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蘇儀雖然心裏還有些慌張,但還是輕輕點了點頭,這比起蠱蟲每夜的無盡折磨,這點痛又算得了什麼!
只不過是南宮芸薇這麼大的陣勢驚到了她而已。
南宮芸薇先是拿起一個白色的針劑,當注射到鄭蘇儀身上不一會兒功夫。
鄭蘇儀身上的蠱蟲漸漸甦醒,被南宮芸薇用銀針控制沉睡這麼些時日,這個小傢伙在鄭蘇儀的身子開始四亂竄。
那種熟悉的痛苦傳遍鄭蘇儀全身,她痛苦地嘶吼着,要不是此刻全身被綁着,可能現在她早已痛苦地滾下牀。
南宮芸薇面色突然一冷,朝着後面兩個空着手的婢女命令開口,“過來,按住她。”
兩個婢女身子猛地一顫,對着南宮芸薇連連搖手,“少夫人,我們不敢啊!”
南宮芸薇神色又冷了幾分,那雙潔白無瑕的美眸,此刻都發出一抹冷麗的光芒,“過來,想死嗎!”
兩個婢女身子又是一顫,他們如果現在不聽從南宮芸薇的話,那就是死路一條,聽了或許還有活着的希望。
其中一個婢女甚至說話都有些結巴了,“好,少夫人……我們都聽你的。”
說完兩個婢女過去,按照南宮芸薇的吩咐,把鄭蘇儀身子按牢。
而這時南宮芸薇又往鄭蘇儀小腿注射了一針。
片刻,就見鄭蘇儀的小退凸出來一個包,用肉眼可見,這個包還能上下動彈。
鄭蘇儀嘴上的毛巾已經滾落在地上,只聽她痛苦的大喊,“我得腿好疼啊!把它砍下去吧!”
“薇兒,快啊!砍我得腿!”
南宮芸薇面色陰沉,見時機已到,朝着鄭蘇儀小腹輕輕一按。
鄭蘇儀立刻昏了過去。
南宮芸薇在托盤上拿起鋒利的刀子,另一手拿着一個夾子,朝着鄭蘇儀小腿上的那塊包輕輕一劃。
只見~~
大片的血液滲透出來。
可沒有看見蠱蟲的身影。
南宮芸薇眉頭一皺,萬萬沒有想到,挑破了鄭蘇儀小腿上的兩根筋脈,竟然還沒有發現蠱蟲的身影。
只見她眉頭略微皺起,如果再下一刀的話,鄭蘇儀真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來恢復。
可這開弓沒有回頭箭,即使鄭蘇儀這條腿廢了,也比那蠱蟲日日夜夜的折磨好過的多。
南宮芸薇再次拿起刀子,臉上看起來並無任何波瀾。
可她身邊的四個婢女,已經嚇得站立不穩了。
在她們眼中,南宮芸薇這哪裏是救人啊?
分明就是害人!
這好端端的一條腿,硬生地讓她割出口子來,別說是病人了,就是好人也經受不住這樣的折磨!
幾個婢女看着南宮芸薇的眼神都在瑟瑟發抖。
這個少夫人太狠毒了,還沒過門,就想害死聖母,獨攬寒家大權,這等野心之人,屬實是少見!
就在幾個婢女紛紛質疑之際,只見南宮芸薇朝着鄭蘇儀的傷口又是一刀。
這一刀下去,幾個婢女眼睛都驚呆了!
她們眼看着南宮芸薇用夾子拿出來一個血紅色的蟲子,扔到了一個方形玻璃容器裏。
手了端着針線托盤的婢女愣了一下,之後快步走到南宮芸薇面前。
南宮芸薇拿起針線,消毒以後,細心了爲鄭蘇儀縫合着。
婢女見到這等場景,神色之中帶着一抹焦慮,心裏還後怕着,要是剛纔她們其中的哪一個說出來南宮芸薇這是在寒鄭蘇儀的話語,恐怕現在下命都不保了。
接連兩個時辰以後,南宮芸薇才停止,拿出裝着三味珍草的小瓷瓶,往鄭蘇儀傷口上敷了一些之後,把小瓷瓶放在衣兜以後,才細心地把鄭蘇儀的傷口包好。
剛起身,就見在門外守候很久的寒梓宸推門而入,臉上依舊那樣雲淡風輕。
只見他走到南宮芸薇身邊,輕聲開口,“還好?”
南宮芸薇哪裏不知道這個惜字如金的傢伙是在問鄭蘇儀的情況。
她輕輕點頭,也實話實說,“一切還挺順利,只不過多動了一刀,需要一定的時間去恢復。”
寒梓宸面色當即一冷,“爲何要多一刀?”
南宮芸薇:“……”
這個傢伙!
居然不滿意!
換做別人,一刀都不敢開!
只見她臉色一冷,“不多開一刀,蠱蟲拿不出來。”
話音剛落,就見寒梓宸把目光落在了那個方形的容器上,見到蠱蟲一個勁地在瓶子上掙扎,他對着婢女冷厲道:“蠱蟲留好,聖母醒來看。”
婢女連連點頭,“是。”
寒梓宸轉過身,看了一眼南宮芸薇,嘴角咧了一下,“跟我走。”
南宮芸薇:“……”
這個傢伙!
又要搞什麼名堂!
她剛想開口問一句,擡頭見寒梓宸已經走到了門口。
南宮芸薇嘟囔了一下小嘴,小聲埋怨道:“總這樣!”
跟着寒梓宸一路,他們二人誰都沒有說話,眼見着寒梓宸來到了天安殿,南宮芸薇也沒多想,跟着走了進去。
寒梓宸一路向左,南宮芸薇眉頭漸漸皺起,難道這個傢伙要去膳房?
可能整一桌子好喫的,犒勞她一下?
還是想想算了。
這個傢伙可沒有這份心。
爲鄭蘇儀做手術忙了好幾個時辰,弄得腰痠背痛的,只求這個冷血不再提出過份的要求,南宮芸薇就謝天謝地了!
御膳房門口今天多了兩個婢女,見到寒梓宸和南宮芸薇過來,立刻福身,“少爺,少夫人。”
少夫人!
這三個字南宮芸薇聽着都快反胃了!
自從這次從藥王谷回來,少夫人這個稱呼,可是在這裏刻下了,那個下人見到她,都得來一句少夫人。
南宮芸薇並沒有理會,跟着寒梓宸進了膳房。
一進去一看,南宮芸薇神色當即一變!
滿滿的一大桌子菜餚出現在南宮芸薇的面前,她震驚極了,真的是這個樣子?她特意掃視了一圈。
這也太豐盛了!
蒸羊羔,燒花鴨,山雞,白丸子,鴿子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