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沒有證明誰瘋了想她死而已,還沒怎麼跟景老夫人說話,景府就傳來話,說七日之後宮中邀請赴宴。
赴宴又是赴宴流初一聽整個人都不好了,一天都到晚老搞你妹宴會。
景老夫人自是知道西和國和親一事,如果連秋王子要娶一人離開,思雅公主是肯定不會遠嫁的,那就會在這些個大臣的女兒中選一個,她擔心,萬一流初成了那個人,嫁到他國,哪怕兩國永不對立,也是相見很難,若是兩國對立,這命就更由不得自己了。
流初也有所顧忌,泰家那幾個就算不是恨她入骨,定是見不得她好,遠嫁之後就算是王妃,也不一定是好事。
就在流初頭疼自己千萬別倒黴被指婚給連秋王子的時候,肅王府來人請景流初過去給王爺做衣服。
流初一愣,他有心情做衣服景老夫人也是一愣,這小子按說不是正頭痛和西和國公主的婚事
肅王有請,景流初在外人面上也是半點不敢怠慢。
流初這兩天沒有收到關於赫連朝塵的消息,只知這人一直沒有回王府,既然沒有回王府,自然就是在皇宮了。流初還是有點好奇這赫連朝塵和那個啥雲公主的問題的,要知道這皇帝老子可是當着那麼多人把話給撩那兒了,收場這件事可不容易。
一進王府,便感覺王府好像比原來少了什麼,仔細一想,便知道,少了正能量。以前一來,這府裏各個看着她都跟見了親人似的,這會雖然都打招呼,可都陰雨連連的感覺。
“景小姐。”管家看到景流初跟看到救星似的,“聽聞小姐受傷,藥可有效”
“大叔惦記了。”流初笑,搖了搖還包着的右手,“王府的藥自然好用。”
“王爺給小姐準備了補品,午膳時候多喝一些。”管家笑着給流初帶路。流初也不見外,這話就是午膳留王府吃了,她也習慣了。
“王爺在書房。”管家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給流初帶到書房,而是停在了拐角處,“老奴還有事,就不送小姐了。”
流初也不是傻子,自然不會多問,點頭應是,走了幾步,看着綠影三人:“你們自由活動吧。”
三人點頭應是,便不再跟着,流初獨自進了書房。
赫連朝塵還在書案前作畫,流初一眼便知還是那副畫了很久很久的山水畫,也不再奇怪,自顧自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等着赫連朝塵。
一人作畫,一人喝茶看書。無一人開口,卻異常默契和諧。
底下人都推開很遠,也都鬆了口氣,自狩獵回來就氣氛不對,王爺一般生氣要是罵人直接罰也還好,就怕這般。
流初喝完了一壺茶,微微擡頭看向赫連朝塵,見他仍舊認真畫着一棵山腳下的樹,也沒上前說話,低頭繼續看書。
赫連朝塵畫完了樹,又端詳了一會兒,才放下筆,擡眸便見流初仍舊認真看着書。
“好看嗎”流初嘴脣輕啓,淡笑,擡眸,對上他的。
赫連朝塵邪笑,放好筆,坐在搖椅上晃:“果真比一般女子的臉皮厚些”
“賤命一條,不厚如何活得長久”流初不以爲意,斜着看他,問道,“王爺要我來是看我臉皮薄厚的嗎”
“給我做幾套錦袍。”赫連朝塵好看一笑,景流初說話總是不會讓人半分。
“顏色”流初也不問爲何,什麼場合,直接答應。
“黑色。”朝塵笑意更深。
流初只覺空氣涼了幾分,睜開眼看向赫連朝塵,這貨定是記着誰的仇了。這個時間惹到他的除了指婚的事情好像也沒別的了。
“王爺不滿意婚事”流初來了興趣,調笑地看着他。
