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永瑞找過容子圖了,可在容子圖那兒碰了一鼻子的灰,他拉不下那張老臉,就讓孟岫琴出面找了鄭滿瓊,想讓鄭滿瓊給梁毓凝和容煥牽線。
鄭滿瓊想着若能因此改變兩家的關係,那聯姻倒是個不錯的法子。
可容煥畢竟不是她兒子,她說了不算。
容煥最聽容奕的,所以她想讓容奕去給容煥和容子圖說聯姻的事兒。
蕭鬱暖小聲問:“二叔二嬸他們會同意嗎?”
容奕道:“他們同不同意我不知道,容煥應該不會同意。”
容煥的公司正大逐漸做大,他連談女朋友的功夫都沒有,哪會訂婚結婚,而且他也不喜歡梁毓凝。
第二天上午,容奕給容煥打了個電話,問他是否願意和梁家聯姻,容煥想也不想的拒絕了,最後容奕將結果告訴了鄭滿瓊。
可鄭滿瓊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讓容煥的父親和母親同意了聯姻,所以容煥不同意也得同意。
容煥差點崩潰,這天下班跑到花都藝墅來,找容奕求救。
“哥,你救救我吧。”他哭喪着一張臉,只差給容奕跪下了,“你一定要幫我。”
對於沒有感情基礎的聯姻,容奕是不贊成的,可母親的脾氣他了解,而且這次的聯姻關乎到她和孟岫琴能夠和好如初,所以她絕對是不會改變主意的。
容奕也有些犯難,但看容煥把所有希望都寄託在了他的身上,他只得先應下:“回頭我找二叔二嬸說說。”
容煥怕他不走心,抓着他的胳膊,鄭重其事的道:“你一定要把這事放在心上,這可關乎着你弟我的終身幸福。”
容奕見他這麼不放心,當着他的面就拿出了手機:“我現在就給二叔打電話。”
“不不不,明天週末不用上班,你還是去我家,當面跟他們說。”
他今天接到了父親的電話,讓他明天回家,商量兩家聯姻的事,所以他想讓容奕明天也去,容奕說這事的時候,他就誓死表明自己的態度。
“好吧。”容奕將手機收起。
容煥逗了一會兒小小,喫過晚飯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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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父死後,關歆接手了關氏,她每天忙的焦頭爛額,經常加班到很晚,應酬也是常有的事兒。
因爲她剛坐上總裁的位置沒多久,不敢輕易得罪人,今天的應酬被對方灌了許多酒。
她趴在洗手間的水池子裏,連膽汁都快要吐出來了。
“關小姐?”
聽到有人叫她,她擡頭,從鏡子裏看到一個男人站在她身後,而這人就是林越。
“真的是你。”林越上前,關心的問,“你沒事吧?”
她搖了搖頭,擰開水龍頭,將池子裏的污穢衝乾淨:“沒事。”
林越從兜裏掏出一小包紙,抽出一張給她:“你怎麼喝這麼多酒?”
“謝謝。”她接過擦了臉上的水漬,腦袋暈乎乎的,有點站不太穩,她衝林越淡淡的笑了一下,眼神迷離的道,“有個應酬。”
林越見她搖搖晃晃的,扶了她一下:“你還好嗎?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關歆道:“我那邊的應酬還沒結束。”
“你都這樣了,不能再回去喝了,而且據我的經驗,一般對方將一個女人灌成這樣,肯定是不安好心。”林越經常跟着容奕參加各種應酬,所以對這種最爲了解。
關歆醉醺醺的道:“可我要這麼走了,對方會很生氣了,那簽約的事就泡湯了,而且我的祕書和包都還在包廂裏。”
林越微微皺眉,思忖了一番道:“我有辦法。”
“什麼辦法?”關歆問。
林越扶着她出了洗手間,隨便找了一個空着的包廂進去,讓她在裏面休息:“你們在哪個包廂?”
關歆的腦袋疼得厲害,她一手撐着頭道:“茱萸閣。”
林越道:“你在這等我,我去給你拿包,你放心,對方不會生氣,而且還會把合同籤給你。”
那些老傢伙剛纔確實在故意刁難她,她也確實不想再回去了,所以就點了點頭。
林越出了包廂,問了路過的服務員茱萸閣在哪,他找了過去。
來到包廂外,他整理了一下西裝,推開了包廂的門。
包廂裏的人還以爲是關歆回來了,看到出現在門口的是一個男人,一臉的疑惑。
其中一人認出了他,連忙站了起來:“林特助,你是不是走錯包廂了?”
邊說邊從衣兜裏掏出名片上前,諂笑着遞給他:“我是興隆有限公司的張堂,不知道容總什麼時候有時間?我想邀他一起喝下午茶。”
林越接過他的名片瞥了一眼,對這個興隆公司他有點印象,曾經想和容亞合作,但直接被容奕給刷掉了。
“喝茶?”他冷笑了一下,“張總難道不知道,關總是容總的妹妹,你們把她灌成那樣,容總很生氣,正在包廂裏發火呢,你確定讓我現在去給他說,你想邀他喝茶?”
其實今天他就是和幾個朋友來喫飯,容奕根本就不在。
張堂的臉色驀然一白:“那你……我還是過段時間再邀他一起喝茶吧。”
“容總讓我過來問問,合同簽好了嗎?讓我帶過去給他看看,他替關總把把關。”
林越是容奕的得力助手,他得話在這些人的面前很有權威,沒有人敢質疑。
張堂連忙道:“我馬上籤。”
隨着他的一個眼神,他的祕書將合同拿給他,他簽好字,把合同給了林越。
林越接過掃了一眼,又道:“關總的包呢?”
關歆的祕書是關父生前的祕書,年紀與關父相仿,只是他今天有事沒來,來的是一個年輕的助理,他被這幫人也灌得趴在了桌上。
聽到林越要關歆的包,他扶着桌子站起,搖搖晃晃地將關歆的包拿給他:“我們關總呢?”
林越接過道:“你不用擔心,容總待會會親自送她回去。”
說完他拿着合同和包離開,去了關歆所在的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