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流初看着景老夫人,“您最近越來越婆媽了無礙,我的傷也沒什麼大事,只是去遊湖,也不會做什麼運動。”
“你最近太”後面的話沒有講完,便被外面的下人來報打斷了,是西和國派人來接景流初了。
“看見沒你孫女面子大的咧。”流初笑,示意她們不必擔心,便帶着綠影出門了。
“阿青,如果我去請求皇上讓我帶着流初去安享晚年,想必是個好法子吧。”老夫人看着流初的身影慢慢消失,心裏越發不安。
“老夫人,”阿青扶着老夫人,“你也知道,避開也不是辦法,而且你相信小姐,她更像老爺。”
老夫人聞言苦笑,誰說不是呢,她年幼便跟着老將軍,這個丫頭的很像老爺年輕的時候。
“小姐,”綠影扶着流初上了轎子,低聲道,“奴婢打聽過,今日遊湖的除了您和那邊家裏的兩個小姐之外,還有思雅公主作陪。”
“嗯。”流初點頭。她對長公主其實沒有什麼特別的印象,詩情畫意的女子,聽聞,這個長公主不怎麼喜好遊玩,更符合流初心中對大家閨秀的理解。
流初看着綠影,一副話沒說完的意思。
“還有事”
“另外一早王爺府裏的人傳來消息,說如果小姐有事直接叫王爺的名字就好了。”綠影猶豫着說完,忍着笑,又不敢笑。
流初腦子裏馬上就出現了電視裏喊“superan”的畫面,忍不住就笑了起來。
外面趕車的兩個太監互相看了一眼,實在不知裏面在笑什麼,不過,果然這個三小姐不一樣,哪家的小姐會這麼肆無忌憚的笑,還這麼大聲。
流初笑着笑着也就到了湖邊,看見遠處船家的大吳,想必鐵木他們不方便出現在這裏保護她,樓裏就安排了他們。
“一會兒真有什麼事情,你就喊赫連朝塵。”流初抿着嘴在綠影身邊低聲道。
綠影心裏一寒,本來就知道鴻門宴,還得來,真有危險,自己可能還是個累贅,這是其一,而其二:她怎麼敢直呼皇室的名字啊
“給長公主請安,給喀雲公主請安。”流初等了一炷香的時間,總算見到幾個姍姍來遲的人。
“三小姐久等了。”思雅公主淡笑。
“這是民女的榮幸。”流初也不是不會說客套話的,她念過書的。
景流初一直安安靜靜地坐在船艙的一側,偶爾不得不應承一下貴小姐們的搭話,遊湖到了一半,船舶飄在了湖中央,衆人應着兩位公主的意到船甲上。
走在最後,流初低聲問綠影可會游泳,綠影搖頭。
“等一下不管發生什麼事,保護好自己。”流初點頭,也不意外。
綠影點頭,心裏更加小心。府裏的人一個都沒跟來,這次遊湖肯定不是好事,她也知道自己可能保護不了小姐,儘量別讓自己拖後腿就是了。
不知是誰提議要作詩寫字的,流初心裏白眼都翻到了頭頂,人仍舊沒往船邊靠,她纔不信那幾個巴不得她淹死的貨不找點事整她呢,就算死了,也不會有人賠命的。
沒有
流初微微欠身,回道:“民女才學不敢壞了公主的雅興。”
“不礙事,大家熱鬧。”思雅淡笑,示意人給準備筆墨。
“喀雲聽了很多京城的傳言,關於三小姐更是各不相同,”喀雲公主笑,“對你尤其好奇,上次意外也沒有來得及和你相識,你可不能隱瞞才情。”
思雅公主對着流初招了招手,淡笑:“來。”
“民女獻醜了。”流初信步上前,接過宮女遞來的毛筆,低眸想了想,便揮筆在紙上。這個毛筆字還是她重生到這裏之後,日夜練的,雖然達不到什麼水平,至少不會太丟人就好了。
“流初很少寫字嗎”看着流初寫字,喀雲站在一旁笑問,“跟其他幾家的小姐字體都不一樣。”
“流初的確不擅長這些。”忽略到旁邊那兩個姐妹的表情,流初淡聲道。
“這字倒有些男子的味道。”思雅公主看着字,笑道。
“都是胡亂學來的。”流初回道,她自小是寫鋼筆字的,小時候也不喜歡小楷什麼的,因爲喜歡行書,寫字倒是更偏男孩子一些,這是習慣了,哪裏說練毛筆字思維會變的。
四句詩句寫罷,流初放下筆,吹了吹未乾的墨,才移至一旁。
遠看山有色
近聽水無聲
春去花還在
人來鳥不驚
“相比女子,流初性子倒是更隨性一些。”思雅看完微微一笑,這個三小姐怪不得突然引得那麼多人注意,就連這麼多年一直都相安無事相處的幾個兄弟,都因爲她各自表現出了不同程度的介意。
“謝長公主。”流初微微欠身,儘管這個長公主看似不在意世事,但相比在皇家生存十幾年,沒有家族撐腰,也沒有母妃,卻仍然可以孑然一身,自然有她的處世之道。
景簡芙蓉姐妹相視一眼,卻在對方嘴角看到一絲笑意。
“啊”
突然一聲尖叫從人羣后面響起,流初一聽心裏一動,就推開人羣,只看到水花一片。
“綠影”流初握着拳頭,就要往湖裏跳。
“小,”綠影在水中掙扎,“小,小姐,救,救,救命。”
“不要。”喀雲公主已經叫人拉住了要跳下水的流初,“流初,你下去太危險了。”
“你們誰可以下水”思雅公主眉頭一皺,問道。
沒有人回答她,思雅微微擡眼看了看正看着流初的喀雲公主。
“放手。”流初當然也想到無人應答,冷着眼看着西和國幾個女婢,“我要救人。”
“湖水太深了,太不危險不可以。”喀雲公主一副爲你好的表情。
“公主,這是我的人,我來救。”流初忍着好的耐性,暗衛到現在都沒有動,肯定他們也不會水。想到她們會用下賤的做法,沒想到就是這麼下賤,看着喀雲,流初見她們還沒有鬆手的意思。
反手一動,掙脫束縛,一腳踢開一人,一手掐住西和女婢的脖子。