。”他的聲音雖帶着溫柔,可是她卻知道這只是表面而已,這裏邊藏着危險。他的指尖劃過女子的臉,微眯着眼睛,暼向她。這次又換了語調:“畫得這般細緻,這般神似,怎麼以前不知你畫工這般好。”語調曖昧,聽着有點兒像是和她調情,可她?

    道,他這是生氣了5タ此的眼神就懂了?br />

    你的語氣就算再好,你的眼睛你不可能將它掩飾得一樣好。

    “臣妾不喜歡與外人相爭,自是不喜在外邊擺弄自己的才藝。”表面平淡,內心卻翻騰得如同火山底部的熔岩。她小心翼翼的望向他,想從他的面部獲取一些信息。可她卻看不到,那張臉沒有任何的情緒,甚至是一點表情也沒有。一張臉冷冷的,盯着那副畫。

    她不禁得感嘆,這個男人藏得太好。正當她盯着他看時,他那雙眼便朝她射過來。

    邵海棠一個激靈,便把筆筒給打翻了。他反倒是輕鬆一笑,對於她那受驚的表情,很是滿意。他慢慢靠近正在收拾筆筒的邵海棠。

    邵海棠有些慌亂,只感覺自己的周身被這個男人的氣息包裹住。她的身子僵住了,不敢亂動。她這般緊張,換來的只是臉上一瞬間的溫熱,很快,那種感覺便沒有了。

    “明日給朕繪一幅丹青。”只聽他啞着聲音貼近她的耳朵說話,還順帶用手指颳了一下她的手背。這氣氛變得有點兒曖昧。邵海棠僵硬着身子定定的站在那兒,內心對於他的動作十分的反感。

    許文朗察覺她僵硬的身體,嘴角漸漸上翹,露出狡猾的笑。隨即又湊到她耳邊,打算親吻她的耳旋。

    邵海棠發覺他的動作,便將他慌亂的推開,內心擰在一塊,十分的厭惡他的行爲。

    “皇上說過,臣妾不求您碰臣妾,您就不碰臣妾。”她有些怒了。十分的厭惡他的這行行爲。

    別拿你這親過別的女人的嘴巴來來親我!這在心中補道。

    許文朗的臉“刷”一下子黑了。三步並做兩步走過來,鉗住她的脖子語氣惡狠狠:“想什麼呢!親一下而已。怎麼?心裏有別人?你這表情可真噁心!”大力將她推在地上,甩了甩袖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還邊說:“你是朕的女人,朕碰你是天經地義。”暼向地上那看着他恐懼的表情,對着她得意的笑道:“我改主意了,你雖然長得不是國色天香,可是還是挺耐看的,今夜,你準備好,便去乾清宮侍寢吧!”話落,還俯身挑起她的下顎,對着她微微一笑。

    得意得很。

    這話讓邵海棠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坐在地上整個人都像是廢了一般。她對這件事一直都十分的抵抗,不是因爲她遇到過,而是她看到過。

    白府的夜不比這裏冷,可是卻因爲她母親的存在她更喜歡那裏。她至今還記得白府的那個夜。她那混蛋養父將她母親的雙手綁於牀上,然後進行……

    她只記得那場面污穢不堪,可卻不知道該怎麼辦。她那時什麼都不懂,只能躲在外邊看着。聽着裏面的聲音,她又不敢推門進去救她的母親,只能捂着嘴在外邊哭泣。

    也是在那以後,她對他的稱呼由“爹爹”變成了“白叔叔”。自從那以後,她是越發的粘她的母親,時常呆在她身邊,很少給那個人近母親身的機會。直到慢慢長大,她才從母親好友,醉芳樓裏的紅姨說這些事。這事雖是夫妻之間必行之事,可她卻十分的牴觸,以及懼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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