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歆嗤的一聲笑了:“我開個玩笑,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我哪有,我纔沒有緊張。”姜瑟眼神飄忽。
關歆看她這樣子,忍不住的輕笑了一下:“你確定跟他沒關係?”
她回答的乾脆:“沒有。”
關歆朝唐晉之的方向揚了揚下巴:“你看那裏。”
姜瑟看過去,看到一名穿着藍色禮服,端莊娉婷的女人正在和唐晉之說話,她的心情忽然就有些不好了。
不是說他女人緣不好嗎?
不是說他拒人千里之外,不跟搭訕的女人說話的嗎?
騙人!
關歆看到她都快把下嘴脣咬出血了,笑着喝了一口酒。
關父死後,關歆就成了關氏的繼承人,鄭滿瓊和容奕商量好了,趁今天這個宴會,替關歆拉攏一下人脈關係。
容奕把小小交給了鄭滿瓊和容子鴻,朝着關歆和姜瑟走了過來:“小歆,走吧。”
這事他事先和關歆說過,所以關歆知道要去做什麼,鄭滿瓊和容子鴻在忙着,她就把兜兜交給了姜瑟,讓她幫忙照看着。
容奕帶着關歆一圈圈的敬酒,將她介紹給一些行內大人物認識。
姜瑟帶着兜兜去喫美食,兩人拿了甜品,在休息區坐下,正喫的愉快,頭頂一片陰影籠罩,姜瑟擡頭,看到唐晉之在他們的對面坐下。
兜兜乖巧的衝他甜甜一笑:“唐叔叔好。”
對待這麼可愛的孩子,唐晉之沒有再冷着一張臉,他的面容比平日稍稍溫和一些:“嗯。”
姜瑟問他:“你過來做什麼?”
唐晉之不鹹不淡的道:“累了,休息一會兒。”
信你個鬼哦。
這麼多位置,他偏偏坐在她對面,明顯就是別有企圖。
他們還沒說幾句話,姜南非就走了過來。
姜南非如今是袁家的準女婿,他今天是和袁天真一起來的。
他手執一杯紅酒,看着姜瑟道:“瑟瑟,我能單獨跟你說幾句話嗎?”
姜瑟沒有給他糾纏的機會:“有什麼話就在這說吧。”
見她不願意和自己單獨相處,姜南非的心被針扎似的疼,他掃了一眼雲淡風輕的唐晉之,又看向她,緊握着手中的酒杯道:“我已經查過了,你和他並不是男女朋友。”
姜瑟微怔,她怎麼都沒想到,他竟然查她!
既然他已經知道了,那她就沒必要再圓謊。
“既然你查過了,那你就應該知道,他在追求我,我隨時都可能成爲他的女朋友。”
見她承認,姜南非的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他還以爲查到的消息有假,本來只是想試探她一下,沒想到竟真是這樣。
她和唐晉之不是那種關係,那她和他分手的原因也就是假的。
“既然你和他沒關係,那當初爲什麼要分手?”
姜瑟見他又提起這事,只得再次撒謊:“雖然愛上他是假,但發現對你只是親情是真。”
姜南非見她還是說種說法,一臉的受傷:“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姜南非重新燃起的希望再次破滅,再次受到重創的他,惱怒之下說出傷人的話:“我是眼瞎了纔會喜歡了你十多年!”
姜瑟平靜地道:“那以後就別喜歡了。”
姜南非憤怒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走。
看她寧願被姜南非誤會,自己一個人承受這一切,也不願意告訴姜南非事情的真想,唐晉之有點心疼她。
他起身走向美食區,拿了一些甜品回來,沿着桌面推給姜瑟。
姜瑟還以爲他走了呢,沒想到他又回來了,看着盤子裏的甜品他眨了眨眼:“你幹嘛?”
唐晉之道:“心情不好的時候多喫點甜食。”
姜瑟反駁:“誰說我心情不好了?”
她和姜南非是親兄妹,要是還喜歡他,那就是心理變態,所以在他和袁天真訂婚後,她就徹底放下了。
剛纔面對姜南非時,除了在說那些話有些不忍以外,她的內心很平靜。
“是嗎?”唐晉之盯着她瞧了半晌,確實不見她有任何的傷心或是難過,他忽然笑了起來了。
姜瑟覺得莫名其妙:“你笑什麼?”
唐晉之道:“你剛纔說,隨時都可能成爲我的女朋友,這個隨時是什麼時候?”
姜瑟裝傻:“我剛纔有說嗎?”
唐晉之眯了眯眼:“有。”
姜瑟道:“我沒說,肯定是你聽錯了。”
正歡快喫完一盤甜品,又將唐晉之拿給姜瑟的那一盤拉向自己的兜兜,適時的開口:“姜阿姨,我覺得你有渣女的潛質。”
“要叫姐姐。”姜瑟喜歡聽他叫自己姐姐,這樣顯得她很年輕,她戳了一下兜兜的腦袋,“小小年紀,你懂什麼是渣女嗎?我哪渣了?”
兜兜嘟囔:“利用完就扔,還說自己不是渣女。”
姜瑟:“……”
唐晉之嗤的一聲笑了,接着兜兜的話補了一刀:“說得對。”
姜瑟:“……”
她現在是真的心情不好了。
宴會結束後,關歆帶着兜兜和容奕回了花都藝墅看蕭鬱暖。
小小已經睡下了,蕭鬱暖窩在旁邊的沙發上,拿着手機對着女兒拍照發朋友圈。
怕兜兜吵醒小小,讓他看了一眼之後,就讓容奕帶他下樓去玩了。
關歆和蕭鬱暖在臥室裏閒聊,兩人先是聊了一會宴會上的事情,最後關歆猶豫了一下問她:“嫂子,你對林越瞭解多少?”
蕭鬱暖道:“還行,你想知道什麼?”
關歆問:“他結婚了嗎?”
雖然兜兜說他連女朋友都沒有,可她還是想再確認一遍,怕弄錯。
對她的這個問題,蕭鬱暖有點詫異:“沒有。”
關歆又問:“你覺得他這個人怎麼樣?”
“工作能力強,辦事效率快,責任心也很強。”蕭鬱暖一時想不到其他的,用一句話做了總結,“反正就是一個挺不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