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強寵101夜:帝少纏愛小嬌妻 >第328章 給彼此一個機會
    江爾藍酒意上頭,腦子裏一片混亂,想了片刻,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前天她醉酒在陸子航那過了一夜的事。

    她艱難地扯出一絲笑,避開那雙灼灼的目光:“你說什麼呢”

    沈江城不許她逃,伸手按住她的雙肩,強迫她微微揚起頭,直視着自己,厲聲道:“江爾藍,不許躲前天晚上,我打你的手機卻是陸子航接的電話,再打就一直關機。你對我說,手機落在陸子航那,而你則喝醉睡着了,沒跟他在一起,是騙我的,對不對”

    “你喝多了,但你跟陸子航睡了,是不是”

    沈江城壓低了聲音,像是被捕獸夾鉗傷了的野獸,發出痛苦的咆哮:“我今天又給你打電話,跟前天一樣的狀況,還是關機你又和陸子航在一起了,對吧我看見他送你回來”

    江爾藍掙扎,尖利的指甲狠狠劃過他的手背,留下兩條淺淺的傷痕,有血珠慢慢地沁出來,她一下子就慌了,連聲道歉:“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去找創口貼。”

    然而,沈江城好像喪失了痛覺,壓根沒有感覺,把欲逃的她拉了回來,抵在牆壁上,低低地嘶吼:“江爾藍,你怎麼這麼賤陸子航欺騙你的感情,轉背就出賣了對你好的小叔,還丟下了諾諾,他根本就不是一個好男人”

    他頓了頓,臉龐湊近,溫潤的五官在江爾藍面前放大,有點扭曲。她側過頭,熱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脖頸間:“江爾藍,你睜開眼睛看一看,我真的比他好一百倍”

    江爾藍的雙手擋在身前,用盡全身力氣把他往外推:“沈江城,你變態啊我選擇誰是我的自由,你再這樣,我真的沒法把你當成以前那個江城哥了。”

    沈江城冷笑,眉頭深深地蹙起:“江爾藍,我再告訴你一次,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做你的江城哥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可你總是不放在心上,這一次,我要讓你深深地記住。”

    “記住什麼”

    “記住我想做你的男人”

    沈江城的話音剛落,他的手臂忽然使力,拽住了江爾藍的衣領,把她往身前拖。江爾藍雖然有着模特般的身材,高高瘦瘦,但與沈江城比起力氣來,完全不在一個量級,很輕易就被他拖向了臥室。

    一樓這間臥室,是一間客房,面積不大,剛進門就是一張大牀。

    沈江城一揚手,就把她往牀上摔去,腳踝一鉤,把門帶上,猶如泰山壓頂撲了上來,黑白分明的眼眸裏閃過一絲寒光。

    整個人被砸進柔軟的棉被裏,再加上酒意侵襲上頭,江爾藍懵了片刻,回過神來已經被沈江城壓在了身下。溫熱的胸膛似一面牆,封鎖了她的遁逃之路,無論她怎麼敲打,也不肯挪開。

    沈江城撐起身子,着迷似地看着那張嬌俏的臉,遠山般朦朧的細眉下,一雙眸子像是蓄滿了清澈的湖水,盈盈一望,嫵媚頓生。高挺的鼻子,櫻桃似的小小紅脣,一切都是那麼合襯,似一幅精雕細琢的美人面。

    他輕輕地嘆了一聲,俯下身子,像是癡迷的臣子,向女王殿下獻上自己的滿腔愛意,輕輕地吻上了她的手背。

    溫熱的脣,捱上冰涼的手背,陡然間發生了某種化學反應,令江爾藍渾身一抖,一絲恐懼襲上心頭,掙扎得更用力了。

    沿着手背,一路向上,沈江城的脣最後落向了江爾藍的面頰,她奮力側身,讓他撲了個空。

    沈江城沒生氣,反而笑了笑,脣角上揚,溫潤如畫,貼在江爾藍的耳畔,溫柔地輕聲說:“藍藍,放鬆,把自己交給我吧,我一定會對你很好的。忘記陸子航,我們開始新的生活,好嗎”

    他的聲音充滿了磁性,低低地在耳畔迴響,像是某種蠱惑的咒語。若是旁人,說不定就會沉淪在他那雙柔情似水的眸子裏了,然而江爾藍的眼前出現了一張男人的臉,雖然模糊,可那分明的輪廓告訴她,心底那個男人,是陸子航,不是沈江城

    這個時候的沈江城,已經不知道理智是什麼東西,陷入了癲狂之中,只想佔有眼前這具身體。

    只要她和我一起生活,就會明白我是真的愛她,就會忘記了陸子航沈江城已經被自己的想法洗腦了,再顧不得其它。

    “哇哇”

    沈江城已經扯開了江爾藍的衣領,忽然聽見門外傳來清脆的哭泣,愣了一下。

    趁他鬆懈的時候,江爾藍咬牙,擡腳狠狠地踹了他的敏感部位一腳。sriq

    “嗷”

