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代嫁皇妃 >第50章 給你見一見親人
    邵海棠便趴在桌上,光線照射進來,這麼一看她的皮膚就如同蒙上了朦朧的紗,有點兒虛無縹緲的樣子,手中還拿着那本書不放手。

    許文朗提着筆,慢慢的在紙上勾勒她的模樣。她呀,長相不算是最好看的,就是讓人看着還挺舒服。許文朗曾經和她說過,她最好看的,就是她的脣。小小的而且還飽滿,不用塗脣脂便已經紅了。她皮膚白,平時不塗粉就很白了,如今一塗粉就顯得有點兒病態。他和她說過很多次,不要塗粉了,她就是不聽,每次來見他的時候都會塗粉。塗了粉的她,看起來自然是比不塗粉的樣子要白上許多,他

    雖不喜歡可是卻沒說什麼。如今光線照射進來,正好將她襯托得更好看了些。就如同平常她沒有塗粉一般好看。

    見了那麼多女人,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不塗粉比塗了粉還要好看的女人。有風吹進來,帶着一片枯葉進來,正好落在了桂花糕上。彷彿還帶着一絲絲的清甜香味。看着腰間掛着的舊香囊,他打起了另一個主意。等到畫像畫完,他輕輕的走到她面前蹲下身,那沾了墨汁的手指在

    她臉上輕輕的點了一下。看着那可愛的模樣,他饜足的笑了。

    她眉頭微皺,似是有些不舒適,瞧着她快醒了,他只湊近吻住她脣瓣。若不是那副畫,從一開始看見她睡着的模樣,他便應該這般做。

    感覺有東西進入她嘴裏,邵海棠驚得起身,見他蹲着看着自己。她真的很想找個洞鑽進去。真是太丟人了,她竟然在這裏沒有形象的睡着了。對上他熾熱的目光,邵海棠不自在的低下頭。

    許文朗只伸手,想寫撫摸上她的臉頰。她這般可愛嬌憨,怎麼這時候才發現?她雖然溫婉有時候,可你一逼她,她便露出了一些可愛的姿態,讓你愛得不行。

    “皇上?”他那眼睛就和狗皮膏藥一樣,一直看着自己。這實在是讓她感覺有點兒不舒服。

    “嗯~”起身坐到她身邊,長臂一撈便將她環在自己懷中,擡手打算將她臉上剛抹上去的墨汁給抹掉。拇指在她臉上搓了搓,見是越來越黑了,他便將手拿開。邵海棠順着他的目光,看到了他手指上黑乎乎的東西

    ,便有些惱了。連忙起身道:“臣妾告退~”捂着臉,而且臉蛋還紅得很。“別回去呀!多可愛呀~”她這緊張得要死的模樣,簡直是進了許文朗心口處。她那張巴掌大的小臉,此時看起來特別的可愛。尤其是方纔嬌憨而要站起來差點跺腳的樣子。他將她拉回來,叫了人去打水來,

    給她擦一擦。

    自從有了她,許文朗都快覺得自己是昏君了。以前他批閱奏摺從來都不喜歡有人在跟前的,如今沒了她,就感覺少了什麼東西一般,難受得很。

    宮女端了水進來,邵海棠怕被笑話,只得將頭埋進許文朗胸口處。咬着牙緊緊的拽着小拳頭,心裏頭恨死許文朗了。

    那宮女一進來放下了水,看到二人這般抱在一塊兒,便急忙的跑了出去,生怕耽誤他們二人。

    “你聞到了什麼沒有?”許文朗邊給她擦臉,邊問她。

    邵海棠搖頭,沒有聞到。

    “再仔細聞一聞。”

    邵海棠仔細一聞,才知道那是個什麼東西。只道:“是桂花。”

    “對了!”寵溺的點了一下她的鼻尖,將她臉上的粉全都給擦掉了說:“待會兒帶你去看看。”

    “皇上知道在哪兒?”

    “尋着香味兒便能找到了。”“那皇上可否批閱完了奏摺?”她心中明白着,與其讓他寵着也是不行的,他還有他的百姓,不光只有她。大曆的百姓需要他這個皇帝。若是她耽擱了這人的正事,那麼那個禍國殃民的妖妃了就要扣到她頭

    上來了。

    “還有幾本。”

    “那皇上看完了,咱們再去看桂花。”

    “爲何,現在就陪你去不好?”爲何她的心思卻是和別的女人不一樣?

    “皇上,臣妾怕別人說閒話,若是耽擱了您的時間,那臣妾豈不是會被他們罵死。”

    “誰敢罵你?他罵你,就是罵朕。”許文朗一改對她的溫柔,橫眉豎眼的模樣,大有一種邵海棠一說出來,他就去將那人給揪出大罵一頓一般。

    邵海棠有點兒無奈,怎麼最近和他相處都發現他有點幼稚了。

    “那就不去了,臣妾其實可以……”自己去。話沒說完,許文朗只得起身,哀怨:“好,批閱完了再去。”等坐到椅子上後,他突然猛的一擡頭,看向邵海棠。只是有些高興。邵海棠很少見他這模樣,剛想問出口,他便說:“邊疆那邊打仗,軍中出了個十二歲的少年郎,能文能武,此次能夠將

    邊疆敵軍給趕回去

    ,他功不可沒。”

    邊疆戰事?那肯定是廖洪將軍的奏摺了。

    十二歲,也是跟少景一個年紀。

    “怎麼了,你不高興?”許文朗見她不說話,而且還有點呆愣,便問了。

    “臣妾在想,家中六弟也是這般年紀。怎麼就沒有他那般神勇呢?”

