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喫的開心嗎”赫連朝塵開口。
“喫飯有什麼不開心的”流初看着赫連朝塵,“王爺喫飯不開心”
“看來景小姐和他們還狠熟悉。”都到了能一起用膳的關係。
“王爺,您一直都喜歡這麼陰陽怪氣的說話嗎”流初盯着赫連朝塵,“還是跟王爺說話都得會猜王爺的意思纔行”
“怎麼,景小姐這般聰明還有不懂的時候”赫連朝塵挑眉眼帶笑意。
“王爺,老祖宗既然發明了各種各樣的語言,就是爲了表達清楚的,您這樣說的不累嗎”流初和他對視。
“不累。”赫連朝塵看着流初清亮的眼睛。
“你說的不累,我聽的還累呢”流初白了他一眼,別過臉。
“那是你笨。”赫連朝塵靠在軟榻上笑。
“王爺,既然你那麼聰明,”流初轉過頭看着他,“那您把放在我身邊的人撤走如何反正流初的腦子也沒有王爺轉得快,一切都逃不過王爺的眼睛。”
“不要。”赫連朝塵絲毫不意外她知道他的人看着她。。
“王爺,”流初眯着看着他,“別人我不管,我只要你把我身邊那些人撤走,我又不會傷害您。”
我又不會傷害您。赫連朝塵因爲這句話看着景流初,片刻就在流初以爲他同意了,沒想到。
“不要。”赫連朝塵淡淡回道。
“無恥。”流初從牙縫裏擠出來兩個字。
“你說本王什麼”赫連朝塵原本的好心情又變回最初的不爽了。
“一個堂堂赫連王朝的肅王爺,監視一個手無寸鐵的姑娘,”流初揚着下巴看着他,“不是無恥是設麼就算拋開你王爺的身份,一個男人監視一個小女子就是無恥”
“你是小女子嗎”赫連朝塵掃了她一眼。
“我不是小女子,是什麼”流初掐着腰挺胸擡頭,“哪裏,哪裏不是小女子了哪裏不是”說完還特意把衣服拉緊、挺了挺胸。
兩個人就這麼相對,片刻,赫連朝塵別過眼,清了清嗓子。
馬車裏沉默了好久,直到小廝在外說道:“王爺到了。”停了馬車。
赫連朝塵馬上就要出馬車。流初伸手拉住他手臂,認真問道:“真的不撤掉監視我的人嗎”
“嗯。”赫連朝塵應道,隨即出奇的解釋道,“也好保護你。”
赫連朝塵剛要出去,發現流初的手沒有放開,轉過頭看着她,兩人的臉相對不到一個頭的距離。
“等我找到自己的人保護我,是不是你就把他們撤走”流初看着他認真的問。
“如果不呢”赫連朝塵眼神變得有些清冷,他的人保護她,她就那麼不滿意
“王爺的心思我能如何”流初撇了下嘴,卻眼帶倔強又說道,“等到時候我找到了自己的人保護我,就把王爺的人打回去好了。”流初說完,鬆開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你這麼彆扭到底爲何”赫連朝塵皺着眉看着她,真是不知好歹。
“你才彆扭,”流初別過臉去,說道,“你被幾個女人監視感覺如何”
當下,赫連朝塵便懂她的意思,又聽到她的嘲笑,馬上想起那天在紅香樓遇見的情景,臉色又紅又白的。
赫連朝塵不理她就下了車。
“變態”流初無力地嘟囔了一句,下車,可是一看就知道這裏哪是景府,就是一個酒樓嘛。
“來這幹嘛”流初一臉嫌棄的模樣問。
“本王請你喫飯”
“爺還沒用膳。”小廝小聲道。
“沒喫飯”流初擡頭看了看酒樓,“那他剛纔去那個江南酒樓幹嘛去了”
“奴才不知。”小廝回道,“這裏的菜爺很喜歡,您也去嚐嚐,別讓王爺久等了。”
“你們爺是不是可閒了”流初翻了個白眼,“去飯店不喫飯。”
小廝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對於喫飯,流初向來都帶着好心情的。流初一邊喫,一邊說着自己喜歡哪道菜,覺得哪個好喫,裏面的哪個材料口感好,還不忘誇赫連朝塵眼光好。
赫連朝塵比流初放下筷子放的早,在一旁笑着看景流初喫,剛纔在江南酒樓不沒什麼張口,還知道自己是女子。
“剛纔酒樓不合口味”赫連朝塵遞過手帕示意她擦嘴,可不知這個動作驚得幾個暗衛差點掉下來,暴露了身份。他們家主子什麼時候還會給別人遞東西
“我跟他們也不熟悉。”流初接過手帕擦了下嘴,“而且,有點太清淡了,我不喜歡。”
“那南山呢”不熟,菜也不合口味,赫連朝塵聽到嘴角上揚,“去不去”
“再說吧,”流初想都沒想,就回道,“我也不喜歡看人殺生。”
赫連朝塵點頭,他還記得流初那晚的樣子,也許一輩子都忘不掉了。
“手帕髒了。”流初這才發現手帕不是她的,是一條深藍色的手帕,“以後送王爺一條。”
“好。”赫連朝塵笑了笑,“南山若是會去,可派人到王府來問南山的事。”
“嗯。”流初點頭,想了想問,“王爺去不去”
“你希望我去”赫連朝塵笑意更濃,看着流初。
“王爺身邊那個黑衣小哥很厲害。”流初嘿嘿一笑。赫連朝塵一僵:“本王比他厲害。”
“可你是王爺。”流初看着他。
王爺可不能隨隨便便出手,傷到可就是都是大事,這誰人都知的道理。
“可本王去了可能就不是野獸來了。”赫連朝塵淡淡笑道。
流初看着他,隨即低頭喝了口茶,又拿起茶壺給赫連朝塵倒了些茶水。
“上次的刺客不一定是都是衝王爺來的。”流初微微一笑。
赫連朝塵一怔,她竟然知道他的意思,看着她的笑容,隨即也微微一笑。
或許,這世界上懂你的想法的人不多,或者根本就沒有,誰無法祈求這世上的人都能知你懂你理解你,但是若是在某些時候,某個剎那,有一人知,便也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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