“要不要我們親上加親”赫連朝塵也不生氣,看着流初,便見她眨巴着清澈的眼睛,笑他,單純地笑話他而已。
“傷好得如何”赫連朝塵笑。
這下流初有些不適應了,這廝竟然不跟她鬥嘴了,這是喪失鬥志了啊
“王爺這是生氣弄一身血的事”流初看他穿着純白的衣袍,一笑,一塵不沾的王爺,弄一身血,肯定不痛快。
猜中了,赫連朝塵對婚事壓根就沒上心,只是噁心那一身的血。想起景流初當初說的那句熱鬧不是隨便看的,敢情這丫頭竟說出了真理,他要是不去也不會攤上那點破事,還被賴上了。他可不在乎那個狗屁公主的生死,無奈看見了,自己還手欠出手了。阿敢出手就得了,他去看什麼狼,一走過去,那個狗屁公主就抱着他不撒手了。
流初不知道那麼詳細,聽他叨咕了幾句,已經忍不住笑出聲了。面對赫連朝塵警告的眼神,她也顧不得了,笑得傷口都有些痛,嘶了一聲,也不敢大笑了,表情倒是豐富又滑稽。
“活該”赫連朝塵白了她一眼。
“我就說嘛,熱鬧不能白看。”流初止不住笑意,“明知道那個喀雲公主對你有意,這時候你出現,可不是如了人家的意。王爺既然救了人家一命,人家以身相許也是應該的,莫不要辜負了人家的好意。”
“本王也不止一次救了你的命,怎不見你以身相許”赫連朝塵眯着眼看着流初。
“我不會那套”流初揚着無害的笑臉,“王爺莫不是因爲公主毀容的緣故吧”
赫連朝塵一個閃身就已經來到了流初面前,二人的臉相對,呼吸相對。
“嚇唬誰呢”流初愣了一下,又恢復清明,瞪着他,“王爺,一樣的錯誤,流初可不會犯”
哦赫連朝塵挑眉,嘴角上揚,湊近,笑問:“你以爲本王要做什麼”
流初想起前些日子的事情,臉一陣紅一陣黑,盯着他:“王爺萬花叢中過,自是什麼大風大浪都見過了。”
果然還是在生氣那天的事赫連朝塵一樂:“本王以爲景小姐也是大風大浪都不怕的人,卻是親了一下而已,便這般小氣”
小氣小氣流初臉色一沉,伸出腳就踢了過去,咬牙道:“這纔是小氣”
赫連朝塵哪會被她踢到,伸手輕輕一擋,用腿抵住她的,兩人的距離瞬間更加親密,曖昧至極。
“只是無意而已便氣成這樣”赫連朝塵有湊近她的臉,有意逗她,“那如果有意的呢”
流初已經使勁往後閃了,無奈本事不夠,也沒地兒可躲,快速眨了幾下眼睛,看着只要一不注意就會貼近的臉,腦子轉得有些緩慢。
“王爺,你以爲我有在怕的”流初看着赫連朝塵,“王爺不是早知我不是個普通的官家小姐”說完湊近了赫連朝塵的臉。
這下子輪到赫連朝塵愣住了,有些不敢呼吸,臉上的溫熱感突然讓人有些驚慌。
“王爺緊張什麼”流初又往前探頭,她一動,他也一躲,流初抿着嘴笑。
“本王會緊張”赫連朝塵看着她的嘴脣,“景流初,你自找的”
流初一愣,還沒來得及,一陣溫潤,那張本就放大的臉更是在眼前放大,流初一雙眼睛瞪得老大,忘記了動作,雙手僵在半空。
赫連朝塵比景流初還要緊張,若不是有武功底子,怕是站穩都很難。相比於上一次的驚慌,這次只是有些緊張,但卻不是那般僵硬。這世人都知王爺好玩閒散,留戀風流之地,卻忘了他是個有潔癖的人,哪會什麼女子都會接觸。每次與人接觸他回府都是要沐浴又換衣服,女子更是如此。這是他第二次跟女子接觸,還是同一個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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