    “因人而異,牡丹你也不必這樣難過。他不會武,可以讀書啊!”許文朗安慰她。

    “皇上說的是。臣妾受教了。”她恭恭敬敬的起身給他行禮。

    “你應該是想家了吧!”他起身走到她身邊,記起了上次她喝醉時喊孃的情景。其實早就該讓她見一見她的家人了,只是事情多,便給忘了。如今她這有點兒憂傷的表情,他便有點兒心疼了。

    聽聞白夫人對她很好,最是疼愛她,這三年來從未讓她回過家,想必是真的非常想念了。

    可她卻猛的搖頭:“不用,臣妾不想家。”

    許文朗自認以爲自己很懂她的心思,便自作主張:“什麼不用了,要不明天讓夫人進宮來,或者是讓你出宮一趟,回一趟白家怎麼樣?”

    “不用了,皇上。臣妾覺得麻煩。”“不麻煩。爲了可以見到家人,怎麼會麻煩!算了朕幫你做主,明日就讓夫人進宮來。”他只轉身,過去打算寫一封信給白家,讓人送過去,明日讓她們好生備着準備進宮。正要準備問邵海棠想喫什麼,邵海棠便急忙過來奪走了他的筆:“皇上,真的不用了。臣妾有皇上,便已經足夠了。”嚥下苦楚,說着這種違心話。她只覺得心裏很難受。白家的人不能見,就儘量別見。只是將他緊緊的抱住,埋頭在他胸

    膛處,沉默不語。

    “牡丹,你怎麼了?”見到親人不是很高興的事嗎?怎麼反倒是難過了。她還是不說話,那雙纖細的臂藕將他緊緊的抱住。他感覺有點兒不對勁,便擡起她的下顎,見眼眶裏泛着水花,他心裏有點痛。

    “牡丹,你到底是怎麼了?”很奇怪,怎麼好端端的竟然哭了。

    邵海棠不肯說,只是搖搖頭,漸漸的便鬆開了他。福了福身子道:“臣妾有些累了,臣妾便先回去了。”

    “桂花呢?不看了。”他還不想那麼快讓他離開自己身邊回去,所以便想了法子想要留住她。

    “改日吧。臣妾真的是有點兒不舒服。”

    “那便宿在這,朕叫太醫來看看便行了,省的你跑來跑去的。”

    “臣妾想回去靜一靜。”“那你告訴朕,到底怎麼了?”他很擔心她,見她這副模樣,他怎麼忍心讓她一人回去。不就是提議讓她見一見自己的母親嗎?可是她卻是怕得很,剛纔剛提到白夫人,她便有點驚訝,後面的話,極力的反

    對讓她進宮來跟她團聚。他不明白,這到底是爲何。“沒事兒,就是有點兒累了。”她發現這個男人是越來越懂她了。這讓她感覺有點兒害怕。害怕他會將她身上所有的祕密挖出來。她從來都不怕死,可如今有了兩個孩子,她的心態便已經不如從前了。見他

    不爲所動,只好福了福身子:“臣妾告退。”自作主張走了。因爲她知道男人是不會怪她的。

    許文朗回神,總覺得有點兒怪怪的。坐下仔細一想,便覺得有點兒不對勁。若是真是親人,怎麼會懼怕成這樣?

    “地號二十九”他喊了一個代碼。

    “屬下在。”從外邊跑進來一個黑色衣服的男人。單膝跪在他面前。

    “傳你們統領過來。”

    “是。”很快暗衛便消失了。過不了多久,又是一個黑色衣服的男人進來,給他行禮:“屬下參見皇上!”

    “墨白,你去查一下白牡丹。”

    “德妃娘娘!”

    “嗯。”

    “喜歡什麼,愛做什麼,都會做什麼?白夫人是不是虐待嫡次女,反正越詳細越好。”

    “是。”

    “下去吧。”

    夜裏,許文默又被召進宮來。睜着一雙紅色的眼珠,看着許文朗。這帶着血絲的眼睛,可是他自殘後纔給弄出來的。要不是抹了點辣椒水,能有這樣的效果嘛。他現在唯一的目的,就是讓自家皇兄把他放回去。他要睡覺,睡覺!別看華箏年紀小,可是嘮叨起來,絕對比老婆娘還要看到。從頭數到尾,把他身上的不好全指出來。今日她很難得不嘮叨人,所以他就只想着睡覺,可誰曉得,他家光影竟然他傳進宮。他這才抹了辣椒水,做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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