    沈江城護住敏感部位,哀嚎了一聲,整個人縮成了一隻被煮熟的蝦子。看他彎下腰,江爾藍理了理領口,奪門而出。

    房門被打開,哭泣的聲音更清晰了,似乎是江一諾的聲音

    江爾藍心裏一緊,循着聲音往廚房去,剛走過去就看見了江一諾,小小的個子站在料理臺邊,眼淚大顆大顆地砸下來,兩隻小手捂住了喉嚨。

    不過短短的一兩分鐘,江一諾的哭聲就從清脆轉爲了低低的嗚咽,江爾藍急了,心疼地問:“諾諾,怎麼了”

    江一諾睜開迷濛的淚眼,趴在母親的肩膀上一直嗚咽,卻說不出話,指了指喉嚨,又指了指料理臺。

    江爾藍喫力地抱起他,視線往料理臺上一掃,發現紀思嘉之前點的那份烤魚外賣被放入微波爐熱過,被撥開了一塊魚肉,露出裏面的刺。原來是兒子之前和她賭氣,沒喫飯就把自己悶在房間裏,這會兒肚子餓了,就進廚房把紀思嘉點了沒喫的那份外賣熱了喫。

    江爾藍讓他張嘴,往裏看了看,問:“魚刺卡住了”

    江一諾眼含熱淚,狠狠地點頭,魚刺卡在他嬌弱的喉管,十分難受。

    沈江城疼過了一波,追出房門,看見江爾藍的側影站在廚房門口,壓住火氣,蹙着眉頭走過去,看見江一諾哭哭啼啼地趴伏在母親肩頭,那股火氣一下子就消散了:“諾諾怎麼了”

    兒子是她的軟肋,江爾藍也慌了,有點不知所措:“被魚刺卡住了。”

    沈江城摸了摸江一諾的小腦袋,柔聲安慰:“小小男子漢,別哭了。”

    他越過江爾藍,在櫥櫃裏找到了一瓶香醋,倒出一小碗遞給江一諾,聲音柔得好似一灘水:“乖,把這碗醋喝掉,就不會再疼了。”

    看着黑乎乎的液體,江一諾遲疑了片刻,看見母親也點頭了,才接過去慢吞吞地喝了。

    香醋可以軟化魚刺,然而江一諾皺着眉頭喝了一大碗,卻並沒有效果,魚刺還是卡得他生疼,又低低地嗚咽起來。

    “必須馬上送醫院。”沈江城當機立斷,“外面風涼,你給諾諾帶一件外套,我把車開到門口。”

    猶如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江爾藍連忙點頭,匆忙帶上外套,上了沈江城的車,一路風馳電掣地駛向醫院。一路上,沈江城不斷加速,沉穩地在車流中穿梭,一面還溫和地侃侃而談,不忘安慰小傢伙那顆受傷的心。

    到了附近醫院,他已經聯繫好相熟的醫生,立刻送入急診室,給諾諾看病,一分鐘都不浪費。

    急診室的門關上,江爾藍站在醫院的走廊裏,走廊的窗戶破了一個洞,深夜的寒風漏進來,她攏了攏雙臂,來回徘徊跺腳,心和身體都一片冰涼。

    沈江城不動聲色脫下西裝外套,給她披上:“我讓你給諾諾拿一件外套,你就只給他拿了,沒給自己帶一件,現在冷了吧”

    江爾藍推託了一下,捱不過他的堅持,還是披上了,抿了抿脣,低聲辯解:“我沒遇見過這樣的事兒,一時就慌了”

    她能感覺到沈江城的接近,胸膛靠住她單薄的脊背,下意識就要躲開,卻被沈江城拽住了:“別走,我只是想幫你擋風。”

    他的身材高大,幫江爾藍完全擋住了寒風的侵襲,沉默了半晌,誰也沒動,像是兩尊挨在一起的雕像。良久,沈江城才緩緩開口:“藍藍,對不起,我太喜歡你了,一時被感情迷了心竅。”

    江爾藍沒接話,他頓了頓繼續說:“你或許不需要一個丈夫,但諾諾需要一個父親,陸子航不願意承擔這個責任,我願意”

    他們相識多年,江爾藍很清楚他的爲人,他說出的諾言,必定會認真踐行。在東南亞的那幾年光景,一一在眼前浮現,沈江城也是這般可靠地站在她身側,給予支持。

    江爾藍望了望緊閉的急診室大門,有點遲疑了。

    沈江城瞄着她的臉色,察覺有戲,擡手撫上她的手腕,深邃的眼睛與她對視,認認真真地表明心跡:“我可以給你時間,咱們慢慢來,但求你不要推開我,給彼此一個機會諾諾是我看着出生的,我也不想他能有個完整的家。”

    江爾藍緊緊地抿脣,越過沈江城的肩頭望出去,陸子航就站在不遠的地方,雙手緊攥成拳置於身側,臉色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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