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妖精禍害千年啊。”泰爾善坐下,抿嘴笑,“一不小心什麼樣的麻煩都會上身,不過看來這次這樣的貨色還真是水平太低呢。”
“泰小姐以爲還能是何等貨色”夏心兒嬌笑,“一個青樓女子,何來水平”
說完幾人相視一笑,不言而喻。
“若是這青樓女子只能招來這等貨色來騷擾,那敢問夏小姐,”流初悠悠開口,笑着看她們,“像夏小姐這樣身份的人該是什麼樣貨色的人來騷擾呢”
鄭遠之噗哧一笑,若不是場合不對,都要爲景流初一番話拍掌叫好了。
“景流初你這話什麼意思”夏心兒臉色漲紅,瞪着景流初,“你拿我跟青樓女子比”
“我可不敢,我就是好奇騷擾該分什麼樣的等級”流初聳肩,一臉無辜。
“剛纔的意外打擾了各位貴客的雅興。”霓虹緩緩走來,盈盈行禮,“霓虹是來賠不是的。”
“霓老闆可有需要我等幫忙之處”赫連長慕淡笑。
“先謝過貴客,”霓虹笑着謝絕,“這點小事還不用放在心上。”
“霓老闆可不要逞能纔好,看對方可不是好惹的角色。”景簡芙滿臉關心。
“謝謝小姐關心。”霓虹搖頭,“滄笙樓已經解決了。”說完回頭又吩咐小廝上了些水果點心。
看過了真人大戲,再看舞臺上的表演顯然有點乏味了,衆人雖然好奇剛纔的戲接下來如何,卻不能明目張膽的討論。
流初側過頭看着赫連朝塵,小聲道:“王爺好像又有事要問”
“我也在考慮。”赫連朝塵笑道,“本王是很好奇霓虹你是從哪裏找來的,阿敢沒有查到。”
“從閻王爺那裏搶來的。”流初轉頭看着櫃檯的霓虹,淡笑道。
閻王爺赫連朝塵看着流初,她說的淡然,他卻聽得好奇。
兩人的悄悄話,旁人自是聽不到,卻只見二人舉動曖昧,有傷大雅。
“太子殿下好像很在意景三小姐”連秋王子低聲說道,給自己斟了杯酒,笑着看着赫連長慕。
“連秋王子此話怎講”赫連長慕笑,舉杯飲酒,“本宮看是王子更三小姐一點。”
“本王不否認。”連秋並沒反駁,側目看着流初仍舊和赫連朝塵說着什麼悄悄話,目光一沉,卻一閃而過,轉頭笑道,“卻不知與長姐有婚約的殿下,幾時對這姊妹這般關心”
“王子倒是坦率。”赫連長慕並沒有回答他的提問,看着景流初正看過來,衝她微微一笑,流初也回以微笑。
連秋王子也是自然地跟景流初給予微笑,看着赫連長慕,發現他對景流初是不同的,與景簡芙不同,與其他女子也不同。只是,赫連長慕與景簡芙有婚約在身,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除非是他想姊妹都納入懷中,可是,若是旁人還可信,他赫連長慕在皇后泰氏的撫養下,豈會不知這景流初和泰家的關係
他真的鐘情於景流初
連秋王子有些想不通,赫連長慕是赫連朝的太子,也可能是未來的赫連朝的皇帝。他走到今天的位置,跟他自己的自律是有一定關係的,要得到景流初,他可能就會失去泰家的扶持,而且他也不會捨得現在擁有的。可是除了這個,還能有什麼
當然有,那個原因就是不想如他兄弟的願,這個原因,赫連朝塵想過,景老夫人想過,就連景簡芙都想過,所有見到過太子示好景流初的都想過原因。
而當事人景流初卻不痛不癢,人心莫測,這些個男人心,更難測了。
阿敢默默看了看自己主子,那爺怎麼整雖然這爺嘴上沒說對這個景三小姐有什麼特別的意思,可是他跟着爺這麼多年,再加上王府上上下下,幾乎都覺得爺對景流初特別,只是這爺的私事,做下人的,怎敢詢問他和管家最多就是在他耳邊多唸叨景流初的人和事,話裏話外提醒着王爺有多少人惦記着景小姐,不懷好意的他們自然不擔心,就擔心像鄭遠之那樣真動了心思的,姑娘家心思誰能說的準,萬一被搶走了呢等王爺反應過來,豈不是黃花菜都涼了
“阿敢,你琢磨什麼呢”流初無聊環顧,發現阿敢面無表情地盯着桌面。
赫連朝塵聞言轉頭打量阿敢。
“阿敢什麼都沒想。”阿敢看了一眼自家主子,淡聲回道。
流初也不太喜歡寶根問底,笑:“我還以爲阿敢看上霓虹了”本是一句話玩笑話,可當事人聽完,汗毛都豎起來了。
赫連朝塵仔細看了看阿敢,幾時動的心思
阿敢跟了赫連朝塵這麼多年自是明白這打量的含義,更是心驚了,他何時說看上霓虹了
她無非打趣罷了,但看見直男憋紅的臉還蠻有趣的。
“霓虹不是京城人”看見景流初雙手捂着臉笑,赫連朝塵學着她用手拄着下巴,問道。
“這京城哪還有王爺查不到的人。”流初偏過頭看着赫連朝塵,“王爺不是把我這滄笙樓上上下下幾乎都查了個遍恐怕連四龍兄弟他們不知道的消息王爺都有。”
“你不氣”這丫頭竟這麼平靜就認了,以前不都臭臉的
“氣”流初狡猾一笑,“資源要懂得利用,王爺都幫我查了,我何必多操心。”
赫連朝塵有種被當冤大頭的錯覺,可又不得不說景流初腦子轉得快。
“可也有本王猜不透,查不到的。”赫連朝塵別有深意地看着景流初,譬如你滄笙樓憑空的想法和設計,譬如這個霓虹,譬如你如此不同
流初也不躲藏赫連朝塵打探的眼神,誰人都有祕密,大小而已,而她的祕密,她不說,活人便沒有人知曉了。
“王爺不必對霓虹過分介懷,進了滄笙樓自然就是滄笙樓的人,而王爺是滄笙樓的vvip,便是滄笙樓的朋友。”
流初這一番話不僅是表面的示好,而是真心實意的表達。她來到這世上,沒有朋友,沒有真正的親人,一無所有再合適不過,活到今天,靠得是運氣,而這運氣是別人給的,拋開赫連朝塵當初一時興起救了她,他也好多次出手相助,更何況目前爲止,他是知道她的事情最多的人,從心裏,流初是信任他的。
赫連朝塵從她那裏得到的真誠不少,不同於他認識的所有長輩,親人,羣臣,說話半真半假。景流初與他之間很直白,直接跟他講條件,或是沒有要求,也會直接給他真相和信任。
“霓虹好像受傷了”阿敢聲音很小。
流初和赫連朝塵同時擡頭,尋人打量,仔細一看的確,霓虹的右手不是很自然,藏於衣袖中。
“d。”流初皺了皺眉,吸了吸鼻子。
赫連朝塵聞言一怔,這是,罵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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