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綠影說已經是中午了,流初無奈地嘆了口氣,讓兩個王爺等,她也快活夠了。不過一想到滄笙樓裏躺着那個少年,也算是找到眉目了。只是,當真相出來之後,她要不要會把兇手交出來
待流初來到肅王府,兩個王爺已經在飯廳等着了。
“身體不舒服”赫連朝塵看着她一臉沒精神的模樣,昨天半夜出去,回來之後好像很久才睡,卻不知道滄笙樓裏發生了什麼,這丫頭在樓里弄的讓暗衛沒辦法聽到他們說什麼。
“沒睡好。”流初苦着一張臉。
來都來了,流初還是問了問案子的進展,也沒有什麼新的東西。
看來等那個少年醒過來,或許會有很多線索,只是流初不知道這兩件案件是不是有聯繫本想問關於少年的案子,但是若是問,多少很容易讓人懷疑。流初就坐在那兒跟自己糾結。。
赫連朝塵皺眉看着流初,這精神狀態實在是不像是她。
流初自己回過神來,見兩個王爺都在看她,低頭看了看自己:“怎麼了”
“景小姐還是回去休息吧。”赫連尹桑看着她,“要不讓大夫給景小姐請個脈”
“請脈”流初眨了眨眼睛,馬上搖頭,“我沒病,就是沒睡好。”
“沒睡好就不要亂跑了。”赫連朝塵眉頭並有疏散開。
流初知道他話裏的意思,吐了吐舌頭,突然想起鐵木他們倆的事,也不知道景府有沒有白癡來。
“有事要問”赫連朝塵看着她,表情陰晴不定的。
“孝王,上次在城門的告示上看見的少年抓到了嗎”流初想了想,還是問道。
“那個殺母弒兄的”赫連尹桑搖頭,那個孩子怎麼了
“對,突然想起來,就想問問他的案子。”流初點頭。
“還沒抓到,”赫連尹桑搖頭,“抓了會在午門斬首的。”
是啊,殺人,抓了砍頭,全城皆知。
“本王送你回去。”赫連朝塵見流初的樣子,就覺得有事,卻又糾結,“其餘的事等你休息好了再解決。”
流初看着他,也沒說什麼,點頭,跟孝王告辭之後便離開。
“那兩個就是本王送給你的家丁”赫連朝塵給流初安排了馬車,看着鐵木那兩個男人,心氣不順。
“嗯”流初看了看鐵木他們,轉頭看着赫連朝塵傻笑,“謝謝王爺。”
“你現在欠本王的人情越來越多了。”赫連朝塵白了她一眼,“另外是不是有什麼問題需要本王給你解答”
“暫時沒有。”流初想了想搖頭,“謝謝王爺。”說完便上了馬車,示意回景府,她需要回去補個覺纔有精神想別的,
阿敢出現在赫連朝塵身後:“王爺,我回來了。”
“先去休息,”朝塵收回視線轉身往正廳走,“皇兄在府上,你休息好再來彙報。”
“是。”阿敢點頭。
流初又睡了很久,直到傍晚才醒來,綠影趕緊給準備了很多食物,流初喫完總算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滄笙樓也來消息稱那個少年醒了。
流初點頭:“把人看住了,子時我們再去。讓大吳他們查查這七個人的案件和蓮兒還有那個殺人犯的有沒有關係。”流初想了想,把那七個人的畫像拿給他們,“看看這三個案件有沒有關聯”
“是。”鐵木點頭。
“嗯。”赫連朝塵放下手中毛筆,看着阿敢。
“昨日滄笙樓裏應該進了什麼人,因爲有大夫進出。”阿敢說道,“我進去過裏面,和暗衛回報的一樣,不容易藏匿,在屋頂也聽不見看不見裏面。”
“這個女人總是有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朝塵一笑,也不在意,“其他的呢”
阿敢想了想:“太子也不是全然在皇上面前做好兒子。”
朝塵挑眉,嘴角含笑:“怎麼又與哪個小宮女廝混了”
阿敢淡定地回道:“叫人送了些東西到景府西院。”
赫連朝塵的笑容僵在臉上,瞬間冷然。
“自景小姐給太子做完騎裝之後每日都送些東西過去。”阿敢如實說道,其實他也不想,無奈別人不敢說,也只有他親自來了。
“送了什麼”赫連朝塵低眸看着桌上的字畫。
“喫的用的,首飾布匹什麼都有。”阿敢稍稍後退了一步,“對東院半字沒提。”
什麼意思放着公認的太子妃不去照料,照料人家妹妹,這意思還不夠明顯嗎最重要的,爲何他才知道聽完,朝塵擡眸看着阿敢,沒有問話。
跟了王爺這麼多年,這點感應要沒有,早死了幾個來回了
“不過景小姐看都沒看,叫人直接收進屋子了。”阿敢說完,又退了半步。這意思就是景小姐根本沒當回事,大家也就沒敢您添堵,您也不必放在心上。
這句話的確有作用,赫連朝塵面色馬上就有些緩和。
“另外,”阿敢繼續說道,“上次景小姐去安喬村的事,查不出什麼,實在不知道景小姐祭拜的是何人。”
赫連朝塵也猜不出是誰,能猜到的只有景流初的母親,只是,她母親早已立墓,她弄一個衣冠冢又有什麼意義
“她祕密太多。”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赫連朝塵也不爲難自己。
“還有西和國和親的隊伍已經出發了。”阿敢說完景流初,馬上說到他外出得來的消息。
赫連朝塵看着阿敢:“和親的事去查查,除了那個什麼公主之外還有沒有別的問題在裏面。”
阿敢領命,退了出去。
流初環抱着雙臂看着牀上躺着的殺人犯,儘管臉色還有些蒼白,但是氣息已經很穩了。若不是早有準備,這幾個人點了他的穴,又困在牀上,恐怕他們幾個也留不住他。
“怎麼不服氣”流初帶着面紗,挑眉輕笑,“行走江湖,栽到我們手上,很不服氣吧。”
“廢話少說。”少年別開眼睛,“送到官府去領了賞,何必多此一舉”
“少俠倒是生死置之度外了。”流初冷笑,“想死就去死,來我們這滄笙樓添什麼晦氣”
少年不說話,瞪了流初一眼。
流初也不願跟他一般見識,還有問題需要他答疑解惑呢,大吳他們查回來的信息拼不完全。
“讓他坐起來,躺着這麼舒服”流初揮了揮手。
“三個問題。”流初看着他。
“浪費口舌。”少年冷哼。
“第一,你和陳蓮兒什麼關係第二,爲什麼殺了你的兄弟和繼母,卻放了妹妹第三,這幾個人你認不認得”流初淡聲問完三個問題,鐵木把死者畫像攤開在桌子上。
“你是誰”少年聽到她第一個問題便臉色驟冷,冷眼看着流初,如果他沒被限制住,怕是會掐着她的脖子問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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