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代嫁皇妃 >第22章 皇帝生氣了
    許文朗經歷過兩世,若是說他還看不清別人臉色,那他真的是白死一次了。他臉色變了,蹙眉,盯着她,彷彿要盯出一個洞來一般。可如今不知爲何,卻是硬話說不出,軟的又沒有臉說,就如同魚刺卡在喉嚨裏吐不出,咽不下,有點兒難受。他驟然緊捏住那個香囊,隨後一聲不吭的將其塞進懷中語氣十分的霸道:“這個香囊,朕喜歡。”

    他將她推起來,便也站起來。不悅的瞪了她一眼,這讓邵海棠心裏一緊:她哪裏又惹他生氣了?回想她與他說的話,覺得沒有。

    只見他整理一下身上的衣物,揹着手,擡頭挺胸與她說:“你身子不好,好好休息吧!”走時還用力甩了甩袖子,告訴她他很生氣!

    邵海棠知道他又生氣了,而且還有點憋屈。不過想了想,他都搶自己的東西了,她都沒氣,他還有什麼好生氣的。在心中將他給罵了一遍,在後退時,差點撞壞了一盆海棠花。

    今晚花房奴才怎麼會無緣無故送來了這麼多海棠花?而且還是她喜歡的粉色海棠。

    常貴守在外邊,見皇上黑着臉出來,便小心翼翼的跟上。黑着臉也好,暴怒也好,只要是皇上,都不好惹。只不過他的好奇心重得很,即便是見對方黑着臉,他還是忍不住問了。以關心皇上爲藉口問了。

    “皇上,氣多傷身,您也別太放在心上。”他這人心思通透,再加上他一直跟着他很久,他知道若是直接問他定不會告知自己。所以便繞了彎將答案勾出來。這樣興許還能知道得多一些八卦。

    許文朗果真停下腳步,還差點讓常貴撞上了。常貴匆匆看了一眼他的表情:憤怒,不甘心。這些都寫在臉上呢!這是誰導致的呢?答案不用說他便知道了。德妃娘娘好本事,竟然將皇上給氣成這樣。

    “爲何其他女人都喜歡捧着她們親手做的東西到朕面前討好朕,而朕讓她給朕繡一個香囊她卻委婉的推拒?”明明會,而且做的很好看,卻是硬着嘴說不會,真是氣死他了。

    常貴腦子轉兩下說:“莫不是不會?”他的語氣還夾雜着疑問。

    “什麼不會!”許文朗掏出懷中香囊,展示給他看。雖是零星幾朵海棠花,可繡工卻十分好。他的語氣十分氣憤,還順帶透露了個祕密:“這是她繡的,上次朕站在她窗邊,看到她繡的便是這圖案。”聽着像是咬牙切齒一般。

    常貴睜大眼睛看着他手中的香囊,聽他這語氣總覺得這是在吃乾醋。還有皇上您手中這香囊莫不是搶了娘娘的來?常貴不禁得在心中鄙視他,本意是想笑,可對方身份,他又硬生生的給忍住了。他皺起了眉頭,頗爲爲難的說:“這個……奴才也不知道。”

    “什麼不會,她就是不願意,她是朕的女人,有什麼資格不願意!”他捏緊手中的香囊,惡狠狠的盯着頭頂刻着“容華宮”三個大字的牌匾,目光中含着怒火,似是能夠將那牌匾燒出個洞來一般,最後氣得將那個香囊給丟進花壇中,乘着攆轎離去。

    常貴快步跟上,越發納悶了。也不得不佩服邵海棠,這德妃娘娘總是有辦法將皇上氣個半死。<b

    r />

    皇上最近總是陰晴不定,娘娘您就不能少惹他生氣嘛。我們這些做奴才的很辛苦的。常貴跟在其後,仰頭向天,面部皺在一起,大有要大哭一頓的姿勢。

    自那夜後,許文朗便不再傳召她,也不進容華宮。只是命了女醫,天天給她送補湯過去。邵海棠可不會將這看做是什麼補藥,可還是將其大方的飲下。

    自服了那藥,她的月事便是排不乾淨,別人都說這是身子虧損造成的,一下之間有些心軟一些的嬪妃竟然可憐她,給她送來了一些補品。就連五天未見過面的許文朗,都命人給她送來了補湯,而且晚上還來看她。只是說了幾句話,坐了一會兒便又走了。

    邵海棠嗤笑,他該不會是因爲內疚而對自己突然好吧。真是可笑至極。

    一個穿着華服的女人,躺在冷冰冰的地上,白嫩的手中緊緊的握着一個白瓷瓶。無力的躺在地上,嘴角流出黑色的血,她在對他笑。那個笑就是發自內心的笑,她輕啓櫻脣,擡起那重重的眼皮無力的望着他和他道謝:“臣妾。謝皇上。”沙啞而接近虛無縹緲。

    越來越清晰了,當看見她的面容,他嚇得醒過來。他瞪着熟悉的帳頂,隨即迅速起身。

    下意識的摸了摸額頭,發現出了冷汗,他鬆了口氣。原來是一場夢,真是虛驚一場。他拂去額頭的汗水,掀開被子下榻:“常貴。”往外揚起,他便拖着有些虛脫的身子,走到茶几邊無力的坐下。

    常貴進來,見他虛弱的模樣,忙給他倒了杯水遞過去還邊問:“皇上,您這是怎麼了?”

    “做了個夢。”接過水杯,將其飲盡,才覺得踏實了不少。

    “夢到了什麼?”常貴話一出,便想打自己的嘴巴。可話出了口,也就收不回來了。他只能在心中保佑皇帝陛下別生氣了。可下來,只能證明他想多了。

    “沒什麼,你下去吧!”他輕輕揮手,讓他下去。語氣聽起來有點虛弱。

    肯定是做了個噩夢!這個常貴非常的肯定。可礙於顏面,皇上不肯與他說罷了,常貴怯怯退下。

    門關上,他一個人呆坐在那兒,想問題。

    夜微涼,他甚至能夠聽見外邊風吹的聲音,他以爲只是風吹而已,卻不想下起了濛濛細雨。細雨漸漸染溼了鋪地的石磚,與房頂上的琉璃瓦片,最後化作水滴,從屋頂滴到地面發出“嘀嗒嘀嗒”的聲響。這個過程有點兒長,許文朗也坐在那裏很久。

    卯時到,又是上朝的時間。他將昨夜想了一夜的問題給挖出來,暫時放在一邊。待人給自己整理好着裝,他便帶着那些經常擁簇着他上朝的去了金鑾殿。

    上朝必定是在殿外。

    微微細雨之中,衆臣俯首,高呼萬歲。坐於高位上的男人,擡袖喊“平身”

    上朝時間也就半把個時辰,此時天已經大亮,他回了乾清宮。宮裏的掌事宮女過來稟報:“皇上,韓昭儀來了。”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