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數百號人已然佈置完畢,只等慕飛二人從客棧出來。
方遠冷笑道:“哼,我倒要看看,你這個法修能不能同時擊敗幾百人!”
正想時,卻突然見到漆黑的夜空突然亮起一道淺色藍光,衆人定睛一看,原來是雷光。
雷光從天而降,直接朝衆人轟劈而下。
而與此同時,一陣水柱也從天而降,夾雜在雷光上,令其威勢更加強大。
雷光轟下,盜賊團衆人猝不及防,瞬間有二十餘人因雷光轟擊而當場斃命。
“該死,他們已經發現了!”江濤怒道。“給我直接上。”
就在這時,客棧的屋檐忽然被撞破,兩道身影跳到屋檐上空,正是慕飛和離荀。
看着客棧被圍的水泄不通,慕飛不禁感嘆道:“人倒是挺多。
“你估算一下大概有幾個人。”。
離荀說道:“大概兩百人左右吧。”
慕飛搖頭說道:“不止。”
離荀問道:“那是多少?”
慕飛說道:“三百多人吧。”
離荀一愣,說道:“不至於吧。”
慕飛指着一處大樹,說道:“你仔細看,光這棵樹上就有七八人,更別說我們看不見的地方了。”
慕飛話音剛落,便有一大堆隱蔽在暗處的修士衝上前,將慕飛圍住。
離荀不由得欽佩道:“神了,這你都知道。”
慕飛傲然道:“我什麼不知道,我可是先知。”。
離荀剛生出的欽佩之心頓時消失,不見蹤影。
三百多個人,慕飛二人自然是不能對付。
離荀問道:“先知,現在怎麼辦?”
慕飛說道:“跑啊,你還想怎麼辦。”
說罷,都給離荀一張遁地符。
二人催動遁地符,遁入地。
江濤冷笑道:“哼,遁地符。”
說罷,催動祕術,射向慕飛二人。
慕飛二人在地底不斷逃離。
離荀問道:“你不是先知嗎?怎麼也會跑啊。”
慕飛說道:“你懂什麼,這叫戰略性撤退。”
能如此平靜的胡說八道,離荀真是對慕飛的臉皮歎爲觀止。
然而,二人還在說着,卻見前方赫然出現一片岩漿攔住二人去路!
離荀驚道:“這……這種地方怎麼會有岩漿。”
慕飛沉聲道:“沒時間說了,先回頭尋找別的退路。”
然而,正當二人轉身欲離去時,卻赫然發覺後方早已無退路,只有一個深不見底的山洞。
緊接着,二人周圍的環境也變了樣,哪還是什麼地底,儼然是一處山崖。
而二人站在山崖的一處峭壁上,山崖深不見底。
前方是岩漿,後方便是崖底。
慕飛沉聲道:“我們中幻術了。”
“我算是知道那個老頭說的妖法是什麼意思了。”
離荀問道:“那個江濤是個幻術師?”
慕飛點頭:“多半沒錯。”
離荀說道:“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幻術師是修士中非常稀有一個分支流派。
基本上,能當上幻術師的,無論修爲高低,地位都不會太低。
慕飛搖頭說道:“那就難以知曉了。”
離荀不可置信道:“他堂堂一個幻術師,居然跑到這種小鎮子上,當了個盜賊王?”
“他腦子裏裝的什麼東西?”
慕飛說道:“你若能理解弱智的想法,那你自己豈不是也是弱智嗎?”
離荀豁然開朗。
慕飛說道:“還是想想怎麼破這幻術吧。”
關於幻術,慕飛了解的也少之又少,即使是過去的他,所見的幻術師也非常的少,只是聽曾經的一個幻術師說過,世界上沒有任何一種幻術是無暇的,都有它的破法。當然,能不能破便是看自己的本事了。
二人不斷掃視着周圍的一切。
正面是看不見盡頭的無盡岩漿,而背面卻是深不見底地萬丈寒淵。
至少慕飛肯定,不論是岩漿,還是崖底,都不是破解幻術的關鍵。
而且如若貿然觸碰到這岩漿,也是真的會被燒死。
而如若貿然跳下懸崖,慕飛可以肯定,他也必定會死。
二人一時間竟僵持在了此處,毫無辦法。
片刻後,離荀遲疑的說道:“或許破解的關鍵在崖頂?”
慕飛思慮片刻,覺得此地確實沒什麼破解之處,便索性如離荀所言,攀上崖頂。
離荀也一同跟上。
而就在二人攀上崖頂後,赫然髮際線下方的岩漿居然開始慢慢上漲起來。
岩漿飛快向外蔓延,並且還不似二人預想的一般,流向底部的寒淵,而是開始向上流動。
離荀驚道:“怎會如此?”
慕飛說道:“幻境如夢境,什麼事都可能發生。”
&
nbsp; 望着不斷向上流動的岩漿,離荀自責道:“真是出了個餿主意。”
慕飛說道:“有空自責還不如想想辦法。”
離荀自然知曉這個道理,同慕飛一起四周查探可疑之處。
底部已然被岩漿吞沒,即便想看到什麼也無法看到。
擡頭看天,除了幾朵白雲在空中飄動外,就只剩一輪烈陽高掛空中。
慕飛只能把注意力放在這岩漿上。
眼見岩漿不斷向上冒,離荀便催動玄力施展出冰雹朝岩漿砸下,砸的岩漿四處亂濺。
岩漿仍舊在向上蔓延,但總歸比先前慢了些許。
慕飛倒也沒有阻止,如此做法,雖然耗費玄力,但卻能讓自己有更多的時間尋找幻境中的破綻。
時間慢慢地流逝。
三個時辰後,二人仍然沒有想到破解之法。
此時,岩漿已經距離二人越來越近了。
二人已經感覺悶熱感越來越重。
岩漿仍然在不斷上升,溫度也越來越高。
二人只覺得渾身溼透,揮汗如雨。
又是半個時辰,岩漿不斷上漲,距離二人越來越近。
離荀不再催動玄力施展冰雹。
因爲此時岩漿的高度已經距離他們非常近了。
如若再將冰雹砸入,濺起的岩漿便能濺到慕飛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