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傳來,酒吧裏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君熙桀和李榮則趁着混亂的人羣一同往酒吧外涌,火狐的人雖然多,但是卻因爲到處一片混亂而手足無措。
最終君熙桀跟李榮很輕易的就離開了酒吧,並且很快離開。
路上李榮聽從君熙桀的吩咐打電話給易薄情,然而卻並沒有人接。李榮一遍遍的撥打,終於在第十個電話的時候被接通。
易薄情來不及說話,從耳機裏傳來的槍聲卻告訴李榮跟君熙桀,他那邊已經出事了。
“頭說讓你再堅持堅持,我們馬上就過去。”
李榮衝着電話大喊着,也不管易薄情聽不聽得到。
幸好兩個地點距離不算遠,大約半個小時之後君熙桀跟李榮就到了。而此時,碼頭附近已經一片狼藉。好幾輛黑色的車子停在那兒,槍聲不斷的傳來。
君熙桀停好車,跟李榮使了個眼色,然後雙雙打開車門下車。
很快兩個人也加入了槍戰,子彈像是長了眼睛,準確無誤的射中火狐的人。察覺到有人從背後襲擊,火狐的人立刻分成兩部分。
一部分對付易薄情,一部分找尋着君熙桀和李榮的身影。
聽到外面的動靜,一直躲在一個集裝箱後的易薄情不由的鬆了口氣。說實話,他身上的子彈已經不多了,而且手臂還不小心受了傷。
如果君熙桀和李榮再晚來一會兒的話,說不定他今晚就要光榮在這兒了。
“死了沒有?”
就在易薄情氣喘吁吁的靠着集裝箱做短暫休息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了君熙桀毫無感情的聲音。他扭頭,一臉不爽的瞪着君熙桀,語氣裏滿是抱怨。
“該死,你讓我跳進這麼大的一個陷阱裏去。我死了,你替我報仇啊?”
“恩,不僅替你報仇,還替你準備一個美女陪葬。”
君熙桀神情淡然的說着, 順便開槍打死了一個試圖襲擊兩人的槍手。
易薄情更加鬱悶的翻白眼,心想這就是出生入死許多次的兄弟,竟然這麼冷漠無情。他乾脆翻翻白眼,也說出氣死君熙桀的話。
“美女就不用了,楚菲菲就成。”
君熙桀聽完,瞬間丟給易薄情一個‘再說就讓他自生自滅’的眼神。
易薄情會意,連忙擺擺手說自己是開玩笑的。之後兩人沒有再說話,全神貫注的對付着敵人,同時不斷的撤退。
十分鐘之後,君熙桀和易薄情繞到了碼頭的另一端,而李榮已經在車子上等着了。在兩人上車之後,車子揚長而去。
“靠,還以爲死定了。”
易薄情靠在座椅上,一把丟掉手裏的槍,閉着眼睛咬牙說道。
該死的,手臂上的傷口還真疼。不知道深不深,萬一手臂被廢了的話他可以定不會輕易的饒過那幫混蛋。
“受傷了?”
君熙桀挑眉看向易薄情,冷聲問道。
“廢話,你不會長眼睛看啊。”
君熙桀轉頭看向李榮,漠然說道:“停車,讓與薄情滾下去。”
“別啊兄弟,我這也是爲了你才受傷的。”
聽到君熙桀要把自己丟下去,易薄情瞬間擺出一副討好的摸樣說道。這下君熙桀的神情才緩和了一些,冷睨了一眼易薄情。
“是。”
李榮點點頭,然後加快了車速。
半個小時之後,車子終於抵達了天網位於日本的聯絡點。君熙桀等人下車進去,李榮去找醫生。很快易薄情的手臂就被處理好了,子彈射入的並不深,應該休息個一週左右就差不多了。
“CJ那個混蛋竟然想出這樣的方法來陷害我們,還真是夠陰險狡詐的。”
“這也表示,他們這次的交易地點在這裏是千真萬確的。至少這一點,被證明了。”
君熙桀沉聲說着,精緻的眉頭微蹙,眼底透出冷然的寒光。
“李榮,你去查。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一定要給我查到黑蝶的下落。盯緊清河舍的人,黑蝶可以隱藏的深,但是清河舍的人不可能。從他們的身上,一定可以得到線索。”
易薄情看向李榮,毫不猶豫的說着。
君熙桀眼底的陰暗比之前更濃了幾分,他看向易薄情:“陳雲睿那種狡猾的人,會在交易成功之前暴露他的交易對象嗎?我們能夠想到從清河舍入手,他會想不到?”
“所以你的意思是,清河舍只不過是個幌子?”
君熙桀擰眉點頭,他是在福山雅跟福山右一死了之後才忽然想到的。畢竟陳雲睿的思維方式異於常人,如果用普通的方式來思考他的做事方法,一定是錯的。
也因此,他纔會忽然這麼想。
易薄情挑
眉,繼續問道:“那你有什麼根據?”“陳雲睿或許一開始的合作放是火狐,但是不是福山雅跟福山右一,而是另有其人。之所以會放出跟清河舍合作的消息,就是爲了讓我們找上火狐。因爲只有這樣,他纔可以殺掉福山雅父子同時嫁禍給我們
。福山雅跟福山右一的死對他的真正合作對象極其有利,所以他就策劃了這一切。”
“聽你這麼一說,倒是真的是這樣沒錯。”
易薄情和李榮同時點點頭,跟黑蝶的CJ交鋒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他的思維方式,確實異於常人。而且君熙桀的這個推測,看起來很麻煩,不像是陳雲睿的做事方法,他卻偏偏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李榮,你去查火狐內部。查清楚福山雅跟福山右一死了之後對誰會最有利,那個人絕對是跟陳雲睿做交易的人。我要在早晨看到結果,不管你用什麼方法。”
“是。”
李榮點頭,然後轉身離開。
君熙桀抿脣看向易薄情,看到他纏繞着紗布的手臂沉聲說:“你去休息,天亮之後一切自然會有分曉。”
“但願如此。”
易薄情挑眉說道,然後起身去休息。
宋千伊回到酒店的時候,陳雲睿跟Jake正在房間裏等着。看到宋千伊,陳雲睿的眼底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幽光。
“來的正好,我正好有事要說。”
宋千伊點點頭,然後走過去在另外一張沙發上坐下。
陳雲睿伸手倒了杯酒遞給他,然後才淺笑着說:“明天的交易對象變更了,不是清河舍。”
宋千伊擡頭,雖然疑惑卻並沒有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