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太子殿下目中無人,滿身傲骨,可不是南宮芸薇想要的對象。
只見南宮芸薇脣瓣勾起的弧度漸漸加深,同時雙眸也望着南宮芸染,見她在皇甫逸銘面前故作扭捏,把自己表現出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屬實讓南宮芸薇有些無語。
而見她這個樣子,給人的感覺就是她極其不屑。
黃埔逸銘的面色漸漸陰沉。
該死的女人,以前他就非常的不喜歡,覺得她的存在就是在丟自己的臉,現在看她就像一個野孩子一樣,目光更加的不屑了。
他冷冷地看着南宮芸薇,質問着開口道:“昨天你爲何將她打暈。”
聲音之中都是凜冽,看南宮芸薇的目光也盡是嫌棄。
南宮雲微嘴角微不可查地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
這話真是別有一番滋味啊!
按照現在的身份來看,她纔是未來的太子妃,她纔是他的女人。
可皇甫逸銘卻站在她面前護着別的女人,簡直可笑至極。
若是原主或許會傷心的不像樣子,會和黃埔逸銘吵鬧又或者是暗自一個人難受。
當然,要不是因爲她心裏沒有這個清高自傲的男人,此刻她早已經把南宮芸染的真面目給撕開。
不過……
這種女人做作嬌柔,而黃埔逸銘按理來講能坐上太子的位置,也不該是那種平庸之輩。
很有可能他都已經看破了這個女人的所作所爲。
可黃埔逸銘依然不揭穿她,反而如此質問自己,甚至還要爲那個女人找回場子,來懲罰自己。
南宮芸薇雖然不介意他這麼做,可心底卻帶着幾分狐疑,不過一個人做什麼事情,都是有起因的。
那麼……
黃埔逸銘到底是因爲什麼?
從他現在的這個樣子來看,足以看出來他是打算捨棄自己,讓南宮芸染做他的女人的。
那麼……這裏面有什麼特殊的原因?
南宮芸薇此刻很冷靜,不過面上卻彷彿什麼都沒有看破一樣,對着皇甫逸銘連連搖手,甚至眼中還帶着幾分不悅,“太子殿下明鑑啊!昨日妹妹可不是暈倒,她是當着我父親的面假裝暈倒,好讓父親定我的罪呀!”
草包的人設是她的,那麼南宮芸薇自然不能表現的那麼冷靜。
然而……黃埔逸銘聽後,本就陰沉的面色此刻更加的凜冽了,甚至凌厲的目光直直掃向南宮芸薇的臉,刺骨的聲音也隨之傳入耳中,“一派胡言!”
南宮芸薇看着皇甫逸銘一臉厭煩,心裏的譏諷越來越濃。
不就是太子嗎,那又怎樣,在她的眼中還真一文不值。
只見南宮芸薇似笑非笑地看着皇甫逸銘,不過說話倒是極其客氣,“太子殿下如果不相信的話,可以問我的妹妹,或者是我的父親,昨日有很多人在場的,都看見了妹妹假裝暈倒來博取同情。”
皇甫逸銘面色沉了沉,卻沒有說話。
南宮芸染面上可憐兮兮的,可是心底卻恨得咬牙切齒,該死的賤人,居然敢如此來陷害自己,要不是因爲這個賤人,自己身上可能有這麼多的傷?
不過……
話說回來,如果不是因爲她現在身上的傷,怎麼可能得到太子的同情?
所以,說來說去,她還是應該感謝南宮芸薇的。
起碼,這一次的捱打,得到了她最想要的男人!
就算是再被打十次,她都願意!
見黃埔逸銘並沒有開口,南宮芸染吸了一口氣,有些難過地開口,“臣女醒過來之時就發現到院子裏吵吵鬧鬧的,並且臣女也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啊……此事可能姐姐對臣女有什麼誤會,臣女也能理解,所以……太子殿下,臣女求求您了,無論姐姐說些什麼,殿下,您都不要懲罰她呀,她……她畢竟是臣女的親姐姐啊……”
南宮芸染看起來很心痛,一隻手握着黃埔逸銘的手,而另外一隻手卻緊緊捂着心口,小臉竟然那般慘白。
南宮芸薇忍不住冷笑出聲,甚至雙手已經擡起來鼓掌。
“厲害啊,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你這一個人就能撐起來一片天,果然不同凡響啊。”
瞧瞧這賤人,說的多好聽啊,她一個被指責的當事人都心動了。
一口一個不要懲罰姐姐,她是我的親姐姐,可又把她所有不好的事情都往出說,現在就是觀衆少,不然啊,南宮芸薇一度覺得自己會被扔臭雞蛋的。
南宮芸染面色變了變,看着南宮芸薇的目光竟然越發的難過和失望,但還有着難以割捨的親情,她神色複雜地看着南宮芸薇,“姐姐……”
只是說了這麼兩個字,南宮芸染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而黃埔逸銘卻回握着南宮芸染的手,神色漸漸溫柔起來,“染兒,她處處針對你,又何必這般善良待她。”
善良?!
南宮芸薇此刻眼底帶着一抹笑意,如果她善良的話,那麼整個南璃國就沒有惡毒的女人了。
她看了南宮芸染一眼,之後便把目光放在了黃埔逸銘,這個一向高傲無比的男人,今日對南宮芸染這般獻殷勤,肯定是有什麼計劃吧?!
身爲一個太子,爲了利益,爲了權謀,甘願做出一些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可真夠難爲他的了!
如果真就這樣的話,那當這個委屈求全太子又有何意義?
反正要是換成南宮芸薇的話,和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在一起,一些外表上的利益和權利,她寧願不要,她渴望的是自由和無拘無束。
所以,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這種束縛!
更何況,需要女人才能穩固自己江山的男人,還有什麼資格談雄圖霸業?!
簡直可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