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音剛落,就見到其身後一羣黑衣人朝着她們追趕過來。
南宮芸薇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是越跑越快,能拖一會是一會兒。
“颼!”
而就在這時,南宮芸身後突然聽見有箭從她的身後襲擊而來。
只見她的面色突然一緊,甚至嘴裏還小聲絮叨道:“該死!”
說完只見她身子猛地一歪,耳邊颼的一聲,緊接着南宮芸薇感受到了一陣冷風從她的耳邊劃過。
這些人也太殘忍了,直接要射暴她的頭,要不是南宮芸薇還抱着一個累贅的話,按照她的脾氣,她一定要和這些人正面較量一番。
而此刻,被南宮芸薇抱着的太后淡然一笑,彷彿看淡了生死一般,一臉苦笑地開口道:“真是沒有想到,最後陪哀家生死的人,竟然是和哀家毫不相關的人。”
南宮芸薇抱着太后急於奔命,也顧不得那麼多,但聽着太后對生死已經看淡,南宮芸薇心中冷哼,這個老太婆,怎麼還想死呢,南宮芸薇可是還沒活夠呢。
片刻,只聽南宮芸薇急聲開口,“太后娘娘,放心好了,您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南宮芸薇邊跑,邊氣喘吁吁地開口,並且還抱着體重不輕的太后,屬實累得慌。
而就在這時,南宮芸薇身後出現了一片亂鬥。
南宮芸薇緩緩轉身,看見剛剛出去找人的丫鬟帶了一羣人和追趕她們的黑衣人廝打起來。
南宮芸薇腳下的步伐也沒有停止,幾乎用了喫奶的力氣把太后送到了寢宮。
把太后放在牀上之時,南宮芸薇四處找了找,也沒有管太多的禮節,直接走到太后的茶桌旁,拿起茶壺,快速地往杯子裏倒入一杯水,一飲而下。
下一刻,她直接走到太后面前,甚至連呼吸都有些不順暢,“太后娘娘,外面現在還是很危險,但你手臂上的箭要立馬取出來,要不然失血過多,可能會有危險。”
南宮芸薇說的很直接明瞭,太后則是很無力地開口道:“好,薇兒,你看着辦吧!”
南宮芸薇頓了一下,便繼續開口道:“太后娘娘,您忍着點,我手裏的工具有限,您可能要受一些罪了。”
太后淡然一笑,滿不在乎地開口道:“薇兒,哀家信得過你,你看着弄就好了。”
說完太后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看上去臉色極其的憔悴。
南宮芸薇從自己的衣兜裏拿出來兩個小藥瓶,緩緩地走近太后面前。
看着閉着眼睛的太后,在那蒼老的容顏之下,南宮芸薇甚至心中帶着一抹火氣來。
此刻,她已經錯把這個太后當成了她的祖母孟氏了。
她敢說,若是此刻面前躺着的是孟氏,她可以輕而易舉地取了孟氏的性命。
此刻,她心中的仇恨不由地升了上來,而就在她愣神之際,太后緩緩地睜開雙眸,輕聲開口道:“怎麼?下不了手?”
南宮芸薇倒是頓了一下,下一刻急聲開口道:“不是,太后娘娘,臣女這就動手,您忍着點。”
太后沒有開口說話,聽南宮芸薇說完,緩緩地再次閉上了雙眸。
包紮完畢,太后緩緩地睜開雙眸,雖然精神上還是那般虛弱,但卻衝着南宮芸薇淡然一笑,很是慈愛地開口道:“謝謝你,薇兒!”
只不過是簡單的幾個字,這倒是讓南宮芸薇心中一暖,也不知爲何,此刻她看着這個太后,彷彿就如同見到親人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
一定是錯覺,她怎麼可能會和太后有聯繫,這不可能,一定是錯覺。
片刻,南宮芸薇輕聲道:“太后娘娘,您沒有事了,只要勤換幾次藥,身子就能恢復如初。”
太后淡淡頷首,“好,坐下來陪哀家聊會天。”
南宮芸薇怎敢忤逆,順手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太后的牀邊。
此刻,房間裏的氣氛十分的壓抑,坐在椅子上的南宮芸薇表情極其的不自然。
片刻,太后長嘆了一口氣,“哀家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沐榮欣會在這個時候對哀家動手。”
“看來,哀家有些小瞧她了。”
南宮芸薇頓了一下,其實她也猜測這件事情與沐榮欣有關,但她也不是那多嘴的人,沫榮欣背後的實力那一定是非常恐怖的,她也犯不着得罪這個南璃國最出色的女人。
“太后娘娘您不要想太多,事情沒有查明白之前,這就確定不了這是誰下的手。”
“但臣女相信陛下一定會給您一個交代的。”
這一提起黃埔璟鎮,太后的臉色當即一冷,“我這個皇兒真是太有本事了,有用之人不重用,偏偏用那些在他面前鞍前馬後之人。”
“這賊人都欺負到家門口來了,他還以爲國泰民安呢!”
太后說到最後的時候,神色之中甚至流露出一絲無奈之情。
南宮芸薇覺得太后說這些也對,在她的眼中黃埔璟鎮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昏君一個。
但太后是黃埔璟鎮的母親,她怎麼敢說一代帝王的壞話呢!
要知道放在這個朝代,這可是要欺君的。
南宮芸薇等太后說完,輕聲開口道:“太后娘娘,陛下有自己的安排,您就好好地在寢宮裏養好身體,這比什麼都重要。”
太后神色依舊那麼冰冷,甚至嘴角帶着一抹不屑的笑意,“我那皇兒若是明事理一點,就不可能放棄對朝廷忠心耿耿的上官雄了。”
南宮芸薇神色一頓,哪裏有想到太后會說這些,當着她的面,竟然敢說陛下做事不得當。
這讓她怎麼接話,她不可能和太后一起說黃埔璟鎮的不對吧!
畢竟她只是一個大臣的女兒,自古以來,後宮女子都不能議政,這是祖先立下的規矩,世世代代都要遵守。
南宮芸薇頓了有一會兒,輕聲開口解釋道:“陛下有打算,上官家是朝臣,一輩子聽從陛下吩咐,不會計較得與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