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說完之後,見眼前的黑衣男子始終都不開口,她臉上的焦急更加強烈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如果想害死我的話,爲何多此一舉。”
說的時候,安可柔還在控制着自己的情緒,可這一刻,她能不害怕嗎?面對一個陌生的黑衣男人,而且還隨時都能要了她命的男人,她不害怕就怪了!
可她的話音剛落,耳邊就傳來了男子冰冷的迴應。
“想活命,少廢話。”
短短六個字,卻充滿了殺意,讓人聽着都不自覺身子一震,而安可柔向來也不是膽子大的人,在聽到這麼幾個字之後,頓時不敢再開口說一個字!
緊接着,他就抓住了安可柔的衣服,安可柔面色大變,他……!他要幹什麼!他不會是想要強迫她吧!
這……這好像也不是不行……這個男人身強力壯的,看起來就一定能行。
然而不待她繼續不要臉的胡思亂想,男子突然帶着安可柔縱身一躍!
安可柔面色大變,甚至驚呼出聲!
被人這麼帶着騰空,她的臉色煞白無比!
“你……你到底要幹什麼!!”
然而,安可柔剛剛說完這麼一句話,她就後悔了!
剛剛明明被人威脅了,可她居然還敢說話……
不過,她的聲音不大,只是感受到男人身上的氣息彷彿更冷冽了,但卻沒有要對她怎麼樣的意思,安可柔這纔算是鬆了一口氣。
轉瞬,他們就來到了南宮庭所住的逍遙閣屋頂之上。
被放在屋頂之上的安可柔不知道黑衣男子要做些什麼,那慌張的雙眸緊緊盯着黑衣男子,但就是不敢開口說出一句話。
黑衣男子把安可柔緩慢地放在屋頂的瓦片之上,片刻,把屋頂掀開一片瓦片,透過這個小小的縫隙,明顯可見坐在茶椅上無精打采品着茶的南宮庭。
安可柔和野男人鬼混之事明顯傷害到了他,要知道這些年以來,他可是一直都寵着安可柔的,可是這個賤人居然揹着他和野男人廝混在一起!
那一刻,他真的快要被氣瘋了!
甚至南宮庭對安可柔的關心都勝過了他的母親孟氏。
可這突如其來的綠帽子,南宮庭怎麼可能接受!
倒是安可柔……
對於這樣的南宮庭,她卻沒有一絲動容之情,這個老不死的她真的受夠了,這麼多年來,什麼都是以他爲主,她就沒有滿足過一天,他可以在外面和其他的女人怎麼怎麼樣,難道她就不能了?
狗屁的女子要遵從三從六德!她偏要男女平等!
片刻,她的嘴角竟然流露出一抹笑容來。
甚至心裏暗罵道:南宮庭,說到底,你這個老東西還是捨不得我的身子,即便給你帶了一筐了綠帽子,你也要忍氣吞聲地在夜裏享受我。
安可柔越想越開心,她突然覺得她在南宮府有活路了。
過了一會兒,黑衣男子輕聲道:“你不很怨恨他嗎?”
倒是男人神色不爲所動,只是淡淡道:“我現在就在你眼皮底下殺了他,讓你釋放一下心裏的仇恨。”
男子的話音剛落,就見到安可柔神色之中帶着一抹異樣,片刻,黑衣男子冷聲對着安可柔質問道:“你不想讓南宮庭死?”
安可柔神色一頓,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黑衣男子。
男人的目光帶着幾分不耐,“說話。”
安可柔睫毛顫了顫,猶豫了一下才一臉尷尬地小聲開口道:“我們畢竟夫妻一場,若是大俠在我眼皮底下殺了他,我的心裏多少會有些過意不去。”
見男人的神色依舊冷漠,而且她打量半天也看不出來什麼的樣子,她試探着開口,“畢竟在一起這麼多年了,心裏面的情份是有的,還希望大俠高擡貴手,簡單地教訓他一頓就可以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她其實是想要南宮庭活下來的,現在,南宮庭對她來說還有用,如果南宮庭現在就死了,她還有很多事情都沒有做成,改嫁更沒有她可以利用的男人,所以……
她現在還是要靠着南宮庭的,至於自己父親那邊,現在也不是太得勢,現在的情況有些亂,南宮庭還不能死!
黑衣男子從安可柔的神色之中根本看不出那份真摯,反倒頭來看到更多的是安可柔要的虛心假意。
片刻,黑衣男子冷哼了一句,“你之所以留南宮庭性命,說白了無非是想再次回到南宮府,享受你那少奶奶般的生活,簡直是厚顏無恥。”
安可柔聽到這些,臉色突然一緊,她剛纔明明裝得很像,可卻被這黑衣人無情地給揭穿了,這個男人的眼睛太有洞穿力了吧!
她面色微變,下意識地搖了搖頭,可卻不敢說什麼,害怕哪裏會有不對之處。
而黑衣男人的情緒始終冷漠,讓人看不出來他到底在想着什麼,安可柔更不知道這個黑衣男人是什麼意思,只能微微吸了一口氣,不敢吭聲了。
他沒有再說話,反而縱身一躍直接跳到屋頂之下,安可柔面色大變!
可她在屋頂上動都不敢動一下,生怕被這個黑衣人惱怒,直接將她殺掉。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至於黑衣人要做些什麼,她心裏明白,但又無能爲力管這些。
如果南宮庭死在她的眼前,她這輩子的希望,怕是真的沒有什麼了。
安可柔的面色有些慌亂,甚至焦急無比。
而屋子內的南宮庭,本來失意至極,可突然發現屋子內多出來一個黑衣男人的時候,他的面色都變了,甚至顧不得那麼多,當即呵斥道:“你是什麼人!!”
見黑衣男人彷彿還往他的方向走了幾步,南宮庭頓時大聲喊道:“來人!!”
黑衣人聽此,卻不爲所動,反而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南宮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